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好事多磨(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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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忍耐都有限度,给脸不接着自然要用另一种手段对待——你调得开?

我比你加个更字!

回过头,杨书香朝着贾景林打了声招呼:“贾大,碰到琴娘替我言语一声儿,我先走啦。”

上前挽住了陈云丽的胳膊,整个人就变成了黑奴托比。

这黑奴托比皱着眉,一语不发,行至文娱路的岔口时,停下脚步,下意识朝里张望起来。

陈云丽想笑又怕刺激到杨书香,好不容易见他脸色恢复过来,这才用胳膊肘捅了捅他。

见不得啥来啥,杨书香气恼地来了句:“他眼神不正!”

陈云丽紧了紧手,水润润的桃花眼斜睨过去:“吃醋啦?”

杨书香瞪着陈云丽:“不知道,反正心里别扭。”

“跟你大年轻时一样!”

笑么丝的样子立时让杨书香泄了气,偏又倔强地拖起了她的身子紧紧搂在怀里。

暮色摇摆,人影婆娑,迤逦而行的两个人手牵着手顺着政府路旁若无人地朝着省道方向走去。

“你说我这算不算张扬?”

高跟鞋发出来的哒哒声回应着他,从脚底下蔓延出来,挥舞水袖荡起涟漪时把个婀娜多姿的身段倒映出来:“人不张扬枉少年。”

说得杨书香心里扑腾腾的。

多年前也曾有个人像他这样牵着她的手从这条路上行走,彼时此时,昨日今朝。

杨书香就又慨叹了一声:“甭开车了,咱们走回杏林园,好吗?”敞开心扉的同时,冥冥中像是在寻找旧日里的足迹,他紧紧抓住了她的手。

“没轧过马路吧?”

“谁说的?怎没轧过?经常轧!”

“跟谁?说说……”

“跟谁?跟心爱的人呗!”

“呵呵,也跟心爱的人搞过呗!”

“我大几点回来?”

“咋?”

“累吗?我背会儿你。”

“累坏你我该心疼啦。”

这种朦胧感既新鲜又令人激动不已,娘俩挽着手一起走过了闹街。

换做往时,以杨书香的性子必然要去里面转悠一圈,此时却急不可耐,没了逛街的心情,而后他们过省道、横跨伊水河,行走在落幕下的前进西道上。

吴鸿玉的肚子还是那样平滑,得知消息时,杨书香再三叮嘱焕章,告诫他肏屄时一定要戴套子,可千万别再捅娄子了。

而前几天午后的那次冲动——对疼自己的人动粗,这不免让杨书香有些后悔,同时也担心着,会不会一不小心把娘娘的肚子给搞大了。

“咋不言语了?”

“平时……都戴套吗?”

“傻儿子,为啥问这个?”

“我也说不好。”

“你怕吗?”

“怕也不怕!我说不好。”

他俩这一路上相互逗着、猜着、愉悦着,连半空上的月亮都忍不住被感动了,湿润着眼睛给他们劈开了一条康庄大道,把祈祷和祝福送出时,让他们在前行的路上不至于因此迷失了回家的方向。

如果没有天上的雨水呦,海棠花儿不会自己开…

经过永红饭庄时,女人挽着杨书香的手哼唱出来,还情不自禁舞动起来。

离杏林园近在咫尺,她用这样的方式隔空表达着,若是杨刚听到定然会附和着她把这首“敖包相会”完整地唱下去,甚至还会主动搂起她的纤腰,一同见证彼此二十多年来的坎坎坷坷、恩恩爱爱,共舞一曲。

然而在动人的歌声和优美的舞姿面前,杨书香以为自己像以往那样喝多了,并一度认为眼前之事太过不可思议,包括整个夜晚似乎都陷入到一个经由自我改编的荒诞不经的故事中,变得脱离了沟头堡,极不真实。

