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妈内黑亮滚圆的大屁股,他吸了吸鼻子,他觉得应该再抽口烟,就猛地吸了一口。
“妈——”丢下烟,他蹿上前就抱住了灵秀腰,“说,说啥哩妈。”
小肚子贴紧在妈的后腰上,狗鸡正好抵在她屁股沟子里——内十足弹性下的松软和紧致让他热血沸腾,他觉得自己已经化身成为阿基米德。
什么镇三山脚踏黄河两岸,都是小说杜撰出来的,但眼下的屁股绝非假的,所以,他轻而易举就挑了起来。
给这突如其来地一推一搡,灵秀闷哼一声就给顶在了柜子上。
她几乎是踉出去的,内一刻,她做的第一件事儿便是捂住话筒,紧接着就挣扎起来——也不做声,伸手朝后就掐了过去。
妈说啥书香没听清,沁香中,狗鸡应该是捋开了,那颤耸的胸脯像揣了俩兔子,迎面而来的还有那雪白的脖颈,殷红的脸蛋。
嘴型像是在说“干啥呢”,立着眼,伸出来的手在一通乱抓中,很快便掐拧在了他耳朵上。
书香没敢吱声,因为兴奋,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着,搂着灵秀还想再进一步,却听妈笑着说“没事儿没事儿”,“明儿可早点过来。”
便匆忙挂断了电话,下一秒,他这身子就给推了出去——他看到妈伸手指了过来,眼睛却瞟向门口,声音无疑是冷的,她说:“字都写完了??”
胸脯仍旧在颤,真的像揣俩兔子。
“没呢。”
“那还不说写字介??”灵秀虚缝起眼来,一个劲地喘。
书香脸红憋肚,屁股似沾非沾贴在炕沿儿上,看到妈瞪起眼时,他缩了缩脖子,仰起来的脸立马成了苦瓜色,“写,写去。”
儿子蔫溜溜地走在前面,灵秀噔噔噔地跟了出去,不见回屋反倒朝院子里走,又跟了上去,直到撩开门帘进到院子里。
她说:“你干啥去??”
书香秋了眼西窗,脑袋一耷拉,“尿尿。”
“你,你要是敢……”戛然而止,灵秀横眉立目,脸都气红了,“你给我穿衣裳介?”
这会儿身后也响了起来,汪汪汪地,还抻着锁链往前扑,书香差点没把鞋脱下来甩过去。
“你去不去?”
书香刚走进去,凤鞠内边就支问起来,“刚干啥来?是拉线屎去了吗。”
“啊是,可说呢。”
他两手抱脸,来回搓着,瞅见吉他就赶忙走过去,把它拾了起来。
凤鞠看看焕章,见他扎进了武侠世界,就把目光又转回到书香身上,“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可说呢?”
书香心里在打摆子,只好装聋作哑。
“听没听见?”
“就转一圈么不是,能干嘛?”
书香快急了,“非得让我说出挨吓唬了才好受?”
打袋里掏出吉他,拨弄琴弦调音,而后便弹了起来。
其实屋外也在响,很快又销声匿迹,但他这手指头却一刻未停,他不敢停,怕停下来露怯,后来干脆扫起弦来,直到凤鞠起身离座。
“干啥介你?”
他问。
“管我呢?”凤鞠丢下话就走了出去。“去呀杨哥,你傻愣着啥呢?”这时,焕章倒仰起脸来,还朝门口方向努了努嘴嘴,“去呀。”
整个下午都乏善可陈,或者说更趋向于一种无奈,以至整个人都被一种不能算是煎熬的煎熬包裹起来——没接焕章内茬儿,凤鞠出去他就放下吉他开始继续埋头写字——他强迫自己必须先把作业写完,似乎这样能在某种程度上减轻一些心理负担。
几点写完的说不好,反正扔给焕章就不管了。
倒着丁字路往北,插进第一个胡同里时,书香停下来看了看。
巷子里很空,不管是前门还是后檐,冬日里的缰缓都以一种死寂沉淀在了面前,包括彼时茂盛无两的死池塘。
打褚艳艳家朝东,又打徐怀遇门前经过,最后,书香绕着后道来到了东院。
掏出钥匙开门,呈现在他眼前的便是红白黑灰蓝色的甬道,仙境似的。
院子里很静,堂屋门上挂着锁,黑布隆冬,东厢房的玻璃五光十色,上面映出一道人影,晃来晃去。
上房很空,拨打电话时,书香都能听到单调之下自己的内口哈气声,于是,听到声音时,他就来了这么一句,“明儿晚上还走吗?”
