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存着念想,想也不是不想又总往脑子里窜,车轮子都快给他蹬飞了,风驰电掣这十二三里地的路硬是让他一分钟骑出了五六百米远。
“我大呢?”进门头一句话杨书香问得就是这句。
陈云丽正站在堂屋门口,看着杨书香把山地车靠在了厢房边上,抿嘴笑了起来。
她上身穿着一件咖啡色衬衣,饱满的胸脯把衣服撑起了一道山脊,在白皙的脖颈下似要挣脱束缚迸裂开来。
顺流而下,衣角下摆相互叠着打了个扣,像蝴蝶结那样悬在腰际,不敞不露,分界线连接恰到好处——与其身下的肉色健美裤相得益彰,既俏皮又隐隐散发着一股熟韵,在那双黑色高跟鞋的映衬下,辽阔的平原和肥沃的三角洲夹在了两条玉柱前,像洒了层金粉,一同镌刻到相框中,一同映入杨书香的眼里。
“我大呢?”
“回来时在街口碰到了村长,把你大叫走了。”
陈云丽看着杨书香闯闯地跑过来,她替他抹了把头上的汗。
“我得喝口凉水。”陈云丽又劈手夺过杨书香手里的水舀子,努嘴时桃花眼便弯了起来:“再闹肚子?屋里给你背着热水呢。”
“嚯,狗肉火锅,这是要给我补身子用?”
抄起筷子从锅子里夹了块肉闯进嘴里,也不管热不热了几口就吞下去,这才抄起杯子,咕咚咚又给送到肚子里。
“没人跟你抢。”
倚在堂屋门前,陈云丽吊着眼角扫向杨书香。
杨书香三下五除二就把褂子脱下来,往炕上一扔,冲着陈云丽嘻嘻一笑,返回身跑了出去。
“你干啥去?”
身后传来的声音撩着杨书香,他把大门一关——从里头锁死了,返回身盘球一样以这个位置冲刺起来,面对着远方的球门,面对着把守的门将,一马当先又当仁不让,他开始要单刀赴会了……
四年前的那次失身,马秀琴就有过死的念头,但当时儿子还小,她不知道死了之后儿子谁来照看,更不知远在国外的丈夫会怎么想。
而现在,自打头些日子被杨书香误打误撞搅和之后,绳子就从西场外的树上被她抻了下来,几十载人生间隔着经历了两次生死,马秀琴彻底断了轻生的念头。
“人活着就不能委屈了自己,对了秀琴,你也别总是在家闷着,该出去散散就出去转转,赶个集溜个街啥的,喜欢上什么咱就买,咱现在不用再屈着自己了。”
赵伯起的酒杯提前见了底,他见媳妇儿也喝了大半杯,当着贾景林的面把她搂进了怀里:“来景林,陪你嫂子喝口。”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盖房子操心费力应当则分,苦和累与之脸面相比就算不得啥了,再有,除了盖房他还接了个长活——负责接送开发区工厂的几个大学生,乐观的收入面前,红红火火的日子是越过越好了:“景林,你也别垂头丧气,俩闺女更省心,别不知足。”
贾景林瞅了瞅赵伯起,又把目光盯在了马秀琴的身上,来回扫着,就把酒杯端了起来:“嫂,嫂子,来。”
黝黑的手竟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马秀琴哪敢看贾景林,她把头一低,两只手插在大腿当间儿,脸都臊成了血豆腐色。
“你嫂子结婚前儿就这样儿,”赵伯起把酒倒满了,又搂住了马秀琴:“秀琴啊,咋还生分了?老哥们给你敬酒呢。”
心里头堵得慌,也不知哪来的勇气,马秀琴的手慢慢从下面伸了上来,抄起酒杯就把里面剩的白酒闷了下去,紧接着便是一阵咳嗽,她忍着辛辣,又把酒瓶拿在手里,给面前的酒杯倒满了酒。
前些日子,男人亲手把她送到别的男人的身下,在他的注视下,她再一次失身了。
她多想男人变回来,变回曾经那个跟她一起过苦日子的汉子,如果可以回到从前,她觉得自己一定会劝阻男人的,不让他去国外务工,还要告诉他你走了我咋办啊?