有那么一瞬,他又觉得这一切更应该出现在徐疯子的身上,然后由老剑客用嘴来演绎一幕月黑风高下的传奇,把所有光怪陆离的东西展现出来。

曲儿不陌生,太空步杨书香也不陌生,剩下的于他而言便有些外行了,所以仓皇中他踉踉跄跄地跟在陈云丽的身边晃悠起来,不过在临近楼道口时,他一改被动变为主动,展开双臂一把抱起了她的身子。

在咯笑中,让杨书香僵硬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二楼漆黑一片,楼道里也是一片漆黑,他张开嘴又闭上嘴又张开嘴,拾阶而上时,在脖子被搂紧之后剩下的便只有彼此的喘息声,眼前又变得一片光明,穿梭时空一样令人分辨不清真假。

打开房门,走进另一片乌漆嘛黑的世界里,一片咚咚的心跳声振聋发聩,在黑暗消逝之后,杨书香绕着屋子转了个遍,脚步摇晃怪叫一声飞扑着冲向陈云丽。

被搂得紧了,陈云丽也搂住了杨书香的脖子,红扑扑的小脸一片悦然之色,笑起来两只眼又弯成了月牙儿:“洗个热水澡吧,更解乏更舒坦。”

至于怎么个更舒坦法她没细说,却在脱掉外套之后也给杨书香把外套从身上解了下来,而后踩着高跟鞋,笃笃声中推开了卫生间的门,冲着杨书香回眸一笑。

看着陈云丽的倩影,杨书香也嘻嘻笑了起来,很快又变得若有所思,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寻来根烟点上了。

此时的时间指向八点半,不期然他就走到了后卧室,万籁俱寂之下一片光明,隔着窗子注视着楼底下的动静,除了自己的倒影外,他什么也没看到。

一根烟下来,水声仍在耳畔响动着,像把尿时的嘘嘘声,令人惊叹却又分外焦灼,手托在小腹上,支起耳朵时他又朝着窗子外面扫了几眼。

“来吧。”

听到召唤,杨书香用手搓了搓嘴角。

二次呼唤响起时,水声似乎已经止歇,又仿佛从未间断,哒哒之声不绝于耳,然而他又不知自己的衣服该脱到哪了。

“衣服搁卧室里吧。”

这天籁之音如此动人,穿透内心的呼唤简直让他难以选择。

“喏,睡觉屋。”

陈云丽指了指主卧方向,她向杨书香招着手,随之摆动莲步率先走了进去。

杨书香觉得双腿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而且整个人硬邦邦的,脑门密出汗珠,他这才发觉,烟早就抽完了。

“帮我一把。”

清脆怡人的声音把杨书香招进屋里,娘娘正在衣柜前拿着什么,新鲜的樟木味儿加上窈窕的身姿,风景独好的场面不免令他变得愈加兴奋。

就在这时,陈云丽起身提起睡裙走向大床,人往床上一坐,趟起穿着高跟鞋的小脚向倚在衣柜旁的杨书香抛来了橄榄枝:“等什么呢?还不帮我把裤子脱了。”

杨书香就走过去,蹲在了她的身前。

在呼和着樟木家具散发出独有的味道时,皮革的青草味也一并钻进杨书香的鼻孔。

入眼处,肉色脱缰出来,还有些凉,就齐整整地握在他的手心里。

真滑溜!

脑海中溢出这么个词,杨书香便张开了手。

他仔细打量着掌心里的这只脚趾微微向里弯扣的脚丫,比对时分不禁想起给妈妈洗脚时所看到的景致。

二人的脚丫大小一般各有妙处,若说区别,前者脚背略弓弧美优雅,修长的脚趾从上至下似藕芽被刀切一般齐整;后者脚背舒缓、脚趾丰润,独二脚趾虚微长出些许,俏皮活泼,令人过目不忘。

由此及彼,杨书香又想起了马秀琴的脚丫,论丰腴程度,琴娘的脚应该是最肉头儿的。

“还等什么呐?”

