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以前泰南就有个说法,叫做“鲤鱼吃肉,王八喝汤”,鲤鱼很好理解,而王八在叫法上就有些名堂了。
学名人们管它叫做“甲鱼”,还有像什么土鳖、 乌龟等等称呼,不外乎是种类上的差异,都可以归类到王八这一行列里。
还有,它还是句骂人的话,比如说“王八蛋”、 “你个活王八”。
“鲫鱼吃肉,王八喝汤”
这说法中的前者众人已经在饭桌上尝食过了,后者则是通过杨廷松嘴里念叨出来的。
杨廷松这个人喜欢喝茶,尤其喜欢喝浓茶,就沏了壶酽茶置于茶几之上,修生养息和看书一样这已经是杨廷松饭后必做的事情,而且他还喜欢当着众人的面讲故事,聚在一起挺热闹,他说出口的东西又诙谐幽默,往往总能在听后令人忍俊不禁,所以他很喜欢这种氛围。
“当初我十二三前儿,青龙河与伊水河畔的王八有的是,拿着镰头一斫(音捉,动词,当尖锐物触击讲:斫地),就拿回来让你奶给下锅煮了。”
结合着父亲所说,杨刚回想到自己年少时的趣事,把它讲给杨书香听,“你爸他文静不爱动,你大姑就不一样了,她那前儿就爱跟我屁股后头,背着个篓子捡王八比我还欢实呢!”
脑子里应生出往事,稍微一提就又想到了一个令人无比振奋的事儿:“晚上何不带着三儿去喝王八汤,冬天吃那玩意可是大补!”
杨刚心里想的东西永红饭庄就有。
“老大,你这一提,我还挺想小华的。”
杨廷松和李萍一共育养二子一女,老大杨刚、 老二杨华、 老三杨伟。
到了他孙子这辈儿香火依旧旺盛,总希望养活个女孩,亲闺女又不在身边就打心眼里特别惜吝(爱)女孩子,这头长大孙子杨书文得了个千金,他和老伴儿得信儿之后高兴得一宿都没合眼,此时提起自己的闺女,自然免不了一番慨叹。
李萍用手戳了戳老伴儿:“你一说我也惦记咱家华子。”
“闺女不在身边不还有儿媳妇疼你们!”
杨刚扬了扬手,如是说道。
杨廷松点了点头,冲着老伴儿笑道:“老大这话说得不假啊!”
大姑定居广西,暑假初还带着表弟过来一趟呢,四十的人多少有些发福。
爷爷念叨过,说明年五一二哥大婚时正好赶上周末,要按单双日子看不宜结婚,不过他又说,这前儿的事儿都新事新办了,咱就得跟得上社会节奏去适应新潮流,还说大姑那边早就提前做好了准备,五一一准赶过来。
新时代新潮流这个名词杨书香知道,明年五一他还得给二哥打灯笼接媳妇儿去呢,早就合计好了,到时候得好好逗逗自己这个没过门的二嫂子,逗她的同时得让她知道拴着二哥不撒手的后果!
“前些日子小华不给家里打过电话嘛,你又想她啦,”
杨刚拾起茶几上的《白鹿原》扫了眼,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是父亲的学生从南方那边给他寄过来的,这边儿市面上还没大量发行,就随便翻了翻,“爸,这书咋样,瞅你读得还挺起劲儿,快读完了吧!”
“人一上了年纪,就从心里惦记着儿女……好在老家有小妹照应,你这又有云丽伺候我,”
杨廷松喝茶时一脸惬意,他盘了个二郎腿,拾起一旁的阿诗玛点了一根,转移话题说道:“渭河平原上几十年风风雨雨,书里讲述的是两家三代恩恩怨怨的事儿,看得出是作者倾尽心血而着,不能用一个好字简简单单来概括它。对了,那个西凤酒也是那边产的。”
这话刚说完,李萍就打了个哈欠,指着老伴儿说:“教了一辈子书还放不下,哪如听我弹一段琵琶,古筝也行啊,”
想了想,连自己都笑起来了:“看孩子也挺好,给自己找点活儿就有事儿干了,心里就不空了。”
“爷,书里讲的是搞对象的事儿吗,就那感情戏。”
杨书香从大大手里把书要了过来。
之前元旦时曾看过数眼,如今再看时仍旧是“白嘉轩后来引以为豪壮的是一生里娶过七房女人”,七房女人不就是七个媳妇儿吗,就问:“哪地界儿允许娶那么多媳妇儿?”
