第8章 新2(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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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这片摇曳的金光中,内货佝偻成虾,一手捂裆一手遮嘴,竟然还没止住叨咕。

于是虚晃下书香一个垫步,拧起身子时,后撤着的左轴随着肩膀子朝前猛地一送,什么东西吧嗒一声掉在地上,伴随而来还有一声吭哧。

动作一气呵成,书香搂起脚又来那么一趟,内屄就踉跄着跌到了水沟里。

然而不等许加刚打水里爬上来,书香上前照着内脸又是一脚丫子,直到其趴泥水里老老实实不再吭哧。

听到有人喊杨哥,书香虚缝起眼来朝后看了看。

打麦机零星分布在操场上,不日就会在男人持续的推送中把成捆的麦子吞到肚中,而后剥离干净,再从其黑洞洞敞开着的大嘴里把这些麦种喷射出来,都能想象到内份壮观,以及洋溢在女人们脸上的笑。

但书香却没看到是哪个女同学,就在背了下脸上的汗,眨了眨眼后,又寻唆一番。

仍旧没看到,就这片刻,四下里静悄悄的,像是啥都没发生过。

手上火辣辣,书香晃起腕子活动两下指节,而后迅速捡起地上的随身听。

按下播放,一阵锣鼓喧天,唱的竟然是《包青天》,好在也没听到什么异常声音,确认完趴在泥水里的人还在喘气,他就把录音机放到了岸边上。

麦子直挺挺地立在对岸,隐约还能在内份金黄中看到女人的身影——正撅着屁股在晃悠。

同样,藏在麦田里的男人们也晃悠,也撅起了屁股——真像上个月在自行车厂试鞋时的大鹏。

内个转天上午在体委逛展销会,还问呢,昨晚是不是跟他说话来。

书香说昨儿洗漱完就睡了,偷着瞟了眼表嫂背影,他说这阵子许加刚准是住陆家营了吧,肯定给你东西了。

身遭轰隆隆的,看到表侄儿张了张嘴,脸都憋红了,他就啥都不想说了。

进东门,书香先打水龙头底下把手上的血冲净,而后脱了短袖,连脸带上身也洗了洗,这才若无其事地走回教室。

本以为下午会不太顺序,然而直到麦收完事却如石沉大海啥消息都没有。

当然,这话也不尽然,毕竟拳头上的口子还是被妈看到了。

他张了张嘴,当着大爷和娘的面说是课间自己跟同学追跑时不小心蹭到了墙皮弄的,他说要是不提都把这茬儿给忘了。

妈又重复了一遍,说三角口子,肉皮都掉了。

说小意思时,他已经把目光转向大爷,他说破个口子还叫事儿。

半个月来,内张脸似乎一成不变,娘也是,当然除了笑她还埋怨了两句,说怎这么不小心呢。

洗澡时,妈已经收拾妥当,悄无声息走了过来,吓了书香一跳。

其时他正洗头,冷不丁地,身前就飞过来一句,“再感染了。”

麦香夹杂着花香,朦胧中,都打斜阳里跳将出来,还有白裙下沾着水汽的身子,丰饶挺俊,免不了让人心头一阵浮想。

“跟人打架了?”

像内尿炕后的日子,即便随后进屋给她上了红药水,又贴了创可贴,却始终没有再提。

毕竟,现在,浩天也说了——许加刚内屄残了。

后经证实,确实残了,光大腿就折了两截,还不算小腿,胳膊和肋叉子。

许小莺也出事儿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去医院探望时受了惊吓,后果就是早产,还是据说——生了个没屁眼的畸形儿。

临近中考的某个晚上,奶说赵伯起又撞客了,一个礼拜了都。

她说焕章他爸打陆家营回来时捎了个人——上车时客人穿的还是裙子,后来不知怎搞的,竟换了身不知是清朝还是明朝的衣裳。

“大晚上的你说多吓人。”

她说伯起家盖完房就没得过安生,真得找个仙儿看看了,“也得亏是胆儿大,换别人不早吓死了。”

这些东西应该是由琴娘转述的,至于说当事人,奶说比上次还邪乎呢,但到底怎个邪乎法她却没说。

中考三天轻轻松松。

最后一天也是在一中家属院吃的,书香告诉这帮人说完事都来沟头堡,日子就定在了后天。

灵秀问大伙儿吃烧烤怎么样,还问焕章是要长期住陆家营吗,“放假了也,是不是。”

“我姥说让再多住几天。”

“住婶子家呀,还能让你饿着?”

临走时,书香终于还是没忍住——在此之前,其实他已经瞥了妈好几眼,他说今晚要不就在这儿住。

灵秀说哪有不回家的道理,很快,又笑了起来。

她说就剩这最后一场了,拍着儿子脊背说别掉链子,她说到时妈带你出去好好放松放松。

不知是因为杏核眨了几眨还是内熟悉的体香,书香体内瞬间迸发出一股热,如脑瓜顶上太阳,炽烈而凶猛,以至于中考结束都没能止住这股兴奋。

文娱路上书香和二中球友约好了周六下午踢球,就跟大部队去了老桥头。

洗完澡,到家六点多了都,闻着新出锅的烙饼味,他招呼着焕章就去了后院。

吃饭时免不了要跟家人汇报一下成绩,这是这三天每晚的例行公事。

其实去老桥头前他就已经去过计生办,提前把考试情况跟妈讲了。

灵秀问他明天什么打算,书香说去县医院看看赵伯起,人家出事了咱总不能不阴不阳吧。

灵秀说今儿出院了该,让他去转告焕章,说哥俩正好一起搭伴儿回去,“想吃啥,妈给你揍。”

沉寂许久的电视机终于打开,天气预报之后没多久,首府台就开始播电视剧《无悔追踪》。

多半是因为吃过饭焕章回家了,“撞鬼”话题才得以搬到桌子上。

杨刚说去别的地方都是瞎扯,蒙古大夫,他说要去就去北原寺。

杨廷松则摆起手,说咱无神信者岂能带头搞迷信,说内都是骗子,就是抓住了人的心理。

“心正自然身正。”

他说,“吃五谷杂粮还有不闹毛病的,伯起那就是太劳累了。”

他说今儿个在北头还批了秀琴一通,说以前哪有这些玩意,他说有病看病,要是管事还要医院干啥,“毒害人的东西跟资本主义一样,可恶!”

