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姥爷话太多。”柴灵秀跟儿子对了个只有娘俩才熟识的嘴型,就抿嘴轻笑起来。
杨书香知道姥爷的记性好,能够做到如数家珍一般把摆在相框里的每一张相片背后的故事都讲出来,小到其时其地都说过啥,几乎做到一字不差。
他年轻时可是个帅小伙,精明能干,养育了一大家人。
镜头前穿着洋装,站在姥姥身旁。
甭看姥姥小脚,其人也非等闲,不然也不可能把一大帮孩子拉扯大。
他们老两口身前是众位姨舅。
当时还没有我——杨书香记得妈是这样说的——后来有了她,姥爷便单另起了个相框,把她从婴孩儿时期开始一直到她亭亭玉立,乃至出嫁的每一个镜头完完整整保存起来。
从渭南到泰南,从三岔口到伊水河。
晨钟暮鼓,春夏秋冬。
这条曾经的漕运母河到底经历过多少沧桑变化,或许都在那一张张老照片里被叙述出来,印刻在记忆中,藏在心底。
譬如姥爷时常慨叹说妈妈遇到个好婆婆;譬如姥姥拿出了几个姨给妈妈买的红内衣,说到了她的本命年,伸手指着。
哪个是她大姐给买的,哪个又是她二姐三姐给挑的,事无巨细。
这时妈总会挑剔,反正和在家时不太一样——我还怎么穿那大红色的?
妈妈在姥姥面前把一个女孩所有的任性都使出来,回归到最原始的样子。
不过说归说,妈妈到底还是把内衣穿在了身上,那样子其实在奶奶面前也常有所表现。
弄得杨书香始终也猜不透女人为何会这个样子,当然,妈还是那个妈,生气时照样还是会祭出九阴神爪,于是杨书香就呲了,面对她无论多硬都得低头服软变得规规矩矩,要是不先把妈哄好了,仅仅是不搭理人就够杨书香受的,哪怕他后来高出妈妈半头,哪怕他后来能轻而易举抱起她的身子……
时光短暂,总是在手指尖、 双腿晃动、 眉开眼笑中悄悄溜走,一眨眼的工夫就过去了三四天。
长堤上,杨树、 田垄、 坟冢、 河堤,这就是陆家营到梦庄这条小路两旁的景色。
周二那天吃过了晌午饭,没搞大的动静,也无需惊扰到谁,柴灵秀就带着儿子和马秀琴母子相伴而行,从陆家营西头小道回到了沟头堡的家。
快到小年了,家里的房子要扫,馒头也要提前蒸出来,杂七杂八的事儿凑到一处,就不能再从娘家待着了。
年初二不回来的信儿算是告诉给娘家人,柴灵秀又把转年五一书勤结婚的事儿一并说了出来。
柴万雷两口子让闺女可着要紧的事儿办,私下里把压岁钱塞给外孙。
同样,柴忠仁和沈怡也在暗地里给杨书香长了一岁,都是背着柴灵秀做的。
柴灵秀也没闲着,周一那天带着小莲去了趟梦庄,集市上买了一堆女孩儿喜欢的东西,吃喝一溜够自不必说,长岁钱自然也像给柴鹏那样塞到侄女的口袋中。
回到家时,男人的自行车已经摆在院子里了。
放下车柴灵秀快步冲进屋内,却没看着人,倒是男人把在她和儿子东方红拍的相片给拿回来摆在了桌子上,想必此时他是出介干嘛去了。
“妈,瞅你急的。”瞅着柴灵秀急匆匆的样子,杨书香从后面喊了一声。
他把车停好,提着书包溜溜达达走进堂屋。
回身看过去,这几天见儿子一门心思投在寒假作业上,柴灵秀都觉得闷得慌了:“香儿,一会儿你不出介玩玩?”望子成龙是每个家长心里所期盼的,但柴灵秀从不以分数来衡量儿子的成绩,也不强行拘束要儿子怎样去学。
她的想法很简单,学你就踏实下心认真去学,玩那就变着花样怎么高兴怎么去玩。
劳逸结合层次分明,两者区分开来,一点都不模糊。
“正惦着出去转转呢。”书包放在书桌上,溜达到东屋时,杨书香看见了柴灵秀正在摆弄相片,就把他和妈妈的亲嘴照抢在手里。
“去你琴娘家吗?”“焕章说找我来,一会儿我得先去后院找我奶要谱子介。”杨书香呲牙一笑,看着手里的相片情不自禁唱了起来: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你我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杨书香一边唱一边比划起兰花指,手一凑把身子歪在一旁,嗓子眼哼哼着把男女声都唱了出来。
高考前的五号,整个下午变成自由活动,杨书香在七班的讲台上也是这么唱的。
一个人拿着麦克风,身边不要女生来陪着演绎,连同反串就他自己一个人。
其时其地杨伟一语不发。
杨爽同学却唱得津津有味。
“臭德行。”柴灵秀冲杨书香呸了一声,灵动的大眼忽闪。
她把儿子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他这小心思怎能逃过当妈的眼睛。
望着他蹦跳出屋的背影,柴灵秀的嘴角扬起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弧,那样子说不清到底是焦虑还是愉悦,一闪而过之后就摇起了脑袋:“凤鞠应该早回来了,不去你艳娘家看看?”