“三儿,以前哪地界儿都能娶好几房老婆,书里讲的应该是解放前的事儿吧,应该是发生在土豪乡绅门子里的故事。”
杨书文比杨书香大六七岁,小时候在老家沟头堡就听闻过关于地主家娶小老婆的事儿,所以把自己知道的东西拿出来解释。
杨书香“哦”
了一声。
杨廷松笑道:“胖小儿(杨书文小名)说的差不多。讨个小老婆啥的咱们这地界儿以前也有,永安他爸就娶过三房媳妇儿……中学课本《鸿门宴》不是讲了”沛公欲王关中,使子婴为相”
吗,里面提到的关中和这本书里的关中是同一地区,渭河平原嘛描写的就是那边的风土人情。
”
杨书香又“哦”
了一声,不成想这漫无目的翻找的过程竟从里面发现个书签。
充当书签的东西是由一张四寸宽六寸来长的绿牛皮纸做成的,摸了摸挺板实的,杨书香若有所思,不知为何心神一紧,脖颈子就硬了,他搓了搓自己的脖颈子,就想到了娘娘的那张比基尼照片……对那些社会类的读物杨刚的兴趣不大,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去触碰,相反他对贾平凹和王小波所写的作品更感兴趣,觉得他们的作品符合时代潮流,而当今社会在市场经济的大力推动下,街头巷尾印刷成册的“报告文学”
比八十年代更有水准,纸张页面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粗制滥造了,而错别字在校对上也有了明显改善,这点他深有体会,自家一楼下面储物室里堆积如山的“报告文学”
便是个很好的证明。
往沙发上一靠,杨刚正好看到茶几下面的护腰,拾在手里:“这元气袋就是关中那边生产的,爸你怎么没戴腰上?”
杨廷松点了点头:“嗯,这不大起早溜达一圈热了吗,就把这护腰摘了”。
李萍站起身子,打着哈欠说道:“我得歇晌儿介了……”,“你爸买菜回来就提溜着护腰,我还说他来着。”
杨刚摇了摇头,冲着杨书香,笑道:“瞅见了吗,知道你来你爷五点半就跑出去买菜,”
伸手搂住了杨书香的脖子:“老也不来大家,大和你娘娘都快想死你了。”
杨书香跟杨刚向来就没大没小,他把书放到一边,搂住了杨刚的肩膀:“大,我这不来了吗,要不是课紧还至于这样儿。”
从杨刚手里把元气袋接过来,看了看,电视上广告倒是经常播放这个,效果满天飞。
杨刚捏着杨书香的胳膊:“有劲了这手,咬腕子大得跟你动真格的了……初中有啥紧的,又不是念初三。”
杨书香嘻嘻哈哈地笑,捋开秋衣:“你不敢让我虎抱头了吧?”
杨刚伸手胡撸他脑袋:“就属咱家三儿长得俊,瞅瞅,都给我虐待瘦了,告大晚上想吃啥,大和你娘娘谁也不带,给你解馋介。”
厨房里,柴灵秀和陈云丽慢悠悠收拾着碗筷,碓了陈云丽胳膊一下,隔空喊话:“瞅瞅,我这当娘的倒虐待亲儿子了。”
悦耳的声音刚落,又说:“给颜颜买的那身红衣红袄看把你家红红美的。”
陈云丽也碓了她胳膊一下:“还不是你这二奶奶会挑,比我眼光都好。”
“大,这玩意真那么牛吗?”
杨书香直起身子照着护腰上面凸起的地界儿摸了摸,里面似乎确实如同广告说的那样,各种药草缝制到夹层里,还放在自己腰上试了试,粘扣一粘还挺紧实。
杨刚笑呵呵地回答:“那你得问你爷。”
“刺啦”
一声,杨书香抓住两边的接口把它从腰上解下来,看了眼。
沾接处的垫儿上蹭了自己秋衣上的毛毛,还沾了不少亮晶晶的丝线,就用手抠了抠,把那些毛毛和丝线一齐择下来扔进了一旁的塑料垃圾桶里。
“戴上它这腰里热乎乎的,挺好。”
杨廷松从杨书香手里接过护腰,趁着儿媳妇不在身边,站起身子松开裤带又撩开衬衣的下摆,把它围在腰上系上,“今个儿又是跑饬又是揍饭,摘下来,忙忙乎乎就把它给忘了。”
爷爷爱干净,白衬衣一丝不苟,难怪戴了那么久的护腰还这么新,复又捡起一旁的《白鹿原》,翻到了有书签标记的那一页,杨书香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哪怕是个下划线标注、 一些醒目性的字眼,结果一无所获。
杨刚双手抱头对着杨书香来回端详,在他眼里,不管是身子板还是个头侄子已经窜起来了,见侄子捧着书从那发愣,杨刚直起身子碰了碰他,用手胡撸着杨书香的脑袋:“想事儿呢?一会儿去楼下跟大杀一盘,也有日子没跟你下象棋了。”
杨书香“嗯”
了一声,回过神来:“爷,您这里还弄个书签,以前怎没注意?”
杨廷松约好了衬衣,系上裤带:“上了年纪这人就懒了,看书时弄个记号摆在里面,既能很快续读,又不损坏书籍,不是一举两得挺好吗。”
“您脑子那么好,啥时候开始用这个的。”
“不行啦,爷都六十三了,一年老着一年,”
杨廷松端起茶杯喝了口,脸润滔滔的,他把茶杯放在茶几上:“你忘了夏天那会儿爷用烟盒当书签的事儿了?”