恰在此刻,电视机里有人喊了声“焕章”,竟说不出的滑稽。

转天上午书香去农行取钱,分给焕章时,身份证也被抢了过去。

焕章问什时候照的,又问杨哥怎改名了。

书香说改头换面不行啊,说以后还就叫杨爽了,让焕章赶紧把钱掖起来,随之把身份证拿过来往钱里一裹,也揣进了裤兜里。

晌午在永红饭店请客吃饭,一直喝到下午两点。

去菜市场买了些排骨,而后又买了些水果,这才回去。

路上合计着去完北头就上后身河里洗澡,到了家门口,书香让焕章在门口先等会儿,他开了门,进屋搁钱这功夫,竟打东屋衣柜的抽屉里看到了丢失已久的弥勒佛。

或许应该说先看到的是首饰盒,而后才看到弥勒佛的。

他不知道这玩意怎跑这儿来的,边摆弄边寻思,小玩意就打手里掉落到地上。

弯腰去够时,衣柜底层露出来的某个红色布条也落在了他眼里——像是发现了新大陆,随之而来,一股难以言表的喜悦便破体而出——记得早前应该都是挂门后头的,至于说什么时候消失在视线里,竟毫无印象。

捏起布条一角往外扥,不知是因其本身弹性还是因为自己手抖,鼓捣了老么会儿,书香才把这个叫做月经带的玩意抻出来。

顾不上擦脸上的汗,先伸脖子朝窗外看了看,而后才抖楞开——一寸宽的红布当间儿是一层泛黄的白布内衬,两头则扣在同样是一寸宽的松紧带上,除了散发出一股新鲜的樟脑球味外,并没未出现想象中的味道,可即便如此,鸡巴却还是硬成了一根铁棍子。

脸没那么热,起码进屋这会儿凉快一些,但搁镜子里看却有些老羞成怒,斗鸡似的。

胯下也像只斗鸡,不是因为栓裤子里,可能这会儿都会冲将出来给哪儿来个铁山靠。

顺藤摸瓜,很快,书香就又找到了另外一条月经带,也是红色,跟他内脸一样。

缓缓抻开后,当间儿褶皱的白布隐隐泛着股黄,像一朵即将盛开的花,轻而易举就把他包裹起来,以至口鼻间的呼吸都是樟脑球味儿了。

焕章说搁钱怎搁这半天,干啥呢都,他一根烟都抽完了。

书香说不至于吧,一拍屁股,忽地想起忘拿泳裤,就又跑屋里一趟。

脑瓜顶上的太阳简直烤死人,锁门时,打门缝正瞅见狗子啷当起粗红硬硕的狗鸡,本来脸就红,这下,更烫了。

好不容易挨到老槐树下,裤裆里算消停下来,衬衣却湿透贴在了身上。

朝西走,房啊树啊似乎都晃悠起来,像是刚打热锅里端出来。

朝南拐过弯时,大红门已经敞开口了,然而院子里却空荡荡的,不知谁在屋里说话,身后,知了声都比往年叫得欢实。

召着琴娘,书香走进了院里,紧随其后,琴娘就打东房里走了出来。

应该说小跑出来的,她说来了心里就高兴,还买啥东西,还问吃饭没。

书香说几点了还不吃饭,就是这时,他看见一对硕肥的奶子在眼前蠕动起来,都打背心上支棱出了凸点,一左一右,跟嵌了珠葡萄似的。

兜起下巴吹了吹脑门上的头发,撇过脸时,书香让焕章赶紧把排骨放冰箱里。

“瞅谁来看你了?”

呼声像奶子一样圆润,然而却始终不见赵伯起回应。

意料之外,爷和奶的声音竟也在随后传了出来,有那么片刻,书香以为耳朵出了毛病,当二人真正出现在他面前时,所有要说的话就都成了脑门上的汗。

琴娘确实瘦了,然而她自己却声称还那样儿,说上肉添膘以后只会有增无减。

书香说你别倒水,拉住她胳膊,朝外又喊了一嗓子,让焕章也别买冰棍去了,“打点井水就行,折腾啥还。”

即便这么喊,赵伯起也没动静,耷拉着山羊胡儿跟死人差不多。

至于说撞邪,这话可能有些多余,所以书香也就没再多问。

恰在这时,门外喵了起来,秀琴奔出去给开门,没多会儿,一只大狸花就跑进了里屋。

书香问这是焕章他爷养的还是打谁家抱来的。

琴娘说来俩月了,自己也不太清楚,后面应该还在说,不过书香注意力都放在了猫身上。

他瞅着猫子晃悠起尾巴,后腿一蹬,直接蹿到了炕上,也不怕生,还上他跟前蹭了蹭,随后朝炕里走了过去。

或许太亮,猫肚子上嘟噜着的奶子都透出了亮光。

“下好几只小猫呢,要不要?”

“啊?”

“猫啊,我妈问你要不要?”