正抱着陈云丽的脚丫浮想联翩,腻人的声音和浮晃的动作便搅了杨书香的清秋美梦。

他抬头看了一眼,猩红的嘴唇正来回舔舐,低下头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晕晕乎乎便弓起身子,从裤兜口袋里一把掏出了那条提前约定好了的物事,扔给了陈云丽:“超级丝袜我拿来了。”

拜马戏所赐,这“超级丝袜”说出口的刹那,“皮膜”也从他脑海中一并闪现出来,心里竟有一股说不出的别扭,想都没想便把双手伸了出来,搭在陈云丽的腰口往下猛地一拉,粉漾漾的肉团就从衣服里跳动出来。

白花花的肉体呈在眼前,混合着一股略带淡骚的味道刺激着男人的神经和性欲,见状,杨书香三两下就把上衣脱了下来,露出了初现规模的倒三角肌。

“奶罩也给我解开吧。”昏沉沉听到这句话,杨书香就把颤抖的双手伸到了陈云丽的背后。

含嗔带笑地脱个精光,看着杨书香急不可耐的样儿,陈云丽伸手给他把裤子脱了下来:“真大!”

硬邦邦的鸡巴朝天撅着,她给他捋了两下,奶子就给杨书香反抓过来,他摸着她软腴丰弹的大咂儿,打起了吸溜:“哦,我——要——崩——你。”

新婚男人头仨月尚且饥不择食,何况他这个初尝女人的雏儿,早就按耐不住,刚想扑倒陈云丽,就被她纤纤玉指戳了一下脑门。

杨书香直勾勾地盯着陈云丽,在娇笑中闻听道:“着啥急,一宿呢!”一宿呢?迷瞪瞪地被牵住了手,随着哒哒音儿一起走出了卧室。

“先泡个澡。”

绵软的声音响在身后,杨书香一只脚试探着伸到浴缸里,客厅忽地传来了电话声,他身子倒转,飞窜出去的瞬间差点碓上陈云丽。

陈云丽抿嘴轻笑,推了杨书香一下:“咋急成这样儿?”

杨书香抽搭着鼻子乜了一眼,出了卫生间立马窜到了陈云丽的前头,抓起电话前看到是57局打过来的,他长出了口气。

“喂,到家没?”熟悉的声音让杨书香心里一宽,他瞟了眼陈云丽,对着电话说了起来:“到了,到家了。”

“嗯,那大就放心了。”

喧哗声替代了杨刚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不见下文总让人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这种感觉令人窒息、令人心慌意乱,正不知该怎么接茬,电话那头便打破了沉寂:“之前文娱路那边有伙人干起来了。”

杨书香又瞅了瞅陈云丽,见她面带微笑,就对着电话“哦”了一声。

轧马路时,他曾看到文娱路的深处聚拢着一些什么人,可那时候是什么心情,哪有心思琢磨闲七杂八啊。

不过此时更尴尬——被陈云丽捏住狗鸡时,杨书香的话就脱口说了出来:“嗯大,嗯,你几时回家?”

坚挺的阳具怒斥着,在手心里不断挣扎。

“你顾哥和你红照姐也过来了,今个儿恐怕大走不了了。”

听到这句,杨书香又“哦”了一声,仿佛是在呻吟,让他不得不低下头来看向自己的卡巴裆——被捋开了包皮的狗鸡,整个人就跟喝多了似的,变得支吾起来:“你,你跟我娘娘,跟她说吧。”

把电话迅速转递给了陈云丽。

“这正要泡澡呢……对了,三儿说明个儿上午还要去伯起那,开车回来时你记得小眯一下。”

对着电话倾诉,手搭在杨书香的胯前,一下一下缓缓地捋动着。

“嗯知道,刚才我看到他媳妇儿了……来了来了,他们又催我了。”

