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如露如电(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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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的是,我喜欢那种感觉,却不敢明目张胆跟妈提出来,我见不得她落泪,又始终想用自己的肩膀扛起她,这就注定人生是个弥天大谎,和她离了心,是一种罪过,更是一种自我虚伪表现,让我自己设了个圈画地成牢跳进去。

跳得出来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宁跟讨饭娘,不跟当官爹”,去他的吧,我没叫他身败名裂已经还了他给予我生命的债。

杨书香呜呼一声,挺起了腰杆。

终于毕业了,终于可以走出一中这个牢笼。

关我屁事,应该说关他屁事,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我该做点什么了,路应该还很长吧,我要给她兑现曾经的承诺。

妈不让我轻易下跪,包括给她自己,她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我知道我又违背她了……

出卧室时,迎头撞见了大大。

唏嘘,沉默,然后汗如雨下,内心再次狂跳,虽然这不是第一次,虽然还有比这个更为疯狂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主卧大床上那个穿着丝袜高跟——和我温存过——已经被我肏服了的女人,像看聊斋志异一样,这绝对是个故事,撒豆成兵虚幻出来的,吹口气就能破了它。

转身看了看眼前的大大,他肯定也是被虚幻出来,一切都是假的。

但喉咙哽咽眼睛被沙子迷住,我们爷俩似乎都有这个毛病、 这种习惯,就让我有些分不清真假了。

咧了咧嘴,我没再跳上大大的脊背让他背我,瞬间意识到,其时我已经高出他一头了。

后退着来到客厅里,喝了口凉啤酒,我就成了个纤夫。

立时,屋内传来一道声音:“三儿,别喝凉的。”声音说不出的酥软,我的身子也就跟着一起酥软,我的猖狂就变成了敬畏,往前走几步,戚戚然叫了一声“娘娘”,把目光投向大大,看着他,腿一软给他俩跪下来。

尽管大大一把托起了我,尽管我已经用另一种方式表达出来——酗酒后成了个昏醉的酒鬼——肆无忌惮去冲击,哄得大大狂叫不止,然而这一切却又能代表什么呢?

那时我太混了。

我从没问过大大——比那个欺负我妈妈的男人更疼我爱我的人——于此他到底有何感受?

张不开嘴!

然而活王八这个词我是没法用在大大身上的,也永远无法理解拥有王八心理的人用这么个鸡巴玩意就表现了自我,向别人分享并展现了自己老婆的魅力,就是疼自己老婆的表现?

荒谬!

不熟!

垃圾!

混蛋逻辑!

可我肏她时,又怎么算?

他妈的这算啥意思?

有些话(事儿)注定只能做,不能轻易开口道破,即便看到了类似赵永安那档子破事发生在我的身边,被我捕捉到眼里,顿足捶胸,可那也没法去解释原因,说多了就是掩盖,就是愤懑,就是纠结,就是混乱,虽然我也做了许多类似的事儿。

不过摆在眼前的事实再次打破了我的观点,因为卧室的门是敞开的,任何事物都将暴露在五彩缤纷的世界里,一马平川毫无隐秘可言。

屋内,大大用一种铁血柔情向娘娘诠释了他自己对她的爱,丝毫不嫌弃、 不介意自己的妻子被另一个亲得不能再亲的亲属用过,而且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用过的,当着他的面把她颀长的双腿扛起来,推来推去像和尚撞钟似的,铛铛铛地砸。

如我所想,大大很快乐地接受并包容了“我和娘娘”之间摩擦生成出来的热,还有那热烘烘的屄里流淌出来子孙液——我的,像之前的我一遍遍抚摸着娘娘的丝袜长腿,亲吻、 吮吸,然后顺势把他的鸡巴插进娘娘的屄里,像无数个疯狂夜晚那样,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重复着在他眼皮子下——我做的事情。

换了个位置,大大就变回了娘娘的小白杨,甚至于还回头冲着门外看了看,他是醉鬼,我也是醉鬼。

我的耳畔就响起了一道道粗狂,电闪雷鸣于重金属下的演绎:三儿给你种得咋样?