抹着脸上的汗,书香摇了摇头,随即掏出烟来点了一根,说家里有狗,抱回去多半会被咬死。

烟都抽完了,酸臭味儿却还是挥之不去,也不知是来自于自身还是来自于赵伯起,就像这炎炎夏日里的蚊蝇,无处不在。

抖楞着上衣,实在是热得不行,说去二道闸洗澡,书香就打琴娘家走了出来。

知了叫得越发声嘶力竭,还有蛤蟆。

路上没几句话,不想河边也没几个人,问焕章在哪边洗,书香说钱搁家没?

赤脚站洋灰坡上真没法待,就跑到了桥上。

好像听焕章说了句怎还穿裤衩呢,书香说谁打桥上过来看见这光屁股的像话吗,蹬着栏杆上去,一猛子就扎进了水里。

厚实的闸板槽敞着口,灰中泛白又隐隐透着股黑,然而孔桥闸板紧闭,滑不出溜的,说不好上面是新长出来的苔藓还是长年累月渍上的老泥。

脱掉裤衩,过着水洗干净,放到岸边的水草上晾着,而后,书香把大爷给的内条裤衩换在了身上。

焕章在水里招起手来,说裤衩还挺高级,兴许是看到了自己腰两侧是系带的吧,书香认为——于是他说还行吧,他说这是我大给的。

连同体恤衫,一并过水洗了,也放在了水草上。

控了控耳朵,书香又做了两个深呼吸,一个猛子便又扎进了水里。

他打河底抓了把泥,咚咚声就在这时响了起来,想象中应该还有股吸力,然而实际却不是。

捋开包皮时,说不出的凉爽贯彻整个身体,但人也被挤了出去。

钻出水面,日头晃得人睁不开眼,有那片刻,都分不清自己在哪了。

五点之后陆陆续续人就多了起来,有人问书香考得咋样,还说可要给你爸争气。

书香抹了把脸上的水,说完下来洗澡就一猛子扎进了水里。

焕章说会不会反正答题卡都涂了,他说咱视力好,脖子长,不会写还不会蒙吗——又有手有眼,不还能抄呢。

这年一中录取分数线是605,二中和三中差不多都是570上下,梦高530就能上——历史最低。

焕章考了五百七十多,二中应该没问题,不过之前填报志愿时他写了一水中专,他说就咱这揍性的还上高中,不得让人拉拉死,“你说是不是杨哥?”

是不是一时半会儿书香真说不清楚,就如他问灵秀要的奖励,他说考上一中不说带我去放松一下吗,红包也行,“是不是啊妈?”

烧烤后便去学校估分和模拟填报志愿,其时鸟语花香,日头正好,想到自此之后便要开启全新生活,顿时心中充斥起一股海阔凭鱼跃的念头。

已经有人去劳动力市场排队投简历了,还有说以后中专完事考大专的,叽叽喳喳的。

梧桐树叶子又大又宽,斑驳的树影下,有人喊杨哥过来照相,临过去时,书香就朝屋里的内帮人喊了一嗓子。

十一号这天给奶过生日,电话里书香告诉大姑,不日就将过去。

杨华问他考得咋样,书香说一中还不是手拿把攥。

真的是手拿把攥,可能就是在大暑前一天打友谊赛时,书香被司机小李接回家的。

到家时,屋里人满为患,除了家人,还有梦中校领导和教育局的人,后者这自然是经他们介绍才知道的。

桌子上摆着一中录取通知书,还有奖状,以及两个用红色绸面包裹的类似信封的玩意——应该是钱。

然而不等书香说些什么,就被握起手来。

大致意思是说县教委和梦中领导为表彰杨书香同学这次中考取得了第三名的优异成绩,特此颁发证书和奖金来了,还说今年梦庄是状元乡,梦中原三班现在已经改叫杨书香班了,而外面,也适时响起了鞭炮声。

直到吃完晌午饭,欢庆还在继续,不知是不是整个沟头堡都惊动了,到了晚上,家里门槛子都快被踢烂了。

此时此刻再不把新名字说出去恐怕就没机会了,于是书香就把杨爽这个名字嚷出口来。

他说:“改名了我,以后都叫我杨爽吧。”

然而众人嘴里还是“香儿”跟“三儿”,书香就又重复了一遍。

结果,还是“香儿”跟“三儿”,跟没带耳朵似的。

倒是听凤鞠召了声杨爽,书香还挺高兴,却不想后面又撂了句,“什么玩意啊这名儿。”

“是内,什玩意啊。”

除了笑,书香也只能让她去准备准备,说该去岭南了不是。

说不想去时,凤鞠把钱又掏了出来。

书香说内是我妈给的,不早告你了。

凤鞠说给焕章的内份也是呗,还说随身听都送出去了,咋不把人送出去呢?

书香笑着捏起凤鞠脸来,尽管随后被她掐起胳膊。

“要知你喜欢就给你了,明儿吧,给你买个新的不就得了。”

他说。

虾酱味儿无处不在,还一波接着一波,又没法往外轰,好在凤鞠内张烤熟的脸终于笑了起来。

“干嘛不去?”扭脸看向一旁时,妈也在笑,她说成绩下来就都踏实了,要不然这心里老是悬着。

三个人逛街真没啥好说的,非要提,也只有在回家后的某个时间段——妈说都该吃饭去了还弹啥吉他?

