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会反悔,哼哼。”
脸色一变,许加刚倒冷笑起来,“一会儿我就问焕章和书骚介——要不要听一下叫床声,听听他妈他琴娘当时叫成啥样儿,反正随身听……”往外一推,还拿捏起劲儿来。
“脑袋掉了不就碗大个疤吗,死国可乎。”说着秀琴听不懂的鸟语,拽得跟个驴鸡巴似的。
秀琴给气得浑身颤抖,虽搞不懂什么是随身听,但了解其人其性之下不得不伸手去抓,复又抱住了许加刚的身子。
“你别走,别走。”
说得挺急,实则却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在把人拉到怀里时,首先耷拉下脑袋:“答应你还不行。”
她妥协了,如上周六内晚被贾景林搂进怀里,没得选择只能妥协。
“早这样多好,”伸手继续抱住琴娘的身子,欲擒故纵之下,许加刚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皆大欢喜了不是。”
“别在外面,求你。”
秀琴的声音小得不能再小。
许加刚侧起耳朵问道:“啥?”
她只得又重复了一遍:“在家,在你姐家里干啥都行,别在,别在。”
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就缝二四七九赶集时,陆家营聚齐儿。”
许加刚抱住马秀琴丰腴的身子来回搓动,见她服服帖帖,心头登时涌现出一股强烈的成就感和独占欲。
“吃完晌午饭,搞完你再回家。”把眼一闭,晃动身体时竟随着音乐哼了起来。
见他漫天要价一副小人嘴脸,马秀琴瞪大了眼珠子:“不行!太,太频繁了。”
抵触的同时,心里一个劲儿地翻转:“要是让他,让他们知道,死也不放过你。”
“好好好,不让他们知道还不行,你说我是那瞎嚷嚷的人吗。”
承诺的同时,许加刚心花怒放,“把心搁肚子里,实话告你吧,内磁带我处理过,就算是听了他俩也绝猜不到里面的人是咱俩。”
见琴娘又羞又臊躲躲闪闪,他情难自禁地笑出声来,还别说,他就喜欢看琴娘战战兢兢时的羞态,更喜欢把她玩弄于自己的鼓掌间,任己为所欲为——在生理和心理获得双重满足。
“我倒觉得在外面更安全。”
见她一脸茫然,许加刚又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到时你就只管穿上连裤袜,把那温柔的骚劲儿给我就行,我呢,只管操你,给你操舒服了不就行了。”
内心慨叹一声,或许此时此刻目的才算真正达到,那接下来就是享受乐趣的时间。
一想到琴娘高潮时委身在自己身下的那股骚劲儿,想到这具能给自己带来欲仙欲死快感的丰腴肉体,胯下的鸡巴一片火热,隐隐然又开始期待起来。
“只要你不反悔,我拿你当亲妈供着都行。”
“亲妈?”
秀琴低喃着,反复咀嚼着许加刚说的这两个字,瞬间想起杨书香,她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想到将来真要是被孩儿知道了,她脑子里又是一片混沌。
“亲娘不就是亲妈吗!忘咱娘俩在小树林内河滩上怎快活的?不就是我叫你一声琴娘,你叫我一声儿吗,当时你叫得多欢,都不知喷多少次呢。”
抱着这具松软适宜且极其肉欲的身子,许加刚拍了拍她脊背。
“鸡巴都硬了,真想现在就操你。”
恋恋不舍地松开手,在一众晃动的身体中穿梭而行,还自顾自地哼起了小曲:“我虽然,虽然读书在,在梦庄……”哼了几次,实在跟不上流,又搞不懂傻逼从哪掏来的乱七八糟,便骂了句街。
“妈屄什么鸡巴玩意。”
骂虽骂,心情却不坏,站在当院,他抬头仰望脑瓜顶上的太阳,火红的天空竟如此之高,又情不自禁地慨叹一声,这世界简直太精彩了。
这番渍渍着,不知不觉人可就走到了大门口,这时,他眼前一亮,身穿一步裙的陈云丽和着碎花长裙的柴灵秀便闯进他的视野。
盯着门口这两个迎来送往的女人,看着她俩脚上穿着的高跟鞋以及腿上包裹着的丝袜,蠢蠢欲动之下,许加刚心里顿时又是一阵麻痒。
在床上啥表情,屄跟琴娘和沈怡的比又如何呢?