我耐死你了云丽。

伴随而来的是润雨滴落在玉盘上,喁喁而泣,如慕如怨,袅袅余音不绝于缕。

彼时,娘娘说我喝多了。

我说大大才是喝多了。

此时大大又说娘娘喝多了。

震撼是必然,但眼前的这一切看起来极不真实,又极为混乱,我想说的是,这简直太假太逗了,肯定比红楼贾宝玉还假,一定比马老的逗你玩还逗,没有一点真实感和可信度。

然而胯下那个被娘娘热屄捋来捋去,裹得又大又圆的龟头又在向我抗议,它说自己肏她时,捋着里面的嫩肉摸透了她的心,一起互动相濡以沫,裹在其中肏得真舒服,尤其是射的时候,被紧紧夹着的感觉,一下子告别了童年、 少年、 中学,进入社会。

于是,似乎所有人都清醒了,所有的喧闹浮华都变得寂静无声,亲情下,当一切回归自我之时,梦幻中的东西再次成了心照不宣的秘密,只有此时才能表达…………不断寻找着机会,不断尝试着接受,一路风景如画,停停又走走。

在看似风平浪静,实则跌岩起伏的暗流中杨刚一直沉浸在自我营造的氛围里,与其说是乐此不疲,不如说是想要体验那心跳刺激的感觉,想要获得一种精神上的满足,找回自我,超越自我,完成一次蜕变。

当眼前见到了曙光,看到了一丝希望,不再是假凤虚凰玩弄于股掌间的招式,他这心里的期待就更强烈了。

而且可以毫不夸张地说,那渴望程度甚至堪比沙漠中迷失方向的人看到了海市蜃楼,心灵在得到寄托之后便是勇往直前,在未知路上去探索那一片心驰向往的绿洲。

那感觉又像是在火中取栗,行不行都得试一试,不就是要焕发青春燃烧一下自我,在激情中调节一下生活吗!

都四十多岁的人了,此时不搏几时搏,再等?

再等就真的是韶光一去不复返了。

从包厢的房间来到舞厅,直到坐在卡座的沙发上,杨刚的心境始终处于起伏之态,正所谓“成事在人,谋事在天”,事在人为的事情经历太多,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杨刚觉得,总不能夜晚千条路白天卖豆腐,真要是那样的话,前面的努力都白瞎了,再者说,那也不是他杨刚的处事风格。

霓虹灯下,杨刚盘起二郎腿,和父亲有一搭无一搭地说着话,倒了杯燕京,目光再次看向舞池:“咱先看她们跳一会儿,不误泡澡也不误吃晚饭。”

“老大,可都三点多了。”杨廷松也在打量舞池里的动静,他看了下时间,脸上的表现倒比嘴上说得自然。

忽明忽暗的屋子里随着头顶旋转的反射彩球把七色光摇曳起来,揉在一起又跟随歌声打碎泼在地上,连杯子里的酒水也都跟着一起欢快地扭动起来,这很容易使人忘记一切,包括烦恼,包括忧虑,包括一切不好的、 负面的东西。

对于跳舞杨廷松并不陌生,以前他在一中任教时就组织过参与过,退休之后回到老家,村里人思想没有城里开放,他也就入乡随俗,把城里的那一套掩饰起来,务农之后再不显山露水。