书香支吾起来,说这就去,却没动地界儿,瞅着大伙儿去了后院,他把吉他放床上,嗖地一下就跑去了东屋。

衣柜前,他又看到了自己涨红的脸,自然而然,还有内双颤抖的手。

逛街时,凤鞠拉起书香胳膊,说不要随身听了。

看着内姐俩,灵秀问啥随身听,凤鞠说昨晚上跟书香开的玩笑。

灵秀说不要干嘛,笑着往前一推凤鞠,“喜欢哪个就直接告他。”

除了给凤鞠买了个随身听,书香还给自己挑了个双肩挎。

灵秀说不都买行李箱了,看他执意要买,倒也没阻拦,“买就买吧,开学当新书包使。”

去岭南给儿子装替换衣服用的就是这个新书包,但她不知,最底层还藏着一条月经带,等看到内玩意时,脸色瞬间就胀成了红元帅。

饭后,妈嘱托着说今儿早点睡,明儿一早咱们就去首府。

其实昨儿妈也是这么说,只不过地点设在了闹街,书香说这么热的天,哪睡得着啊,再说这会儿人都还没走呢。

打发走虾酱们都十点多了,又得洗澡刷牙,好歹一折腾十一点了。

躺床上辗转难眠,尽管电扇吱咛作响,心里却还是乌突,没多久,汗又打脖颈子上冒了出来,黏黏糊糊的,爬起来抽了根烟后,更无心睡眠,就打套间里走了出来。

窗根底下,蟋蟀长一声短一声,正琢磨着要不要进屋拿罐啤酒凉快凉快,东屋便传来了几道声音。

细碎模糊,像藏在了胳肢窝底下,却总让人心里发痒,于是倒着锅炉房往窗根底下靠,当耳朵贴近纱网时,那个声音便屎一样呼了过来。

“去几天?”

原以为这声音不会再出现,起码不会在这会儿出现,然而当它以一种热流的方式传到耳朵里时,书香发觉自己一点辙都没有。

“缓几天去不行吗,到时,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简直令人作呕,“肯定还要来咱们家道贺,怕一个人应付不来。”

看着黑漆漆的窗户,书香想告诉他关你屁事。

“他大姑也忙完了,我看不如等她来了再一起搭伴儿过去。”然而废话和蚊子一样,嗡嗡起来没完没了,就在书香忍无可忍准备朝屋里吼两嗓子,问问“还没死”时,一道他想又不想听见的声音也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不早了,睡吧,明儿还得上街呢。”几如普降甘露,霎时间便让人凉爽下来,想起这些天在茅厕里看到的卫生巾,随之而来,一个胆大的想法也打书香心里蹦了出来。熬了半宿又一白天,等的不就是现在吗。于是打开柜门,书香弯腰抄起东西就扯了出来。进套间藏好之后,他把上衣一脱,大摇大摆去了后院。落座时,奶问他脸怎这么红,心口上的道子又是咋回事?环视众人,书香咧了咧嘴,除了说热,还抹了抹脑门上的汗,“都蚊子咬的啊。”

“不有花露水和风油精吗。”

就腻歪别人查户口,但这话是妈说的,这就令书香没法拒绝了,于是抄起罐啤喝了口,咂起嘴来还“嘿”了一声。

灵秀打了他一下,说一惊一乍的干啥呢,探起身子又朝他脊背上扫了几眼,“一天到晚不知想啥呢。”

能琢磨啥?

眼下,总不能傻呵呵地把东宝内句“想葛玲呢”搬出来,毕竟,人家那是在拍广告。

不过呢,在嗅到灵秀身上的内股体香时,书香还是说了句:“啥时妈也给我包个红包啊?”

这当然不是攀比,也并非什么缺钱买米这类无稽之谈,而是眼瞅快月底了还八字没一撇呢——奶子的边都没碰上,更不要说什么崩锅儿了。

灵秀倒是不置可否,坐回原位时还拢了两下头发,她说半年都忍过来了,该去岭南了反倒等不及了?

斜阳下的内张俏脸花儿似的,偏偏正是这似笑非笑似嗔非嗔最是令人心痒难耐,尤其是当目光触碰到杨伟时。

龙抬头内天早上就是这种感觉,为此,他想亲口告诉父亲,截至目前,跟妈都已经好过了多次,大多数情况下还都是无套着来的,光姿势就换了不下三四种。

就是在这飘飘然间,他走进前院,看着妈把衣服鞋子包括洗漱用具以及土特产放到行李箱里,还给他拿出了一整套替换衣裳塞进了双肩挎。

于是,在塞进内双打展销会上买来的运动鞋后,他把月经带也塞到了挎包里。

至今还记得妈当时说的话,“今年不用倒车,也坐回硬座奢侈一把。”

印象中,这趟列车三十多个小时就到了岭南,可惜的是转年因客流不足停运下来。

下火车时,天有些阴,地面上能看到积水印子,好在乘客没那么多,不至于被挤散了,更不会因此碴两脚泥。

换头些年,光是买票就弄你一身臭汗,还不算一路颠簸,以及中途倒车时不得不提防的扒手。

拖行李箱过检票口,没多会儿就听到有人呼唤,紧接着,一穿着连身裙挥舞着手的女人便闯进了书香眼里。

“累不累?”

来人正是杨华,“知道要来,老天爷都给你们开了绿灯。”

因为坐的是卧铺,书香说倒也不累,不过大庭广众之下被胡撸脑袋还是有些不太适应,是故就摇起头来,“你别老胡撸我脑袋啊姑。”

毕竟,成年女性扬起胳膊时总会让人忍不住多瞄几眼,何况路上都忍三十多个小时了。

实际上,到大姑家之前还要坐一个多小时的车,落脚时都快六点了。

她说已经在饭店订好桌了,说这舟车劳累先安顿一晚,等明儿上午再过去。

遂又说起景林夫妇这一年来的状况,什么户口安置工作营生包括带孩子,但都不是主要的,主要是今年生了个大胖小子。

她说这回算是心愿得了喽,“内俩大眼儿,真俊啊。”

一路说来,辗转到饭店时,刚好避开落将下来的大雨。

姑爹已等候多时,但他说的却是也是刚到,寒暄中,酒菜上桌,他也适时拿起了三蒸酒。

他说这日子口就是为喝酒准备的,一来是给娘家人接风洗尘,二来也是多年没见,定要畅饮一番。

姑说又是畅饮,说啤酒肚都喝出来了。

姑爹只是笑,动作却丝毫不慢,先后给酒盅里斟满了酒,他说人在江湖都是应付,还不能少应付,但和家里人喝酒不一样。

这么说着,让书香也尝尝米酒,他说大小伙子该练练了,“你爸跟你大爷现在咋样?”