电话内头没直接回复他,把话又抛了回来,“你希望走还是不走呢?”
这话着实不好回答,书香就说:“我也说不好。”
瞅着内渐渐暗淡下来的衣镜,他忍不住召了声“娘”,几乎瞬间,他便脱口而出:“我,我想肏你。”
饥渴如斯,堂而皇之,若非一个身在乡下一个住在城里,他肯定会脱掉裤子,把她按在炕沿上就地正法了,然而这一切只是想象,“真的。”
“就知道馋死了。”
入耳的奶腔一如既往,咯咯咯中,说明儿下午不没啥事儿吗,“跟娘去云燕泡泡,也好给你松宽一下。”
书香说倒想去呢,捂着脑门“唉”了一声,说明儿下午还得去针织厂呢。
“下午内会儿听你妈说来,让赵焕章弄不就得了。”
仰靠在东墙上,看着窗外渐渐升起的圆月,说一直都是焕章在跑腿,哪能处处都让人家一个人来做,不合适,“对了,元旦正好赶上我歇礼拜,要不就元旦。”
这话说出来他都没底,也没根,尽管当时听得对方满口答应,尽管肏屄真的指日可待。
回到家,饭已经烧好了,洗手时,被凤鞠抻了抻衣角,“去哪了?灵秀婶儿喊你半天呢。”
连问了好几遍,书香却一直没吭气,然而落座后却偷眼看了看灵秀,希望妈能跟他说些什么。
灵秀一直没说话,应该说是没跟儿子说话,包括饭后去热洗澡水。
书香脱裤子时,门被敲了几下,直觉告诉他应该是妈过来了,事实证明确实就是妈过来了——他说门没插着,吱扭一声,妈就拿着衣服打外面走了进来——凉风夹送着沁香,书香哆嗦了一下,不知跟妈说什么,就把手捂在了鸡巴上。
还是灵秀先张嘴的,她说你还傻愣啥呢,“光着个屁股。”
水很烫,书香呲了呲牙,窗子上什时候换成的棉布帘儿不知道,就低下头看了看浴盆。
水汽蒸腾,哪怕夜风如刀也丝毫感受不到,甚至有种置身仙境的感觉,就踩下去试了试。
还是很烫,正想舀一瓢凉水冲冲,一旁绷紧的双腿便打断了他,“有那么热吗?”
水波荡漾,折闪着片片昏黄,理所当然,鸡巴就在氤氲水汽中挺了起来,他颇不好意思,但没办法。
而妈却似笑非笑,凑到近处俯下身来,手一撩,水便泼了过来,“都我身上掉下来的,哪我没见过?”
还是红毛衣还是黑色健美裤,不知是不是错觉——午后的冰冷似乎已被这热气化掉,行如流水般哗啦啦地,连瓦蓝色双眸里都是水,都成为氤氲中的一部分。
“也不知你干啥去了,凤鞠找半天呢。”
听着极为耳熟,也是连续说了好几次,然而书香却忘记在哪听见过——他打着吸溜,胳膊都夹在了一处。
就这会儿,妈说你别瞎晃悠,水都溅出来了,她撩了撩秀发,又卷了卷毛衣袖子,可能屋里确实热的厉害,后来干脆起身把毛衣脱了下来。
书香夹着双腿,想一屁股缩水里,刚试着出溜下去,就呲着牙又支腾起来。
“毛手毛脚的,还瞎晾着啥。”被按住肩膀,他就只能蹲下去,妈边说边撩起水来,落将到脊背上,他就打了个突,“还不坐那?”
“热,真热啊妈。”热气笼罩,有如进了三伏,滴滴答答地,从脊背到双腿,又从屁股沟子到小腹,而后迅速蒸将上来,迅速蔓延全身。
“适应就不热了。”水还在流,蛋子像进了蒸锅,他刚“呜”了一声,热流又从磕膝盖流到了小腹上,一身鸡皮疙瘩。
“都溅出来啦,就不能老实会儿?”浴盆里咣噔噔地,蛋子就随波逐流,倘使给它来个加速度,人会不会跟着一起旋转呢,不得而知。
然而敞开双腿时,鸡巴就放飞出来——应该说弹,失去束缚,它“啪”地一声拍在了小腹上,简直防不胜防。
猝不及防的还有妈伸过来的小手,攥住鸡巴时,书香就倒吸了口热气。
“妈——”,他扫了眼灵秀——妈低垂着脑袋,或许因为半蹲着,撇着八字的大咂儿在腿间像是要被挤爆了,猫眼似的奶头就这么瞪着他。
“妈——妈啊,”嗓子眼在抖,伸过去的手也在抖,抓住奶子时,他脑瓜子一热便脱口而出:“能给我来一次吗?”