云燕的氛围确实挺活跃,在这里丝毫看不出受到半点下岗大潮的影响,也未见到人们脸上有半分沮丧之色,可能也因为这个地区不是紧北边,离着首府较近吧。

忘记吧,快乐吧,在音乐萦绕声中释放自己,这是现代化的节奏。

如今很少有人再说靡靡之音这个词语了,很耐人寻味嘛。

杨廷松回味以前的生活,融入在云燕之中,从这里跳舞可比过去在一中点几个彩灯要高级很多,而且女人们的着装也较为开放,不再拘束一种衣服,一种样式。

似乎还不止呢,好像还有一些人在角落里搂搂抱抱玩一些猫腻,不过灯光错闪下他看不太真,也可能就是些年轻人在划拳找乐。

教了一辈子书,育了一辈子人,杨廷松的眼睛可谓是练就成了火眼金睛,瞅人不是一般的准。

此时,这双火眼凝聚起来正透过舞动的人群在寻找着那个穿着白色高跟鞋、 黑色健美裤的女人,他在悄悄关注着她。

甭看这阵子做爱频繁了些,可杨廷松确认自己并未纵欲,腰不酸腿不软,上下楼还倍儿有精气神,这说明自己这身子又恢复了年轻时的状态,让人有些喜忧参半。

喜的是晚年枯木逢春,四世同堂竟还能得此艳遇享受性福,来一次人生的第二次辉煌高潮,用传奇来形容也不为过;忧心忡忡下又给儿子的身体羁绊住情感,每每夜深人静之时,总会牵肠挂肚替儿子着急,让人没法把心放下。

“晚饭你甭做了,咱们都去外面吃。”杨刚叠着的身子坐正了,他把烟递给了父亲。

杨廷松点了一根,吐出烟花时他把眼一虚缝,在五光十色中指了指不远处跳舞的人,悠然说道:“你带着香儿去吧,孩子窝在家里头憋坏了,人都瘦了。”咂了下嘴,看到杨刚拿起啤酒,就一把抢过儿子手里的酒杯:“老大,你怎么还喝……”。

杨刚不解,喝啤酒顶多算是解解渴。

“爸都六十多了,这岁数应该装糊涂看不见也听不见,不过又不忍心……你跟爸说实话,最近觉得身体咋样,有没有恢复过来?”

杨刚一怔,不知父亲为何会问这个问题,只须臾功夫便应了一声,笑得很自然:“爸啊,没事,我没事儿。”不想父亲却根本不信:“你嫌爸啰嗦?那爸也得跟你把话说出来。”杨廷松虚微停顿了下,他把目光投送到舞池里,看着那个穿着白色高跟鞋黑色健美裤的女人,恬淡的心一时空荡变得没法沉静,叹息一声幽幽开口:“你这岁数正当年富力强,得多注意身体。”

一再点明主题,杨刚哪还不明白父亲话里的意思,把头一低。

堂堂七尺男儿,一表人才,人群里一站不比谁矮,鸡巴也不比别人短半截,然而沾这难以启齿的话题真张不开嘴。

深吸口气,杨刚想让自己波动烦乱的一颗心能够镇定下来,却发现始终难以做到平静。

“听爸的,以后别睡得太晚了,也别总身不由己打牌应酬,咱要是能把烟酒戒掉就暂时试一试……唉,云丽才四十三……”这话当着儿子的面提出来时,杨廷松的心紧了起来,可当他把目光放远时,迷幻在五光十色之中心里又变得舒坦些好受些——一会儿之后搂住陈云丽的腰时就控制不住自己,变得轻佻活跃起来…

“爸,我真没事儿……我看啊,得给三儿补补身子了。”杨刚岔开话题,不想让父亲为自己牵肠挂肚,“我想了,回头我得给他们学校去个电话,三儿这成绩不就出来了,多住几天也省得再往学校跑了。”

“小妹不说过两天接他来吗,这瞅着就该过年了,年初二又都不回姥家,年前小妹不得带着香儿去姥家转一圈,打个照?”杨廷松没再深究,想到过年二孙子得把孙媳妇儿接过来,跟儿子知会了一声。