书香除了说都挺好的,又加了一句,“我大?一天到晚忙着呢。”

“忙着点好啊。”

姑爹说大舅哥本来就不是闲人,包括嫂子,“舅妈也不是闲人。”

说着,他和姑便都举起了酒杯。

妈也举起了酒杯,说这次来她还带了几张全家福。

酒过三巡,听闻侄儿考了全县第三,杨华表示一定要好好奖励一番。

她说真牛啊香儿,探花郎了不是,“说吧,要啥。”

手一扬,还拍了过来,无袖裙里的玫红色奶罩就又露了出来。

书香说没想好,笑的同时,硬着鸡巴说钱也给了,又啥都不缺。

实在忍不住了,就吸了两下鼻子,说除了睡觉也没啥可想的了。

杨华说的是保留意见,先玩几天散散心再说。

缓过气来,书香说这感情好,不想扭过脸时正好撞见内双瓦蓝色杏眸,心就又开始砰砰起来。

雨是越来越大,到家时已成倾盆,还有雷,轰隆隆地。

凤鞠扯着书香胳膊说从未见过这个阵势,书香说怕个俅,台风来了才叫吓人呢,不过近十年倒是没听谁说起过。

姑爹说他睡楼上,拍起书香肩膀,说要不咱爷俩一张床。

当然不能跟姑爹挤一张床了,于是书香就笑着解释,说自己睡觉毛病多,还咬牙呢,又说这会儿才刚九点,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

姑爹说那就看电视,打开了电视机,还给泡了壶茶。

这会儿,妈打卧室出来,把相片递给了姑,两口子就饶有兴致地看了起来。

姑说去年颜颜才刚会爬,眨眼功夫妙妙都落生了,“就差香儿了可。”

姑爹告诉她说那还不快,还怕喝不着香儿的喜酒?

给这二人夹在当间儿,书香身上都黏透了。

姑爹抿了口茶,说这些天游山玩水你姑全程作陪,想干啥就跟她直说。

书香苦不堪言,又咬嘴唇又晃屁股,哼哼唧唧地,就差直言不讳告他想崩锅儿了。

好在这会儿姑爹站了起来,姑也站了起来,前者说慢待,他要回房休息,后者说去拿被子,勉强让人透了口气。

脱外套时,身边只剩表弟一人,书香就点了根烟,啰里吧嗦地也不知电视里演的是啥。

姑打屋里走出来时,裙子已经改换成了健美裤,她说让先打个楞,她给大伙儿放热水去,这么说着,扭起屁股走向浴间。

内一刻,书香鼻血差点没窜出来,更要命的是,妈也换上了健美裤,还朝他笑了起来,说累就早点歇着。

幸亏穿的是工装裤,可即便如此,书香还是盘起了二郎腿。

那种无处不在的硬打离开沟头堡就挂在了身上,不是因为身边有个凤鞠碍眼,或许“和你儿子好一次吧”这话早就秃噜出来了,也不至于憋得五脊六兽在随后洗澡时用冷水浇头了。

洗完澡客厅都没人了,说是回屋,途经客房时书香却把耳朵贴在了上面。

雨还在下,哗啦啦地,耳边除了股呜咽声,似乎再没有任何别的什么声音了,又睡不着,换另外一只耳朵又听了会儿,还是呜咽声,便又晃悠着来到了客厅里。

二套正放电视剧《一地鸡毛》。

大致说来其实就是一本单线条《三国演义》,当然了,形式上肯定有所区别,前者更浅显更通俗,完全没有后者的硝烟和杀戮。

就这么歪在沙发上,有一搭无一搭地看着,直至意识模糊。

打观漪桥上过去就进到了一片林子里。

吃饭时就听姑爹说起过岭南的国际旅游节,今年是第四届,好像是为了响应旅游局的什么观光年号召。

此去丽川就是经他建议,问题是现在走来走去似乎还是在原地转悠——茂盛的竹林让人分辨不出东南西北,隐约还能听到什么东西在叫,却又不是触须般轻轻晃耸发出的簌簌声,于是书香就问灵秀听见什么声音没有。