“你嫂子头一回这么主动,景林,你就不表示表示?”
说这话时赵伯起的那双大眼睛都快眯成缝儿了,这几天对他来说简直比过年还要美,美的睡觉做梦都在笑。
过日子可不光是为了挣钱,也不光是为了吃喝拉撒,他觉得还要有精神层面上的享受,那样,人就全科了,也就不白在这世上走一遭了。
贾景林被说得有些尴尬,不过这口酒下去之后他的眼神就飘起来了,他也给自己满上了一杯,第二杯酒开始,他的眼神在马秀琴的身上就开始灵活转悠起来。
内天在厢房搞马秀琴时他晕晕乎乎的,开始还以为自己在做梦,随着抽插的声音响在耳边时,贾景林就不管那些行与不行的问题了,他使劲砸着身体,使劲把鸡巴朝着身下的肉洞里插,他能感受到来自于对方体内的颤抖,也能感受到鸡巴头上的夹裹,快感之下就越发卖力地肏干,直到浑身抽搐,把一股股浓稠的精液射进避孕套里——融合在马秀琴温热的体内,这才虚脱一般从嫂子的身上爬下来。
两杯白酒喝到肚子里,除了火辣辣的感觉,马秀琴的眼前变得有些迷晃……
“秀琴你把眼闭上,我保护着你呢!”
耳边始终穿梭着自家男人的话语,一遍又一遍,这让她分不清方向,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里。
伸手摩挲着,马秀琴抓紧了赵伯起的手一遍遍地喊他:“伯起,你别在这搞,我怕。”
她怕,她真的怕。
这种怕直接可以追溯到大运动时期,那时,她放个屁都不敢发出大的声响,生怕动静太大被提溜出去挨斗,她知道这是深埋在自己骨子里根本无法剔除的东西,直到结婚成家。
那一刻,已然算是大龄青年的马秀琴终于尝到了被保护的滋味,也渐渐从压抑的黑暗中走了出来,和赵伯起安稳地度过了十多年——虽仍旧还是被人看扁却消停的安详日子。
但是,四年前的一个午后再次打破了沉寂,把她拎了出来直接丢进了火坑里。
马秀琴不知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以至于人到中年还要沉沦在公爹赵永安的胯下,受那羞辱——只要他想,她就得无条件顺从他,按照他的安排去做违心的事儿,直至麻木不仁。
一年前,她原以为丈夫回来之后就能摆脱捆缚,哪知公爹变本加厉,骚扰得更勤了,更糟糕的是,性生活在丈夫来家两个月后便锐减下来,也正是在那个时候,她听到男人嘴里说出了这个令她万分不解的话题。
彼时,她日思夜想期盼着男人早早地从国外回来,把她从火坑里解救出来。
此时,丈夫回来了,回来一起过日子却又给她挖了个新坑,而这个坑足够甜蜜,甜蜜得让她找不到任何理由去拒绝他,甜蜜得让她几乎忘记背后隐藏的东西,直至深陷其中……
“吃完,嗯啊,再搞。”
“馋死我啦!”
