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流光飞舞(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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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跑,被贾新民一把抓住了胳膊:“你这孩子咋跟三大耍心眼?”

杨书香卜楞着脑袋:“哪有啊!秋月姐发烧应该给她补身子。你说吃还不是啥时候都能吃,对不?”

“这都跟谁学的?你拿着!甭跟三大挣崴!”

贾新民硬往杨书香手里塞,杨书香推辞不得,接是接了,不过却把保国拉到了自己身边,话也打了过去:“今个儿我把王辉给揍一顿!”

这保国也应和起来:“三大,无缘无故他删我好几个耳光子,屄养的没让杨哥给摔死,活该!我肏他妈!”要不是杨书香拦着,保国指不定得骂成啥样呢!

兔子自然又递给了保国,不等贾新民言语,杨书香又说:“三大,王辉他爸跟你关系不错,我给留着脸没在你家闹腾……”,片刻间把保国推进胡同里:“让你娘娘把它炖了”,知道贾新民肯定会问缘由,这才跟他交代:“有些事儿吧……嗯,可能秀娟娘娘误会了,她要是问你,你就实话实说。”

偏着身子用手一指保国的背影:“他妈出国在外,我小赵叔也顾不过来管他,这从小光着屁股跟着我一起玩,别的什么事儿我不掺和,但我兄弟挨了欺负我就得管!是不是你说?”

这股倔强像是在宣誓,对贾新民那样说,酒后的晌午对陈宝坤也是那样说的。

谁没个仨薄俩厚?

尤其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发小儿!

不过“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李学强那边到底卖不卖脸儿还另说,再有就是陈宝坤是否被当枪使,玩花屁股谁也不知,总得抽空跟焕章把情况交代出来…………“回来前儿我妈都该打夜班介了!”兴冲冲跑过来,王宏直找补:“前两天听哄哄说炮市儿抢行,不然就跟着你一块去了。”上次和杨哥一块逮鱼的情形仍历历在目,回想起来还颇为兴奋。

炮市儿抢行?

呵呵。

杨书香知道这周六大大就该行动了,也不嚷嚷实情:“夜个儿去的时候喊你来着,就你妈在家,说你跟你爸去良乡街里了!”眼睛盯着却焕章。

被这股气势压迫着,焕章呲牙一笑,把脸扭到了一旁。

王宏则四顾踅摸了几眼,又朝着北面最后一排房子打量,这才开口说:“傻屄肛门夜个儿也去了炮市儿!”“早上来前儿碰上他,说晌午请吃饭!这会儿多半是猫在体育室躲着呢!”

杨书香还没言语,接着王宏的话赵焕章就来了精神:“我就告他,俩人吃饭没意思!”

焕章的这种做法杨书香还是挺赞成,哪知哥们话锋一转没把杨书香给窝回介:“吃饭的话杨哥你得去吧,老鬼、 海涛、 浩天、 宝来都得去吧,王宏胖墩不也得跟着,去就都去!”

一边说一边比划,显然是把事儿嚷嚷出去了。

“这两天肠胃不好,吃饭甭算我。啊,甭算我!”

杨书香摆起手来,挺反感焕章的这种做法。

“你不去咋行?”

焕章一把抓住杨哥的手:“他不牛逼吗,当着众人的面那就给他放放血!”

“回头再说吧!”

挣脱出焕章的手,杨书香咕哝了一句,开始暗暗琢磨起来。

本以为小树林里纠纷完事也就结了,场子找回来了,脸面也要足了,可谁成想拔出萝卜带出泥,给玩了后抽——也只焕章被蒙在鼓里,不知内情。

他妈的够阴,都他奶奶的瞧人下菜碟!

“别看我,看我管用吗?”杨书香扔了这么一句。

“小玉呢?”

杨书香一撩眼皮,瞬息间又甩了这么一句。

王宏巴巴地看着杨书香,等着杨哥表态,却不知他这是什么态度,可赵焕章却明白杨哥话里的意思,心里一阵骄傲,挂着笑的嘴唇比划了一句“办了”,这要是给他按个翅膀,准能飞起来。

猪啊!

焕章这脑子是让猪油给蒙了!

反正想到哪说哪,能帮到哪算哪。

“别让人家等着咱们!”

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气馁,朝着这哥俩一笔画,杨书香边走边说:“焕章,班主任要是找你,记住了,就跟他说是杨书香挑的头,打人也是杨书香打的,记住没?他要是再矫情,你就告他,当时班里十二个同学都可以出来作证!”

“咋啦杨哥?”

焕章不解,事儿不都过去了吗,怎么杨哥还找补?

而且说得没头没脑。

正寻思,大鼻等人扛着铁锨扫帚朝着这边走来,给大伙一嚷嚷也没法再问细致。

干得热火朝天,一帮小伙子推车的推车,铲雪的铲雪,教室前后、 甬道、 办公室门口清扫利索,又给车棚腾出搁车的地儿,这才乱哄哄地回到班里,等着最后宣布放假。

一群草长莺飞年纪的人,甭管男孩女孩,有几个心不野的?