就这一眨眼,也不知妈去哪了,正四下踅摸,他在前面不远处的空场上便看到了一只孔雀。

应该是孔雀,因为正开着屏,于是,他就寻唆着空隙往前探去,朝孔雀扬起手来,还吹了两声口哨。

孔雀竟也听懂人语似的,跟着叫了两声。

书香逗弄着,想把这家伙牵回家去,忽地,不知打哪就蹿出来一只老虎,瞬间,他冷汗都淌下来了。

惊魂失措,转身要跑,竟一头撞在了一张什么玩意的脸上,还给他舔了起来。

原来是只狗,说不清有多大,反正得仰脸看。

通体刷白,哈哈哈地,不过感觉倒是挺温驯,以至于书香都忘记身后还有只虎视眈眈的猛兽。

他尝试着去搂狗脖子,实在是太高了,几次跌趴下来就只好放弃念头。

好像是德牧。

又舔了他几下,晕头转向之际,他被叼了起来。

书香说前面有吃人老虎,晃起身子挣扎,却发现不远处的老虎竟躺在孔雀身后舔起毛来。

什时候跑过来的野马真的没了印象,还有一只大马猴。

体型硕大不说,胯下还全都挺起了阳具,粗硕的龟头夸张而诡谲,不停地往下沥着汁水。

好不容易在另一条白狗身边看见只小羊,不过没等走过去,书香就给内只大马猴扇了个耳刮子。

踉跄着爬起来,耳刮子又来了,打得书香眼冒金光,直接滚到了马腿上。

万幸的是,野马没尥蹶子,不然,指定落得个被踢死的下场。

但马猴还没消停,不知是因为忌惮还是被什么吸引到了注意力,总之,又扯起什么东西撕咬起来,护食般吱吱吱地发出了尖锐的叫声。

瞪大眼珠子盯着这些家伙,就是在这茫然不知所措时,书香听到了什么声音,随后,身子也给谁推了起来。

“咋不说回屋睡?”

书香就边胡撸脸边问灵秀孔雀跑哪介了,还吧唧起嘴来,自言自语说刚做梦有人扇自己耳刮子。

嘱托着明儿还得去艳艳家,灵秀让他赶紧回房睡觉。

不想转天天都亮了也没见儿子打房里出来,该吃饭了也,她就打客厅里走了过去。

进到屋里,她边召唤儿子边打开挎包给他拿换洗衣服,看到底层藏着的东西时,脸瞬间就红了。

背对着书香,她兜底一抄先把东西塞到了袜子里,而后拾起衣服就摔了过去,她说像话吗,睡觉不说把衣裳脱了,而后健步如飞,人已到门口了。

回头又扫了眼床上醒盹的人,她拍了拍胸口,暗骂一声臭缺德的,心道回来再收拾他,不想在看到凤仙后,念头就都随泪珠子流没了。

和杨华说的一样,一袋烟的工夫就到了贾景林所在的小镇。

巷陌间,青石板路蜿蜒曲折,白刷刷的墙体纸一样透亮,在茂密的灌木丛中,俨然一副三维立体图。

下车后,灵秀就挽起了凤鞠胳膊,还用伞把儿支了支书香,让他去后备箱里把东西拿出来。

追逐的孩子们停下脚步,好奇地打量着这三个陌生人。

书香也朝他们招起手来,还打兜里掏出一把糖来,借此询问某某门牌号的具体方位,很快,就在指引下找到了贾景林家。

作为酬谢,书香又给这群孩子掏了把糖,还摸了摸其中一个面带菜色比较严重的孩子的脸,特意多给他来了两块。

随后,小镇就被一声“艳娘”打破了静寂。

说不落泪,看到艳艳打屋里奔出来时,书香还是酸了鼻子,不是灵秀推了推他,可能还杵在院子里傻愣着呢。

贾景林也不知打哪跳了出来,说正忙着预备午饭。

艳艳说一早起来就开始忙乎,知道你们今儿个要来,“进屋来都。”

进到屋里,灵秀把伞放到了柜子上,就打艳艳手里接过凤霜。

前脚小家伙还哭呢,后脚灵秀唆啦口糖亲过去,凤霜就不哭了,还伸出小舌头四下里逮。

灵秀笑着对艳艳说尝到甜头了这是,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举着就把唆啦蜜放到了小嘴上,“比你妈内咂儿甜吧。”

炕上,凤仙还没醒呢。

艳艳说刚哄着了,沏茶倒水这工夫,贾景林端着竹筒粽子和槐花蜜也打外面走了进来。

艳艳先把槐花蜜给到书香和凤鞠手里,而后又伸到水盆里去捞竹筒。

打量着里外屋,灵秀说时间还早,让二人都坐下来。

贾景林打耳朵上把烟拿下来,不过很快又放在了耳朵上。

他背了背手,打兜门里掏出香烟,给灵秀让过去一支。

把凤霜交到艳艳手里,灵秀说老疙瘩倒是没变,还那么黑。

艳艳胳膊肘支起书香,“还愣着啥?吃呀你俩。”

扭过脸,说承蒙大姑照应,要不,异地他乡的真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

挨着灵秀坐下来,边说边慨叹,她说来这儿没多久镇上就给景林安排了一份工作,邻居们也都挺好,知道咱是逃过来的,没少照应。

还有这空房子,她说也是邻里帮着修缮的,还给按了电话,包括给凤仙上的户口。

灵秀说挺好,把凤霜放炕上时,孩子还抓住唆啦蜜不放,灵秀就又把她抱了起来,告诉艳艳说还怕你们来这儿不适应呢,亲着凤霜,悄么声地把糖夺过来,转手递给艳艳,嚼了一小口糯米粽子喂到凤霜嘴里,总算把她打发到了炕上。

笑着点了根烟,灵秀说生了个带把儿的,这回算是全客了。

雨淅淅沥沥下起来时,凤仙也打睡梦中醒了过来。

如杨华所说,孩子长得确实漂亮,俩大眼儿不说,眉毛也好,还不认生,被抱起来,嘴角还挑起来笑呢。

开始并未在意,瞅着瞅着灵秀就皱起眉来,随之扭过脸来瞥了眼儿子,目光又转到了艳艳脸上,与此同时,支唤起凤鞠跟书香,让他俩出去溜溜,由头是给贾景林打打下手。

目送着二人离屋,她脸上的笑瞬间就凝固起来,目光也落在了艳艳脸上,“咋这么像呢?啊?”

虽没说像谁,却看到艳艳耷拉下脑袋,于是,她又问了一遍,“真像啊。”

看着姐妹儿身子一歪,跪在了自己面前,刹那间,灵秀心就被掏空了,怔怔地看着艳艳,她说了声干嘛呀就哆嗦了起来。

“起来啊你个屄养的。”

紧搂着凤仙,抬起脚来用蹬了过去,“咋偷我脑袋上了,啊?”