随着电话从陈云丽的手里落下,杨书香的心也落了下来,他望着她睡衣里朦朦胧胧凹凸有致的身子,一把抱住了她的腰,挺抖着硬邦邦的阳具朝着浴室走去。

水汽弥漫的浴室有如人间仙境,静悄悄的,无形中又给这里添了三分迷幻色彩。

杨书香怕热,本不乐意泡澡,无奈被陈云丽架着推到了浴缸里,在香烟从一张嘴过渡到另一张嘴里时,他便哼起了小曲儿老老实实地躺在了泡池里。

水声响动起来,他欣赏着美人沐浴出浴时的玲珑胴体,在被问及“要不要来点红酒”时,杨书香摇了摇头。

门被轻掩上,高跟鞋的声音在客厅里响动起来,录音机里播放的曲儿也飘飞起来,在这富于浪漫主义情怀之下,门又被轻轻打开,杨书香看到陈云丽端着高脚杯探出半个身子:“舒坦吗?”

“嗯。”

诚如女人之前所讲,泡一泡确实很解乏也很放松,在这伸展中愈加使人心里产生出一股迫切心理,巴不得现在就搂抱在一起,行那巫山云雨之事:“有牙刷吗?”

“新的就在上面,漱口杯就用你大的,乐意用我的也行。”

边说边醒着杯里的红酒,关门之际,还朝着杨书香抛了个媚眼。

望着门口发了会儿呆,回过神,杨书香腾出手来捏住狗鸡,缓慢地把包皮捋开,荡漾的春水仍有些热,清澈地把狗鸡的模样映透出来,就着滑溜劲儿他上下套弄起来。

再有一天就该开学了,再像今晚这样放肆猖狂恐怕也只能趁着六日偷偷摸摸去干了。

正二意三思琢磨着,“哒”的一声轻响打破了杨书香的沉思,瞬间他便从浴缸里坐直了身子,警醒着支起耳朵听着动静,随之又传来了两声金属碰撞的“哒哒”音儿,他便下意识喊了一声:“谁?”

笃笃声中卫生间的门推开了,陈云丽探出脑袋:“是我,我把门锁死了。”

那一脸红艳艳的模样着实牵动着杨书香的心,他“呼”了一声,实在有些按耐不住:“去等我,我马上就来。”

说时迟那时快,身子就从浴缸里跳将出来,胡乱擦了几把身子,围上浴袍便抄起了牙刷……

除了南首的主卧还亮着灯,其余房间早已被一片夜色所取代,房门开着,舒缓的音乐风一样飘了进来,窗帘就把满园春色收拢在整个房间里。

当围着浴袍的少年从卫生间走出来时,尽管内心恍惚已经猜测到自己即将看到的一幕,在一只脚踏进卧室之时仍旧免不了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慑。

女人背对着自己,不知做着什么,她浑身上下只穿了条透色丝袜,以腰为分界线,上身白得如此耀眼、下身肉得如此夸张,脚底下踩穿着一双炫亮的高跟鞋如同她炫亮的屁股和炫亮的腿,正泛着层层肉晕光泽浮于眼前朝着自己招手。

杨书香的呼吸变得愈加急促起来,他嘴里有些干燥,他觉得此时自己应该先喝一瓢凉水润润喉咙,那样一来应该更能舒畅一些。

实际上,两腿早就不受控制,反手一带房门,浴袍就从身体上滑落下来。

沉重的喘息像是躺倒在蒸腾的浴缸里,压迫着胸口导致呼吸极为不畅,挣扎中,杨书香猛吸了两口带着酒香肉甜刺激神经的气味,两步跨到陈云丽的背后,抱起了这具丰腴柔软的身子。

哪怕正月十五的夜空丝毫不逊色中秋晚上那轮散炬着黄色裙边的月亮所带来的亮彩,仍旧被窗帘密密麻麻遮挡住,一丝缝隙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