他们先后接到成绩之后,交头接耳一番,接下来领了寒假作业听李学强从那唠叨个没完,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李学强瞅着眼前这群快要跳到桌子上的学生,拍了拍讲桌想要制止一下,当他看到院子里家长们陆陆续续推着车子走进车棚时,脖子一扭,朝着众人摆了摆手:“散了吧!”

除了各班的课代表及班长站在门口负责引荐,没什么事儿的人基本上就背着书包跑家走了。

“打板儿还是踢小场地?”

球队的哥几个没动地界儿,在教室后面碰着头。

“先看看情况再说,”

杨书香用脚把球颠起来,倒了两下脚,手里接住:“院里集合看看人吧。”

一众人等鱼跃着就把球趟到了教室前的空场上。

这时,李学强似乎想起了什么,赶忙追到门口,指着人群里的赵焕章:“赵焕章你留下来,开完家长会再走!”

众人面面相觑,七嘴八舌来问:“咋啦焕章?”

赵焕章一撩头发,把大拇哥一挑,潇洒地说:“没事儿!都别走,咱晌午该怎么办还怎么办!”

杨书香没说话,看着琴娘和自己母亲推着车进了车棚,沉默片刻,冲着哥几个知会一声:“上个厕所,你们先外面踢着”,趁着这个空儿,把焕章往教室后面拉。

想起这个茬,焕章忙问:“到底怎回事?要追究我?”

杨书香一边走一边说:“既然李学强从屋里没言语,背不住琴娘来了他会借题发挥。还是那句话,甭管他说啥,你就往我身上推,把我之前说的都搬出来。还有,甭听他们吓唬,九年义务教育有啥档案?还记过处分,记他妈的过!”

校长喝完酒都拎着酒瓶子顺嘴胡秃噜,还有啥说服人的地界儿?

听完,焕章挠了下脑袋,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接着便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杨哥,应该找人揍屄养的李学强………”

“你甭说那没用的!我可告你,琴娘说你可不许回嘴,听见没?”

“杨哥,别忘了咱们可是挨欺负的人,凭啥让咱们背黑锅?”

越想越不对劲,焕章气恼恼地说:“我妈那脾气谁不知道?耳根子软,偏就跟我本事大!”

“再废话信不信我踢你?!”

只觉心里憋着口气:“非得让外人看咱笑话,是吗?!”

杨书香瞪起眼珠子盯着焕章,好半晌又叹了口气:“她是你妈,你也欺负她老实?”

只知道杨哥心里不痛快,却没觉察到他眼里的黯淡,焕章咧着嘴干笑一声:“我不就随口一说吗,听你的还不行!”

他知道每次惹着杨哥软言软语说两句准没事,就上前搂住了杨书香的肩膀,比比划划:“这次我考的成绩也不错,哥,冲着这个分你不得替我高兴高兴!”

那滑稽样儿让杨书香绷着的脸儿再也绷不住了,心说我兄弟这肚子得多大啊?

摇了摇头,抡起拳头捣了焕章一下:“我看你是着魔了!”

不知该说他什么好,到了厕所近前,杨书香闪身走了进去。

往厕所门口上一站,赵焕章解开裤子就滋:“黑猫白猫拿着耗子就是好猫!也不是我脸皮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话她信吗?也就你能说服她!”

“说说说……我说你………”

杨书香机关枪似的重复着这个字,到了后面却戛然而止,因为这个“说”字和那个“睡”字谐音,就算脑子里啥也不想,此时说出来本身也有歧义。

哗啦啦一片响动,欢快而又劲道,吐了口浊气,杨书香侧闪着把身子背了背。

谁知未提起裤子下面就给赵焕章掏了一把,弄得杨书香狼狈不堪:“我说你妈,咋这下流!”

焕章嗷嗷叫着,窜起身子跳出厕所:“杨哥,哈哈,你硬了!你也有硬的时候!”

拨云见日,天一色蓝,很高很阔。

在无奈中,杨书香的耳轮中就听焕章“咦”了一声,接着就听他说:“杨哥,我妈就交给你来办了………”说得杨书香心里怪怪的,又不能否认。

正不知所谓,似乎是有谁走了过来,跟焕章打起了招呼。

低头看着塞进裤子里的鸟,确实很不安分,抽搭着鼻子,杨书香喃喃了一句:“该跟琴娘断了,老这样儿咋对得起焕章呢!”

一阵悸动,眼前便浮现出一个滚圆硕大而又肉汪汪的屁股,哆嗦着身子,杨书香发觉狗鸡变得更粗更大,刹那间,耳畔仿佛响起了那道温柔的声音“射进来”……“射进来”,微微喘着粗气,心里便呼和出一道声音:我是不是该给我大去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