原本抛诸脑后的东西一下子也都涌现了出来。

“姐对不起你,姐忘不了你这恩情。”

瘫坐在炕沿儿上,灵秀说搞这么一出是赶我走啊。

孩子眉眼她再熟悉不过,连笑起来的样子都随,尽管小脸才才巴掌大。

她说没落生就开始背井离乡,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呢?

叹着气,把孩子放炕上,说见也见了,该回去了。

艳艳一把鼻涕一把泪,腿一软,又给灵秀跪了下去,“知道你们来,都念叨好些天了。”

灵秀把身子一背,泪眼中,看着凤霜在炕里头连爬带唱。

还有凤仙,裹着手脚在那奋秋,像是闻到了甜味,咿咿呀呀地。

她说跪到什么时候啊,掐起艳艳胳膊,哭成了泪人儿。

雨像是打去年八月十五就没停下来过,打屋檐上落下来,纠缠着顺青石板淌进河里。

杀鸡宰鱼的脏水也混在其中,顺着雨水淌到了青石板上,流到了河里。

看着贾景林端着盛芋头的碗走过来,书香想起了八几年时在窑厂吃的冰棍——内会儿贾景林就是这么走过来的。

贾景林还说弄个荷叶鸭尝尝,再弄个芋头扣肉。

凤鞠说昨儿在馆子里吃的不就是这两道菜,还有大闸蟹呢,踢了书香一脚,让他别就只顾着抽烟。

“狗肉也有,现宰的。”凤鞠一直没看父亲,问书香说腥了吧唧的你爱吃吗。书香摇了摇脑袋,丢下烟,最后还是打贾景林手里接过了芋头。

后来跟灵秀提起这段,他说当时也没闹清自己是咋想的,更不知道屋里发生的一切。

灵秀说什么叫不知道?

别人不知道你自己还不知道?

“就没那么堵心过。”

脚步一转,后退着扭向了门口,“以为瞒着就没人知道了是吗?”

牵着她手,书香说就是想把这口气出了,哪料到会那么巧。

灵秀转起身子倒在他怀里,说还敢替自己开脱,合著就你一个人心里不爽了,“这回咋不瞒了呢?”

书香拥起灵秀,把人送出去时,追上前,又搂进了怀里。

他说不瞒了,再瞒就没人跟我过日子了。

“油嘴滑舌,搂那么紧干嘛。”

“当初是因为凤仙还是……”给掐住胳膊,书香就尖叫着喊了起来,“哎哎哎,怎拧开了啊妈。”

说就拧时,灵秀另一手也捂在了他嘴上。

“谋杀亲夫啦,左邻右舍们快出来啊,柴灵秀要虐杀我。”

声音打指缝溢出来,明知屋内放着音乐,外面又下着雨,却还是让灵秀提起心来,“不要命啦,撒开,撒开……”缠在一处的身体终于滚到了床上。

“那,就还把那啥穿上吧。”看着内扬起嘴角的脸,灵秀“呸”了一声,刚撇过脸,却在“书香评弹知己红颜”中,被儿子抱在了怀里,“当年,岭南之行,不就定下来了。”灵秀矢口否认,当衣扣逐一被儿子解开后,她就撑起身子坐在了书香身上,也给他解起了衣裤。“你还没穿……”书香话没说完就被灵秀打断了,“咋个没穿?”小裙一撩,手也叉在了腰上。裆前内片小红布湿得不像样子,都陷到了肉里。打着吸溜,书香说了声“我擦”,命根子已落灵秀手里。紧接着,她腾起腰来,岔开双腿还扭了扭屁股,于是书香眼里内润肉色屄便在鸡巴挑开红布后,裹在了龟头上。热乎乎还滑溜溜,书香叫了声妈,说当初咱们不就是这么连一起的,颠起屁股朝上轻轻一挑,在内晕染双颊清脆诱人的惊呼声中,便把彼此的身子合在了一处,“还有好多事儿不知道呢。”

“妈不也是吗?”书香说细水长流也需努力,《爱的供养》中,妈打他怀里支起身子,十指相扣时,他也趁兴吟起了一首只有二人才知晓的诗。

“一卷珠帘漫屋檐,渔夫摇橹漓江畔,浮波骤起三千里,西窗守望水连天。”

彼时此刻,恍如隔世,那么多年过去,岭南的内个晚上却仍旧历历在目……

饭口了门外还是有人张望,竟然是内群引路的孩子们,原来镇上只在初一十五才有肉卖。

看着孩子们大快朵颐,灵秀却没啥胃口,不过酒倒是没少喝,以至饭后起身时都有些晃悠了。

艳艳说进屋睡会儿吧,灵秀摆起手来让其赶紧照看孩子去,又让凤鞠进屋帮衬,随后,拾起马扎便朝门口走了过去。

不知儿子何时过来的,没准是因为身上给他披了件外套,盹儿也就打过去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大半盒烟早就抽没了,便跟儿子伸起手来。

书香把烟递过去,看她眼那么红,说进屋歇会儿吧。

灵秀说没事儿,拢了拢头发,她说吹吹风反倒更舒服些。

把烟点着后,她拉起儿子的手,说今儿跟妈在外面住。

天黑时,雨总算小了下来,勉强喝了碗汤,灵秀便放下了筷子。

她俯到艳艳身边亲了亲凤仙,说该回去了也。

凤鞠抓起她手,说婶儿不说不走吗?