灵秀捏着梆硬的鸡巴兀自在那搓洗着,没听见似的,半晌才仰起脸来看了看,不过很快又低下头去。
“床下面,啊,没少拿呀可。”
她声音不大,竟还笑了起来。
书香“啊”了一声,丈二和尚似的,这会儿要是有个鸡蛋一准儿能塞他嘴里——他直勾勾地瞅着灵秀,不知妈提的是哪出。
灵秀还在笑,却松开一只手打向身前内只胳膊。
“啊什么啊?”她说,边笑边说,适时还乜睨了一下双眼,“凤鞠不问去哪了吗,怎不告她?”
即便两小无猜,也不可能事无巨细都告诉给对方,但这会儿却不能不说,于是书香就说:“上东院打电话来。”
“家没电话?还至于跑内边打介?”
给这一呛,他脑袋里有点短路,愣怔间,瞅着内双小手打上肥皂,摩挲着又抓了过来——龟头顿时由热变凉,滑溜起来,又麻又痒,几经摩挲便泛出一层沫沫,“惦,惦着拿条烟,结果都给忘了。”
解释时,他使劲绷了绷屁股,怕妈不信,深呼吸时他又咬了咬牙,“真哪也没去,不信,不信回头你问我娘。”
灵秀拿眼角瞟了瞟,指头箍成一圈套在龟帽上开始转悠,“又不是我问的。”
儿子打吸溜时,她还在笑,还吹了吹飘在眼前的发丝,“来咱们家,你总不能淡着人家不说话吧。”
这么说着,内只手托起儿子的睾丸,这只手自上至下便套弄起来,“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女孩子。”
可能是眼前的奶子快要爆了,也可能是狗鸡快要爆了,书香就伸手抓向灵秀胳膊——同内个燃起蜡烛趴在妈腿上的晚上一样,他说:“我没骗你,真没骗你,不信明儿你问我娘介,打完电话我就回来了,我哪也没去,也没偷着捋,一直都没捋,真没捋。”
水在不断拍打蛋子,一会儿凉一会儿热的,汗也哗哗地往下淌。
松开手,灵秀就着清水洗了洗。
她说行啦,没有就没有呗,她说妈又没说你啥。
切了一声后,她说:“瞅你,还至于来回解释?”
说这话时她轻描淡写,包括突然杀进来给儿子清洗鸡巴,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洗吧,妈也该去收拾收拾了。”
绵软的香风吹卷过来,湿漉漉的,当眼前内丰隆肥沃的三角区无限放大时,书香也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能给我一次行吗妈?就一次,我保证就一次,绝对就一次,我说到做到?”
深陷在内片湖蓝色双眸中,这么挺着鸡巴,嗫嚅地甚至不知还能再说些啥,“就一次……”瞅着妈转身要走,他想也没想就乳燕投林似的张开双臂,抱住了灵秀。
灵秀挣扎着晃了晃身子,说干嘛呀,谁这么大还磨蹭人,“身上都给弄湿了。”
她声音压得倍儿低,沉顿中,续道:“胡闹,都在家呢可?”
不知是妈在躲还是在抖,亦或者是源于自己本身就抖得厉害,书香就咩了声“妈——”。
“撒,撒手呀,衣裳都湿了我?”
瞅着儿子,灵秀压低了声音,她晕生双颊,胀硕的奶子于水声咣当中不安地跳动着,她喘息着,说都在家呢,立起双眼,压低声音又重复一遍,“都在家呢可?”
身下有个东西在不停地顶着她,棍子似的,还搂着她一个劲儿地呢喃,把她挤兑得没着没落。
“才刚几天呀?”
她说,但却说不清是强调还是反问,或者别的什么暗示,皱起眉时,她眼里一片复杂,“哪能这样儿,哪能这样儿,哪能这样儿?”