浮想联翩的同时,色由心生,胆子立时大了起来。
眼珠子一转悠,回身去院里就提溜出两瓶矿泉水来,颠颠地跑到陈云丽和柴灵秀的身后,献起媚来:“婶儿啊,大热天,喝,喝口水。”
正窃窃私语交谈着,听到身后动静,云丽和灵秀同时回身瞅了眼,见来者手提两瓶矿泉水,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微笑着礼让了下便转回身子。
对突然冒出来的这个许建国的子侄,她俩似乎都未在意,这大忙忙的正事还忙不过来呢,谁有闲工夫把心思搁他身上,是故,也就没再理会。
本以为这番主动上前能跟人家搭咕两句,最次起码也能在说道说道,哪知热脸贴冷屁股人家压根就没你当回事,更可恨的是——人家甚至都没拿正眼看你。
这戏剧的人生——占尽先机反而处处受制于人——小树林里的一幕仿佛再次翻版被重演了,当头就给许加刚浇了一盆冰水。
他干笑着把水放到一旁,这才发觉,自己的两条腿都打起战来。
该死的,该死的!
处处都压我一头,处处都比我好,凭什么?
凭什么!
他这心里在狂啸。
不就是有个大爷和浪屄大娘吗,老子他妈的咒你们不得好死,烂鸡巴烂屁眼烂屄。
咒骂的同时,才刚欢喜没边的一颗心因为这点小事儿又计较起来。
刚转过拐角,迎面恰巧撞上一人,许加刚这心里本来就有气,又见对方黑不溜秋,想都没想上前就是一脚:“妈屄的不长眼是吗?!”
一脚就给对方蹬翻了。
也合该这六子倒霉,好不容易才从杨书香身边逃出来,紧走慢走还没容他喘口气就给莫名其妙来这一脚,嘴里哎呦着,叽里咕噜地打了好几个滚,龇牙咧嘴好不容易站起来,却又撞见迎面走来的杨书香。
这一幕落在书香眼里,他先是撇着嘴歪了下脑袋,而后在和许加刚照面时也只是“嗯”了声。
就没事人似的从拐角处闪身走了出来。
这次倒省事了——也没用他干啥,见姐俩在那交头接耳,嬉笑着凑了过去。
“该吃饭了吧。”
他双手下意识地伸展出去,想着是一左一右来个左拥右抱,然而事实却在似挨非挨间卡壳了。
昨儿是扎在妈怀里睡了会儿,但想起内晚上发生的一幕,凭地又把手悬在了半空,不知放哪,最后又不得不耷拉下来。
“齁热的,进屋吧。”
哼唧着说了这么一句,感觉挺没劲,而就在这晌午即将来临之时,内心又莫名躁动起来,或许是因为假期即将结束,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反正心里倍儿不痛快……
……
“不就还剩最后一块地吗,等歇完晌再去。”
除了书香,在座的都或多或少喝了点酒。
“一天也都割完了。”
杨廷松拍了板儿,众人也都没有异议——李萍符合道:“都听你爸的。”
——夫唱妇随之下,杨廷松把酒杯端了起来:“颜颜也没抱回来,”这一开口,而后杨廷松又道:“新姑爷头一年哪能跟往常一样?。”
目光在两个孙子身上掠过,“吃完饭歇歇就准备准备,别让人家挑了理。”
哥俩看向杨廷松,齐声说道:“明儿不您生日……”
李萍笑着接过了话茬儿:“明儿再回来呀,这不也算是过去罩了面打了招呼,看不出这是你爷疼你们俩?”
酒已三巡,杨廷松满面春风又道:“香儿下午也甭跟着下地了,在家做作业。”
书香鼓起腮帮子正闷头吃着,他扫了一眼杨廷松,跟着也“嗯”了一声。
下意识又看了看杨刚,忽地发觉大爷也理了发,这口饭咽到肚子里,猛地就嗝了一声,起身抄起一旁的冰镇汽水,对着嘴咕咚咚就是一憋子。
饭后午睡,他和灵秀躺在东屋大哥内间儿,在翻来覆去始终也没有困意。
灵秀说你瞎鼓秋啥呢,不说睡会儿觉。
书香抽搭起鼻子:“妈,我娘娘感冒了?”
在内张同样浅含红晕的脸上寻唆,想靠过去腻乎腻乎,却又嘀嘀咕咕,怕被她吼。
“没准儿也是热的,”灵秀眯着眼,轻声念叨,“睡不着就回去写字。”
“妈下午几点走?”
见她似眯非眯,鼓起胆子往前凑了凑,“我跟你一块去行不行?”
抓住了灵秀的手,书香只觉自己手心都是汗,心也扑通通乱跳成一团。
“三点再去,也用不上那么多人。”
恍惚间,听妈说了这么一句,还拍了拍自己脑袋,于是书香把头往前一探,像自己养的内两条狗似的,蜷缩起身子扎进妈的怀里。
“那,那我就睡会儿。”老老实实地贴在她胸口上。
“去不去都行,也五口人呢。”
灵秀眨了下眼,看着怀里的儿子,“乐意帮忙就去你艳娘那搭把手。”
见他只是窝在那,既不睡觉也没了往日的皮劲儿,竟还有些不太适应,“怎觉着你不对劲呢?”