艳艳也起身凑了过去,说还下雨呢。

灵秀先支起艳艳身子,说你们一家人团聚,谁在这儿碍眼呢,顺势也把凤鞠推到贾景林身前,还掐了艳艳一把,说着走了,让书香把伞拿着,随之,上前挎起儿子胳膊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聆听着细雨柔风回响在巷子间,还有敲击青石板时勾动心弦的哒哒声,没问妈为啥不在艳娘家留宿,也没问到底去哪。

抽出手来搂在灵秀腰上,天地间都多了份温暖,尽管周遭一片漆黑。

其时还不知道天堂伞是假货呢,还是后来念大学时才知道的。

他告诉灵秀,说应邀去杭州玩时,本以为知交多年的笔友是个爷们,结果,竟然也是假的。

灵秀说也就你特色了,管人家假不假呢,“我看人家就挺好。”

“妈你别说,我还就中国特色呢。”

书香挤进厨房,打后面搂着她腰,说油爆虾还真香,比老正兴的味儿都正,“西湖内水色跟黄浦江一样,不过嘛,咱娘俩去就不一样了。”

灵秀说没熟呢还,正要打,咂儿就给大手扣上了,于是,她晃悠起身子让他别在这儿碍手碍脚,“没个够呢怎么?”

“再煎多会儿啊?”

“没拉黏呢不。”

“那这回,穿着围裙吧。”

“啥穿着围裙?”

“卷帘门都拉下来了。”

“大白天的你就……昨儿晚不做好几回了。”

“又是直接去岭南,还不多玩几天。”

“虾啊,啊,都冒烟了。”

“呃啊,儿给你灭火啊妈,嘶啊。”

“还吃不吃饭啊?这还没摘围裙呢。”

“儿先喂你,吃完再脱。”

书香抱起灵秀内硕大的屁股,说在厨屋干还是第一次呢,“每次跟妈搞都特别新鲜,嘶哦,妈,呃啊,是怕儿子不回家吗。”

灵秀耸肩塌腰,红唇微启,“啊,慢点推先,嗯啊,给妈把袜子脱了。”

书香说齁费事的,还不如用剪子挑了呢。

灵秀说不行,就带一条来。

书香说到时给你买几条开裆的,打灶台上把刀够了过来,拦腰一抱灵秀,刀尖就打前面戳了下去。

灵秀嘴上骂着,说他祸祸东西,屁股却紧贴在儿子身上。

两刀下去把难题解决,书香说还是妈最疼我,把内裤和袜子重新给她裹到屁股上,随后拍了两下,拥起湿漉漉的鸡巴对准大门迎了过去——并未直接深入,而是在屄口出溜起来。

“臭缺德的。”

灵秀回身搂住内张汗脸,闭起眸子索吸起来,“不说插进来,插……啊——”她颈起脖子,胸口立时腆了起来,她说硬死了,她说杵到妈屄芯子上了。

“不硬能是你儿子吗?”书香抱住她小腹,晃起屁股时,还伸出手来给她解开发髻,“妈,六月到现在,他又跟你搞了几次?”

“讨厌,你妈现在还是他媳妇儿。”她被儿子挤开奶罩扣,抠住肩头,马儿似的颠了起来,“那也不能让他碰。”

灵秀喘息如潮,“来内晚,啊,啊,就做了。”

“不让他操你!”书香往怀里猛带,呱唧声都砸出来了,“不让他碰你身子,你也别让他碰!”

灵秀双手支在灶台上,“不让碰啊,啊,咋有你呀。”

书香闭着眼一通乱挑,“那也不能给他穿丝袜,他不配,他有我硬吗,他有我工夫长吗?”

灵秀翻起白眼,来回点着脑袋,“有,有,硬死了……把裙子跟围裙给妈……”

书香边碓边说,“我不信,啊,妈啊,呃啊,回去告诉他,嘶啊,到底谁更硬?。”

灵秀捂住小嘴,哼哼唧唧,“小点声啊,啊,鞥啊,祖宗。”

书香放慢节奏,抓起她小手,“昨儿你骑我身上叫得不比这音儿大。”

都说长袖善舞,但妈脱光了也能舞,还是唱着舞的呢。

“不都你,啊爽,爽啊,啥时给妈,嗯,也带家个女朋友。”灵秀大口喘息着,“老这样儿也不叫个事儿啊。”

调息着,书香又转起屁股来,“这不带来了,正跟你儿子操屄呢。”

灵秀朝后挥起手来,“瞎说啥,妈说的是女朋友。”

书香捏着出水鲜藕,随之又把手探滑到内对大咂儿上,“就是女朋友啊,不是女朋友谁让我这么操?”

灵秀垂下头来,“就知道跟妈打岔,哎呀,顶到头了,啊,操你妈的。”

撤起屁股,待龟头嵌在穴口时,书香朝前又来个齐根没入,“操着呢正,这么急是想抱孙子吗,告诉儿子。”

灵秀哼着,说不都你弄的吗,脸上红云密布,香汗淋漓。

书香说裤袜跟小高跟呢,不是给儿子穿的么。

灵秀啐了一口,说臭美吧你就,“才不是呢。”

“那是给谁穿的?”说完,书香故技重施,拔出来出溜,猛地朝前一送,反复起来,“给谁,啊,给谁穿的,呃。”

“给情啊,情人。”灵秀眉头颦起,被撞一下就咬一下嘴唇,“给我情人儿穿的。”

书香不依不饶,干脆趴在她背上,变换起五浅二深来,“那你告诉我,呃啊,呃,呃,情人是谁?啊,是谁嘛?”

“天,啊天,插这么深。”

灵秀打起了摆子,“妈,妈不行了,啊。”

喘息了好一会儿,她说头看别人穿还觉得挺异样,“第一次穿,啊,就给我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