正想拾起床上毛衣夺路而走,忽地,门外便传来了声音——两只狗有没有哼哼她不知道,却听到凿煤声,铛铛铛地响了起来。
“没不听你话妈,不一直都听你的么。”
际会的眼神里可怜巴巴,灵秀说欠你的是吗。
“凭啥不听我的?”她憋闷了一下午,吃晚饭前找不到人又生了一肚子气,“没出息,我是你啥呀我?”
“是我妈。”
“你个臭缺德的,知道还不撒手?”
“你又该走了。”
“我走哪介我走??”
灵秀又推又掐,说越大越不像话,怎没事儿净磨蹭人玩呢?
书香不言语,也不撒手,灵秀照着他内大腿就是一把——可惜并未掐到肉,羞恼间便又咬起牙来,说不分场合就胡来,掏持间,就逮住了裆下面内根不老实的玩意,“以后要是再敢跟下午那样,看我怎收拾你?”
窗跟底下,风在呜咽,凿煤声啪啪啪地,锁链子摩擦哗啦啦,包括各自的喘息,交织在一处,都在窸窸窣窣中晃动起来。
“没事儿谁老粘赘妈妈,焕章是吗?胖墩是吗?你个臭缺德的!”
膨胀或者说热汇聚而来,牵扯间一下接着一下,书香快受不了,就赶忙转移注意,“元,元旦,我娘,娘说让咱们去云燕玩。”
不见妈回音,他刚把眼睁开,身前登时又呵斥起来,“给我把眼闭上!”
声音不大,也未明说具体是先闭嘴还是先闭眼,可能二者皆有,也可能只是后者,书香就赶忙把眼闭上。
看是看不见,却一直都能觅到一股熟悉的味儿,像回到幼年的内些日子。
眼下倒是安静下来,不过灵秀手快麻了。
她不光要盯着儿子,更得时刻支棱起耳朵,就这会儿,脸上身上全都是汗。
正寻思左手怎么换右手呢,暖气管噼里啪啦响了起来。
异常书香也觉察到了,就睁开眼看了看。
他皱了皱眉,随后抓起妈的小手又放在了鸡巴上。
灵秀立起眼来看向儿子,往回抻手时,却被书香死死攥着腕子不放。
“撒开啊?”她说,“撞见就完了?”
“我,我不怕?”他说,“大不了我跟他断绝关系?”
“你,你又犯混!你不怕,我还怕呢?”
“妈,我就跟你好,我受够他了。”
喘息着,灵秀抹了抹脑门上的汗,拧紧眉时,往回又抻了抻手,“该把你毁了?”
或许正因为来之不易,书香说求你了妈,都快出来了,哪有这么干的,就可怜巴巴看着灵秀,“再给我捋几下吧。”
他抱着小手气喘吁吁,脸上一片潮红。
灵秀也是娇喘不跌,衣服都黏身上了,“由着性子胡来,不用功读书,要啥都不给你。”
看着妈,书香把攥着腕子的手缓缓松开,“没不努力,也没分心。”
内一刻,他竟神差鬼使地掖起脖子,低吼了一声,“妈——”
“要死是吗??”
灵秀也吼了一声,“听你再喊?”
一刹那,手又碰到了鸡巴上。
她低头看了看儿子的命根子,转瞬便翻起白眼瞪向书香,说把眼闭上,毋庸置疑——她说要是再敢睁开就想都别想了,“一天天的,这叫什么鸡巴玩意?”
可能太热就有些口无遮拦,为此还哼了一声,说衣裳都溻了,“有这样儿干的吗?谁这样儿干?三岁孩子?偏捡今儿个胡闹,成心是吗,啥没依过你?”