推了推,儿子眼神错乱一脸困惑,灵秀心里一酸,于是内个华灯初上的夜晚便又从她脑海中闪现出来,她记得当时儿子的脸上就是这幅透着委屈的表情。
“妈又怎么你了?”牵绊着心系着,甚至摸了摸儿子的脑门。“心就不能踏实?”
“妈。”环住灵秀的腰,书香把脸又扎进她怀里。“我就跟着你。”把眼一闭,隔着衣服摩挲着妈的胸脯,“跟着你。”
“多大了还离不开妈……”难得一见的是,儿子竟真的安静下来,如同回到过去。
“咋办呀傻儿子。”喃喃中,灵秀把眼合上了,手也揽在了儿子的脑袋上。
还没进伏,但这夕照却烤得人驷马汗流,脸上都蒸腾起一层干火。
田间人头攒动,挥舞着镰刀,希望早点能把粮食收了,争抢着时间。
书香骑着自己的二八铁驴驮着一箱冰镇汽水往自家地头里赶,一路上咣当当的,老远就看到灵秀和云丽这姐俩的身影。
他脑袋上带着个削了顶子的草帽,上面穿这个俩甲背心,下了车才觉察到狗鸡都给这一路颠簸磨麻了,那感觉如同过电一般出溜溜的,在裤裆里嘟噜着。
“凉的来了。”
到地头就喊了一嗓子,随后把汽水从车架上搬下来,抹了抹脑门上的汗,又喊了一嗓子:“歇会儿再干,喝口水来。”
抄起汽水瓶子,嘴一张,米粒碎牙叼住瓶盖这么一咬,就起开一瓶汽水,如法炮制,随后又起了四瓶。
也缺德了,最后这片地也没个树荫凉,连歇脚背凉风的地方都没有,妈了个屄的不热死人吗。
忙碌中的五个人没有抬头,仍旧在挥舞着镰头往前赶着。
踩在咯吱吱能扎破脚丫子的麦茬上,在众人收割到头直腰这功夫,书香夹着汽水把凉气给他们送了过来。
“怎没穿条长裤子内?”
灵秀呵斥着先是瞪了儿子一眼,见他几乎光着上身,就又瞪了一眼:“再把你肩膀晒爆皮。”
话刚落,书香就撇起了嘴:“这还惦着河里待着呢。”
“你敢!看我不把你屁股量肿了!”
灵秀嘟起嘴时,云丽笑道:“也甭量,摽裤腰带上不就省得操心了吗。”
她这一打趣,灵秀也笑了:“就你话多,缓过来了,身子不酸了?”
云丽“吁”了声,“热死了。”
摘下头顶上的布料大沿儿帽,拿在手里扇了扇,很快又戴在头上。
“真是呆惯了越待越懒,干点活吧都快盯不住了。”
边笑边上下打量灵秀,一脸羡慕道:“不行,再不锻炼呀,这腰粗的可真就瘦不下来了。”
手卡在胯上,给光线一照,通黑的下半身如同抹了层油,浑圆的双腿好似光溜着,再看看她小腹处的三角区,微微隆起着,似乎真成了她嘴里说的那样。
看着这娘仨在那逗趣,杨刚指着书香手里夹着的汽水:“别尽顾说话,喝点凉的解解火。”
走过去接到手里,先是递给了父母,而后才是自己。
书香嘿嘿着,赶忙又伸出手来,把水递给灵秀和云丽。
暴晒的日头下,姐俩衬衫后身儿都溻湿了,看着灵秀脊背上若隐若现的凸起痕迹,书香心里踏实不少,可目光所至移到云丽身上时,心又咯噔一下堵得满满腾腾。
那牙白色衬衣里的红色贴在肉皮上黏在衣服上,上午还不明显,此时竟极为刺目,像把烧红的烙铁,戳进他心口窝里。
“三儿,再拿一瓶介。”侄儿手里空着,杨刚就扬了扬手。
“啊?哦哦。”
恍然间,书香咧了咧嘴,可还没等他往回跑,就被杨刚喊住了。
“我看还是我去拿吧。”把手里的汽水塞到侄儿手里,杨刚踱起步子往北走去。
书香看着这个把女人让给自己玩的亲人,看着他那熟悉的背影,想都没想便扬起手来:“大,大。”
猛地跨出步子追上前,又把汽水塞给了他。
“过几天我就搬你那睡介,”回头看了一眼,寻觅着,在灵秀和云丽眼前扫了扫,转回头,抹了把脑门上的汗,“去跟我娘娘作伴儿。”
闻听此言,杨刚“哦”了一声,这撩起来的嗓音一如往昔浑厚透亮,像内双炯炯有神的大眼。
“臭小子,大不在家你就不过介,啊?”
捶了书香一撇子,继而就把他搂进自己怀里,“这阵子都忙糊度了,也没陪你,”边说边搓书香的脑瓜顶,“嫌腻得慌就过来,不也给你妈腾轻吗。对了,一半天跟大吃饭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