这问题杨刚倒没考虑过,也赖他乱麻搅和在了一起,不过换另外一个人估计比他也镇定不了多少。

“这礼拜就回老家了,你跟云丽不也得准备一下吗……胖小儿带着孩子,乐意啥时候回去由他定,小二那边正如胶似漆咱也甭管。”杨刚“嗯”了一声,把眼一闭倒在沙发里头。

一边是时不我待,谈笑风生之下恨不得亲侄子现在就把自己媳妇儿睡了才好;一边又患得患失,怕露出太多马脚被看出破绽。

思来想去琢磨这个事儿,杨刚觉得总归得做得隐匿一些较为稳妥,万不能用对付六子的手段来对待自己的家人。

遥想当年指斥挥遒,何等风光何等快意,此时却高处不胜寒,三思而行偏还顾忌太多,思考太多。

也难怪杨刚信心不足,拳头硬固然能镇住场面,可亲情面前又让他止步不前,没法大展拳脚,更何况到了这时根本不能用胆子大小来审核一个人,一件事儿,更不能以己度人去左右自己侄子的思想……

“娘娘,当年我大帮过赵永安吗?”楼抱着陈云丽的身子在霓虹灯闪烁之下来回旋转,杨书香有点不太适应,舞姿也很糟糕,踩来踩去干脆抱住了陈云丽的腰,往怀里一搂,慢悠悠地跳起了所谓的贴面舞。

陈云丽特别配合,她把双手搭在杨书香的脖子上,嗅着一脸的青春,伴着音乐扭起了水蛇腰。

她知道丈夫在看着自己这边,心里燃起热情的火焰引导着杨书香,一步步朝着温柔乡里走:“怎么又想起问这个事儿了?”目光所向,一张英俊的脸让人看着就耐(爱)。

“嗨,我就随便一问。”杨书香见她把脸贴过来,脸儿就有些熏醉,速度自然而然放得更慢了,抽搭着鼻子,在卧牛之地跟着一块晃悠:“赵大出国不就是我大给办的吗!”

“咱们家跟他们家几代交好,你爸跟赵伯起又是盟兄弟关系,你大当然得照顾了。他家不说明年要盖房子吗,买的檩条和毛石还是托我跟你大给办的呢!”

“嘿,这曲又放出来了,叫啥?对,叫彩云追月。”欢快的曲子一首接一首,当这首歌响起来时,杨书香喊了一声,干脆两只手交叉一扣都搂在了陈云丽的腰上,踩着拍子主动晃悠起来。

陈云丽乐得看着杨书香主动一些,看他挺欢实,就也把两只手完全搂在了杨书香的脖子上,这一挨近身子自然而然产生了摩擦,小肚子便送了过去。

杨书香在迷幻色彩的感召下变得活跃起来,他一边跟着音乐哼哼,一边在人群中搂着陈云丽的腰扭来扭去,撅起的裤裆便顶在了身前。

浓郁的体香和丰腴的身子近在咫尺,希望总是在田野间朝着对面猛地扑来,于是杨书香试图错错身子,可总也离不开陈云丽的包围,离不开胯下坟起的倒三角区,索性作罢。

伸出手往下一探,贴着健美裤里顺势抓捏在陈云丽的大屁股上,就跟长久断粮的人猛嘬了一大口烟,晕晕乎乎的就觉得入手处又紧又滑,就鬼使神差地挺了下腰,面对面做出了一个很配合的撞击动作:“娘娘……你真丰满。”

……

将近一米七的身高,穿上高跟鞋陈云丽确实高大丰满——奶挺屁股肥。

杨廷松也这么说。

接替了孙子,他搂住了陈云丽的腰,翩翩然移动着步伐远离卡座的位置,在玄幻的灯光下,也把手探进陈云丽的健美裤里,直接肉对肉使劲抓捏着:“爸就问你,老大满足得了你的性欲吗?”并很快“嗯”了一声,脸上充满了惊喜。

陈云丽的身子抖了一下,冷哼一声把头撇到了一旁:“一天到晚你还有别的事儿吗?要么就直接来,躲躲藏藏算哪门子事儿。”却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

其实,跟杨廷松乱伦已经算是事与愿违了,而令人更为恼火的是,公爹明明做了,却始终偷偷摸摸不敢示人——给自己的男人看。

陈云丽不止一次琢磨过,为了自己的男人去突破伦理,这无可厚非。

本来嘛,爱男人就该包容他的一切,就该处处去体谅他,做这事儿她心甘情愿,而且乐意享受那份禁忌下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