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跟我娘娘喝,该喝多了。”杨书香用手一捂酒盅子,不由自主就看了眼陈云丽的奶子。
陈云丽挺抖着酥胸,咯咯直笑:“还怕娘娘把你吃了不成?”
“放寒假了都,还怕啥?上次去大大那你不也喝多了,又不用早起。”杨刚下地又取来两瓶白的:“低度酒喝不醉人,要是给你喝大这个,你早就出酒了。”说着话,就先起了一瓶低度白酒:“喝不了的话不还有大跟你娘娘呢吗!”而后又把那个高度的打开,摆在了桌面上。
“还说疼我呢,我看他净使心眼子了。”媚眼一抛,斟满白酒之后的陈云丽举起了酒杯,她一边冲着杨刚笑,一边张罗着,又恰逢正喝到兴头上,就把脚丫从杨书香的大腿上蹭着抽了回来:“来儿子,跟娘娘来个交杯。”胸口往桌子上一靠,呼之欲出紧紧绷绷,奶头显得更真切了。
“我大就是这样败下阵的吧!”看着娘娘的脸,又下意识扫向她的奶子,在波动中和娘娘的胳膊缠在一起,杨书香觉得心里长起了荒草,胯下也在不知不觉硬了起来,变得有些失控。
经由辛辣的酒水一激,脑海中竟产生出一股强烈的崩女人的念头。
看着侄儿把这酒下到肚子里,杨刚就把冷拼推到了他的面前:“先吃口菜……大跟你讲的妇女喝酒别有临提,这话可是对外人说的,在咱家喝酒,你就踏实下心喝吧!”
“就是把娘娘自己灌多了,也不能让你醉了。”来红时的那几天陈云丽滴酒未沾,此时酒兴正浓。
脚丫伸出去勾勾挑挑触碰到了什么,冷眼一扫,半醉的身体借由酒精的挥发便有了感觉:三儿的狗鸡啥时硬起来的。
稍一留心,就意识到杨书香正在窥视自己的身体。
被娘娘碰了一下狗鸡不说,又被她反过来盯着瞧,杨书香脸上滚烫急忙把头低了下来。
情知男人这些天没少喝,看他这几盅酒喝得有些过于猛了,想着酒后还要玩些花样便伸出手来拦了拦:“你少来点,我陪三儿慢慢喝!”
杨刚摆了摆手,拿起酒瓶给酒盅倒满了酒:“见天和外人吃饭都能推杯换盏,和自己的家人倒拘闷收敛起来,那不对!”他的兴致确实很高,桌子上的高度酒和低度酒大部分都是由他和陈云丽喝的,难得清闲不用在外面应酬,杯酒言欢喝起来不免小小多喝了点。
“这屋子里简直要下火了,我去灶膛把劈柴灭了,就手封封炉子。”陈云丽正要起身下炕,被杨刚拦下了:“你甭管了,还我去吧。”说着,腾起了身子。
看着大大的背影,让杨书香想到了语文书里的某篇课文。
同是背影,差距感的存在让他心里不由得一酸,情不自禁喊了一声:“大你甭去,我把窗户敞开不就得了!”