一通爆发,由不得反驳或者回应就已晃起胳膊。
起初她还想把灯关上呢,随之又觉得多此一举,就支棱着耳朵听了会儿动静——院门关上了,周遭恢复如初,静谧下来。
也不能说一点声音没有,毕竟儿子还在身后,又不宜久待,便想着一会儿是不是再去瞅瞅炉子上坐着的大锅。
她一身黏腻,她觉得自己也该泡泡澡了,不过这会儿她浑身酸软,又实在懒得再去动弹,就开始狠狠捋了起来。
呱唧声窸窸窣窣,由缓至急,狗鸡便是在这柔软的包裹下越发涨硬起来。
恍若飘向天际,书香摩挲着侧胯把手搭在了妈的屁股上,身前的喘息绵润悠长而且柔软,绷紧屁股时,便连带着勃起了几下狗鸡,在小手里耸了耸。
他似乎听到妈“嘤”了一声,顺着裤腰插进去的手便没敢造次——多肉的屁股翘挺圆润,又热又潮,柳腰貌似还扭了两下,还有贴在脸上轻轻摇曳而起发丝。
他有些痒,更多的是快喘不上气了,就寻着内股味儿拱了起来。
晃动中,环腰抱了过去,能觉察到平滑小腹上也是一片潮热,顺势便摸在隆起的耻丘上——如伊水河两岸肥沃的水草,茂盛而浓密,与此同时,他也衔起妈的耳垂抿了起来。
这时,伸进裤子里的手猛地被按住,妈似乎又“嘤”了一声。
她喘的厉害,书香就用舌头嘬了下耳垂。
妈缩了下脖子,几乎完全靠在他怀里,就是此刻,他手指头滑了下去,深陷在一片湿滑黏腻的暖窝里。
软肉翕合,夹劲儿十足,无声处还舔舐起手指头,咕叽咕叽地,往外漾着清泉。
灵秀夹紧屁股,犹似呓语,嘴里轻念着不行,便睁开了双眼,还喘息着朝下看了看。
“摸啥呢?”她说,她看到怀里抱着一只胳膊,而这只胳膊正插在自己卡巴裆里来回游走,在抠着。“屄——”
“屄?”
顷刻间,灵秀也张大嘴巴,“啥?”
一捋到底后,她紧紧攥住了狗鸡,泥胎似的绷紧身子,继而便体若筛糠般颤抖起来。
“屄,屄真肥啊妈,呃啊……”喷涌而出的不止是话,还有喘息,还有汗水,还有转瞬间灵秀急赤白脸的低吼,“往,往哪射呢你?”
裤子上白花花一片,儿子抱起脑袋时,她悬在半空的手晃了晃,一攥拳,拾起床上毛衣气呼呼地走了出去。
她夹着毛衣站在厢房门口,隔窗能看到墙头上枝头起旋的风,和玻璃上映着的脸一样,忽明忽暗。
炉子上坐着斗锅,飘香四溢,她仰起脸来,深深吸了吸。
套间门帘泄出几点黄光,悄咪的,她想告诉儿子,说水快凉了,可毛衣套在脑袋上嘴却始终也没能吐出半个字来。
临开门时,她又看了看套间门口,她把手探到裤子上摸了摸,还抠了两下。
和内个午后在裤衩上摸到的一样,指头上沾满了味儿,她就又做了两个深呼吸。
风一直在吹,嚎丧起来会不会房倒屋斜真说不好。
但射出来的瞬间,书香脑子里都是伏趴在妈身上抽动的场景。
院子里光溜溜的,棚子下的煤块都光滑无比,能映出人脸,趁着早上清净把浴盆拖到门口,结果才刚开门,身后就传来妈的声音——先是深色牛仔裤映入眼帘,继而俏生生一张粉面也落在书香的目光里。
“逞能呢是吗,再把你腰闪了。”
晨光初映,他躲闪着目光说没事儿,却还是在妈颦起眉头的目光注视下把身子直了起来。
“瞎闹么不是。”
昨晚的一切似乎都被风吹走了,内一刻,妈噘起嘴来,还笑了笑。
抬着浴盆往西场走,她说得给你们煮点焐豆,还说吃完饭得去梦庄,“你就甭跟着了,在家看书吧。”
事已至此,当儿子的还能怎么说呢。
“这会儿就先不说了,吃完饭可别一个人闷套间儿里。”饭后她也是这么嘱托的,还示意书香拿书去正房看,盛好焐豆,她说:“省得腻得慌,连搭伴儿。”
端着海碗进屋,书香让凤鞠先吃,就背起书来。
凤鞠翘起二郎腿,说是翻看语文,不如说边吃边盯着他也差不多。
九点左右收工,书香说你看了啥都,手一晃,就把凤鞠面前内本当作幌子的语文教材抢了过来,“我看看。”
凤鞠脸一红,没吱声,书香也没再问,就这么溜起标题。
第一课是《别了司徒雷登》,往后看着,里面竟有《茶馆》和《雷雨》——头二年看过这个前者,他就举起书来,指着说:“这都搬上来了。”
凤鞠“嗯”了一声,瞥了瞥他,说班上语文老师还组织排练过呢,搞了整整一堂课。
书香说那你没去个角色,凤鞠就摇摇头,脸一扬,说当个观众不好,这是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