“回头再去吧!”声音一扬,杨书香把这张心爱的相片小心翼翼地放在抽屉里。
怕弹弓子和链子把碰着相片,就把相片放进了信封中,放之前又看了眼母子合影——娘俩侧脸嘴对嘴亲在一处,心里一阵恍惚,就笑了。
嘴里哼哼唧唧,起身时看到吉他,杨书香用手搓了搓脸,把吉他从琴袋里拿出来,对着一弦和六弦随手拨弄两下,屋里便荡起了浑厚而又尖锐的高低音。
“妈,我大应该回来了。”说这话时,杨书香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谓,兴许跑去去后院就能看见人,他犹豫着就扫了两下琴弦,杂乱无章的声音就发了出来。
“妈,我大应该回来了……晚上备不住我过介看录像。”重复着这句话,杨书香伸出左手把大拇哥一掰,虎口卡在琴颈上,修长的食指乃至其余三指就搭在琴板上。
掏出那本看也看不太明白的谱子所描画的样子,在琴板儿的一二三品上对着六根弦来回按了按,不太熟练,但爬格子略微还懂一点,那就对着最细的E弦开始慢慢劈开了手指。
“晚上惦着从那睡吗?”柴灵秀对着镜子来回打量,不时用梳子拢拢自己的秀发。
公婆老两口搬回来,一会儿得过去看看:“兴许你大和你娘娘就从后院呢,跟妈一块去吗?”
听到柴灵秀的话,杨书香的手抖了一下。
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四指的指肚在按压琴弦时均留下了一道弦痕。
指甲太长了吧!
有些疼!
杨书香搓了搓手指肚,知道一时半会儿也学不会,便用右手胡乱扫了几下高音,在清脆的响声里喊了一嗓子:“妈,我从西场过介。”声音很急,收好了吉放在一边不碍事地儿,想到陈云丽高大的身姿以及温暖的怀抱就再也止不住心里的惦念,整个人飞也似窜了出去……
后院。
陈云丽才从东头家的那边过来没多会儿,见婆婆没在屋,和赵永安打了声招呼,正要走,就被杨庭松拦下了:“云丽你得多说说老大了,回来这两天是见天喝酒,也见不着半个人影儿。”起身撩帘儿走进堂屋,杨廷松背着赵永安的面抓住了陈云丽的手:“该完事了吧?”
陈云丽皱起眉头甩着自己的手,瞪了杨庭松一眼:“臭不要脸,快撒手。”杨庭松松开手指,呵呵笑道:“好几天没碰你的身子,爸是真想啊!”还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卡巴裆。
“想就去找我婆婆解决,跟我算哪门子事?”
“此言差矣!爸跟你说……”杨廷松停顿一下,“你的肉味更浓,身子也更养人。别不信,咱公媳俩哪次不是尽兴而归?嘴上不承认,身体的感觉还做得了假?”一口气讲出来,杨庭松的眼神里明显射出两道精芒。
陈云丽眉头颦起,把脸扭向一旁不去看杨庭松,也不回答。
杨庭松脸上笑意很浓,他上下寻梭着陈云丽的身子,一阵满足:“重温旧梦,咱从这后院再搞一次岂不皆大欢喜!到时,到时爸像那次一样,再给你做一遍全身按摩,保准喂饱了你。”他可清楚记得十一大秋时节的场景。
就在这老家的后院和儿媳妇陈云丽搞,当时虽时间紧促,却另有一股别样风情——远离喧嚣的城市,回归到田园生活——水肥地美,男耕女织,粗茶淡饭吃也香甜睡也安然,搂着美娇娘做人类最原始的活儿,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斗志。
……
其时杨庭松把双臂一展,一推一搭就扛起了陈云丽的大长腿。
看着身子底下如同羔羊一样肥美的身体,再看看她一脸绯红羞答答的模样,杨廷松把手一伸,瞬息间就抓摸到陈云丽肉色健美裤的裤腰上。
陈云丽还在阻拦却被杨廷松搂起屁股往上一提,肥硕的大屁股就从肉色健美裤里闪现出来。
望着仰卧在炕上的儿媳妇,挣扎中的她是如此的丰满如此的肉欲,杨廷松就把手探到了她的身下。
毛烘烘的地界儿对准之后,在私处上一阵抠挖,眼瞅着儿媳妇像蛇一样扭动起腰身来,在闷闷的喘息声中肥鼓鼓的肉屄就把自己的手打湿了。
“云丽,你看到没?都湿啦!”扬起手来冲着陈云丽炫耀式地摆了摆,然后杨廷松把头一低,当他再度看到那朝思暮想的肉蛤时,心如擂鼓,身体随着肉穴冒着热乎气,一起蒸腾起来。
紧紧盯着陈云丽的下身,杨廷松禁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此时不肏更待何时?
脱掉裤子之后,他迅速戴上了避孕套,须臾间擒住儿媳妇的脚踝,探着身体把鸡巴朝前一送,龟头甫一接触到润湿的肉穴便迫不及待地挺进她的体内。
杨廷松“哦”了一声,也听到陈云丽哼了一下,朝前挤了挤,只觉层层肉套包裹住自己的鸡巴,哪怕是戴上了避孕套,杨庭松仍兴奋不止,鼓秋起身子做了几个抽拉动作,紧接着一插到底。
“啊”的一声,陈云丽鼓秋起身子来:“拔出来啊……”“拔出来?套我都戴好了,你要我拔出来?”浸泡在儿媳妇肥润的肉体中,虽有薄膜阻碍,但杨廷松仍能感觉到儿媳妇的体内在不停蠕动。
他看着她还待挣扎,嘿的一声,动起了身子,反复抽插二三十下,儿媳妇便老实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