杨刚回头一笑:“那这灶膛里的火也得压压,等大,一会儿回来跟你接着比划。”穿鞋走了出介。
“咋又哭了!”徒见杨书香盯着门口方向,眼泪围着眼圈打转,陈云丽颠了颠身子,正想把脚丫抽回去,便给杨书香按住了:“没哭……就是觉得对不起你们……”“三儿咋说开傻话了……”其时其地的她盘着腿——搭在右腿上的左腿像取暖那样来回勾动着脚踝:“我跟你大都把你当儿子看。”魅惑下的声音说不出的柔婉动人,尤其是那双顾盼生辉的双眸,此时正忽眨着,潋滟出一层温润而又暖心的波光。
杨书香抹了抹眼角。
他嘴唇微抿,冲娘娘笑了笑:“这边也是我的家。”把手搭在陈云丽的脚丫上。
他完全能够感受到自己手上的动作,就像教自己政治的老教师那样,讲课时根本不受控制来回抖动着手,至于脖子有没有跟着一块抖,然后嘴里说一些有病就吃ABC的话,很庆幸,杨书香觉得自己还没那么遭,但其时也好不了哪去。
“挨着娘娘身边来。”闻听呼唤,杨书香仍旧用手摩挲着陈云丽的脚丫,然后还把手放在鼻子上闻闻,见娘娘脸上一副羞喜模样,就把目光压低了一些,在其峰峦叠嶂的胸前驻足下来,与此同时咧起了嘴:“娘娘……你咂儿真大。”
轻笑间陈云丽用手托了托奶子:“你来摸摸,要不吃完饭你给娘娘揉揉。”这话很容易让杨书香想起那个略带阴沉的午后。
他就擡起头来,看到了娘娘的脸。
满月之上浮现出一抹绯红,说不清到底是酒醉还是情浓,月牙一弯水满四溢,把杨书香都给看直眼儿了。
土黄色的灯光亮起来,几乎把整个院子都给照亮了。
门吱扭扭响了一下,杨书香就回头看向了窗外。
先是一条笔直的甬道淹没在两山的厢房之间,而后大大的身影便出现在杨书香的视野里。
他挺直的身影走起路来明显有些摇晃,顺着窗户和厢房之间的另一条甬道朝东走去,直到穿过月亮门,消失不见。
……
“当时失手打你是我不对,可你也不能不理我呀!”吃饭时就没人搭理,回到前院仍旧没人搭理,杨伟觉得面上无光,忍不住跟柴灵秀抱怨起来。
“你跟我说话呢是吗?”柴灵秀拿起指甲刀修剪指甲,不咸不淡地说。
“就咱两口子,你别这样儿,抽根烟吧。”杨伟掏出烟递让过去。
柴灵秀一摆手,头都没擡:“你歇会儿吧!”显然不为所动,也没理杨伟这茬儿。
媳妇儿冷冰冰的姿态令杨伟有些不知所措。
转念一想,儿子犯了错,当老子的凭什么不能管他?
儿子是爹妈的脸,他犯错了外人不会说三道四,但却会说他爹妈没有教养好,丢的是自己的脸。
想及至此,杨伟愤愤地问:“你说我吓唬儿子有什么不对了?你说有什么不对的地界儿?”
“你问我是吗?是问我吗!”柴灵秀把指甲刀往炕上一扔,弹出了老远。
她站起身子来,直视着杨伟:“他犯错你打他我不拦着,凭什么一上来就抽他嘴巴?拿孩子当撒气桶?”杨伟被问得有些支吾,也情知自己酒后有些失态,嘴上却仍不改口:“凭他不学好。”立时有了底气一般:“严师出高徒,棍棒出孝子。他就一棵小树,不修理能直吗?!”
“那就可以打他脸?”往上一撩自己的头发,柴灵秀冷“哼”了一声,她瞪着杨伟一字一顿:“他可是你儿子!”
杨伟心里也委屈,得不到理解不说,尤其是自己挨了母亲抽了一个耳刮子之后,瞅这趋势还得给儿子赔礼道歉,图什么:“他都敢跟我动手了,你没看见?难道还要我给他跪下求饶?”“你就不拍拍自己的心口问问,儿子他为啥会急?脑筋转悠不过来是吗?我再重复一遍,你听好了:管孩子我不拦着,别打他脸。”
“他要不跟我顶撞我能打他吗?”
柴灵秀怔怔地看着自己的男人,见他从那兀自不肯面对现实,叹息一声。
除了无助,柴灵秀的眼神里还透着心酸和失望:“念大学前儿你一个月回来一趟,儿子见着你都脸儿生,躲着……人家爸爸见不着儿子都想得要命、 亲得没法,你呢?我也懒得跟你再废话了,你自己睡不着前儿想想吧!”
……
陈云丽的饭量一般,押酒之际大多是看着两个男人在吃,尽兴时分眼见桌子上盘干碗净,丈夫又斜靠在褥子上闭上眼睛,她怕杨书香叠着肚子,不便呼唤杨刚就从炕上来到了炕下:“娘娘再给你拿些羊肉介吧!”三个人吃了四斤多的羊肉,算起来其实也不算太多。
“你摸我肚子,都溜圆了。”打过酒嗝,杨书香拍起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