“这不都,嗯啊,吃到嘴里了。”
声音断断续续时,杨书香火热的鸡巴已然捅穿了陈云丽的身子,齐根插在了她的屄里。
她是被杨书香扛进里屋的,健美裤被撩开时,她还在紧紧搂着杨书香的身子,此时她双腿被分开了,正在和杨书香做着如同喝水吃饭的事儿:“啊,你大又,没在,啊,咋还这么,急。”
这种明晃晃的偷情给陈云丽带来的刺激简直无与伦比,她小嘴微张,轻轻呼唤着,每叫一声体内便火一样燃烧,忽上忽下的:“嗯啊,捅到娘娘的屄芯子啦,啊……”
“呃,快憋死我啦。”
杨书香端住了陈云丽的屁股,在肥美的河地里一下下地抽拉着自己的狗鸡,他发觉她早就湿得一塌糊涂,他也早已兴奋得无以复加:“娘娘~啊,我没做梦吧。”
闭着眼睛炕边上比划着,咕叽声连成了片儿,啪啪的,谁能料想今时今日有这等美事,“喔啊,娘~啊。”
把个青春荡漾起来,如同行走在高高的云端,脑子里啥也不想,又啥都窜悠,能想的和不能想的都连在了一处,勾勒出一副副只有在梦里才会出现的蓝图,事实上,那种轻飘飘虚幻的感觉始终也没断过,在抚摸陈云丽的屁股时,在给她摘掉奶罩时。
“使劲儿,肏娘娘的屄。”
烂熟的狗肉被二次加热,在火锅里冒腾着热气,飘香四溢的味道吸进鼻孔中,丰满的胴体也被再度品尝,被鸡巴捅得流出了油:“娘娘啊,啊,儿来啦,啊。”
“三儿这鸡巴,啊,射娘娘的屄里,啊。”
叫着,肏着,杨书香如饥似渴,在抽插了百多下后就有些控制不住,他似乎太久没有碰过女人的身子了,也不能说太久,起码近一段时间鸡巴是没沾过女人的身子。
和煦的阳光打在窗子上,像平静的水面,把倒影呈现出来。
男孩端抱住女人的双腿,他俯低身体,快速密集地短幅抽插使他觉得鸡巴上麻溜溜一片酸胀,他低吼一声,像跪乳的羊羔,咩咩中朝前震动着身体,猛地一送,就把自己憋了“十八天的浓怂”一股脑都射进女人的屄里:“啊娘娘,我受不了啦。”
呜咽着,仍旧死死地闭着眼睛,他看不见自己是怎么射出的却感受分明,从膨胀的鸡巴上越聚越粗,越来越胀,一下下全都突射出来,被热屄当头一淋,潮裹着,在短暂的交合中淋漓绽放:“啊,啊,得啊!”
火锅里加了麻椒,狗肉的味道简直太地道了,舔开腮帮子吃得杨书香是满头大汗,毛衣也脱了,露出了里面坚实的臂膀,明知下午还有课,明知甜水比酒水要好喝,但他还是倒了一两白酒。
“越来越像大小伙子啦!”
看着杨书香在那狼吞虎咽,陈云丽的脸蛋熏红,从里到外像擦了蜜似的透亮:“又长一岁啦。”
这年头还不兴给孩子过生日,倒不是说没有,有,却普遍平平淡淡没啥太在意去关心这个的,而且就算是过,也从来都是俩鸡蛋了事,撑死再吃顿捞面也就差不多了,至于说西点呀生日蛋糕啥的,乡村人多半也绝不会把那些东西摆在桌子上,不过陈云丽却用这种方式演绎出来,见证着眼前这个孩子的成长。
“早上我妈给我煮鸡蛋了,”如同绝大多数人那样,对于生日杨书香的脑子里其实也没啥太多概念,很显然,对他来说吃是次要的,主要还是体内那颗蠢蠢欲动的心,这就好比汛期澎湃的河水,要是不把那股子肆虐着的激昂排解掉发泄出来,两岸的庄稼势必要被波及。
话说回来,谁叫她给了他甜头,又给了他承诺,摸清了脾气之后自然也就懂得如何去取悦女人,如何去迎合女人,把体内过剩的精力发泄出来:“这狗肉还真香。”
拍着肚皮,杨书香的眼睛变得贼不溜秋,嘴角就扬了起来:“这玩意给我大剩点吧,也给他补补身子。”
陈云丽捂着嘴浅笑,慢慢的也把衬衣的扣子解开了,露出了蒲白的脖颈,隐隐约约,连胸脯子的嫩肉也在脱离了奶罩的束缚下呈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