杨书香回想着夏天那段子事儿,当时父亲从医院回家养伤,爷爷便也跟着一起跑回了老家,他看书时确实有这么回事,用烟盒的硬纸片充当书签。
没等杨书香说话,杨书文言语了:“爷,您这身子板多硬朗,说四十都有人信!”
杨廷松“哦”
了一声,忙把头一低,摇着头呵呵直笑:“跟年轻前比差远了。”
看着茶几上的阿诗玛,杨书香又扫了一眼牛皮纸书签,那么一瞬他觉得自己也该抽根烟放松一下了,这口烟要是不抽,那胃口似乎都吊在了心口窝上,挤得心难受哇。
杨书文碰了碰父亲:“爸,我二叔也困了!”
杨刚瞅见兄弟确实有些迷糊,叫了一声:“小伟,去屋里歇着。”
杨伟睁开眼睛看了下时间,坐直了身子说道:“你送我回学校吧。”
杨刚朝着厨房努了努嘴:“不跟小妹言语一声,一起走?”
听见外面的说话声柴灵秀背了背手:“先送他回学校吧,下午还有课。”
陈云丽朝柴灵秀眨了眨眼,抿嘴轻笑:“这里不用你操持了,跟二叔一起走吧。”
看着陈云丽油光水滑的脸蛋,柴灵秀反手捅了她一下:“吃饱了哈,都溢出来了。”
“妈睡午觉就甭跟她念叨了。”
杨伟披上外套,跟杨刚说了一句。
厨房里陈云丽和柴灵秀止住笑声,凑到门口同时叮嘱杨刚开车注意安全。
杨刚穿上绿不叽的工商制服,指着自己脑袋:“我这两杯还没爸喝得多呢,脑子清醒着呢!”
沙发上的杨廷松点了大儿子一句:“我这不闲人吗,你喝酒开车得留神,那不是闹着玩的!”
杨刚连连点头让父亲放心。
夏天前儿杨刚逮着了打自己兄弟的人,安排饭局就喝多过一次,司机给送回家,在楼道里他就吐得一塌糊涂,甚至都把媳妇儿身上穿的旗袍裙给弄脏了,要不是母亲提说是父亲下了楼,他都不知自己是怎么走进自己家的。
“三儿,上楼下玩介。”
杨刚凑到侄子身边拍了拍他的膀子。
杨书香“嗯”
了一声,喘了口大气:“大,你开车注意安全,要不就让我大哥替你得了。”
杨刚把儿子支到了他的卧室:“你也陪红红去歇会儿吧,下午还得去房管局盯差儿呢!”
转头虚空点着手指头,特意叮嘱杨书香:“大没事儿,等着大回来哈!”
大哥言语了一声进卧室陪嫂子介了,杨书香惦着去他那屋里看看颜颜,徒然间又觉得有些无聊。
迫在沙发上动来动去,听到厨房里窃窃私语,凑到了门口时正看到妯娌二人收拾利索,就心有戚戚:“妈,你不跟我从这住着?”
陈云丽上前一步搂住他的身子:“呦,瞅瞅,离不开妈了?娘娘得拿根绳儿把你摽她身上。”
说得杨书香咧了咧嘴,真好扫到陈云丽坟起的私处,来不及琢磨就干脆搂住了她的腰:“娘娘今个儿我就摽着你了。”
陈云丽和杨书香搂在一处挨挨擦擦,哒哒地走向客厅:“那感情好,来,给娘娘揉揉身子,干点活都出汗了。”
柴灵秀从后面跟上来,也是一脸红润,那翘挺的鼻尖密布着汗珠,莹莹亮亮:“也不说屋里有多热呢,我这不也出汗了!”
杨书香的话来得倒快,转身冲着柴灵秀说:“要不我先给你揉?”
陈云丽一把抓住杨书香的秋衣,紧往怀里扥:“合着还是妈亲?”
“娘娘,我跟你也亲。”
身子一歪,手正好杵在陈云丽的奶子上,他倒不见外,照着大咂儿就来一把,揉个着实,完事还冲着陈云丽扬起了嘴角,嘻嘻一笑,侧身坐在她的身后。
陈云丽媚眼如酥,往杨书香身子上一靠,声音说不出的绵柔:“今儿晚上跟娘娘上下面睡介,元旦一走老么长时间不来,你大亲自接你也不过来,说,是不是心都玩野了,把娘娘和大大给忘了?”
“上了初中课多了好几门,该背诵的、 该写的,不信你问我妈。”
“我甭问,她跟你还不都是这套,早就串通好了。罚你给娘娘揉揉,逮着你一次就不能撒手。”
杨书香双手一环,抱住了陈云丽的腰,手插进她的毛衣里:“揉肚子吗?嘻嘻。娘娘啊,你这身子还真紧,见天儿跳舞练的?”
柴灵秀坐在儿子身后,寻了根烟点上,听他娘俩从那你一言我一语,轻笑道:“香儿你还不给你娘娘揉,跟我抱怨半天了都。”
陈云丽把手按在毛衣上,和杨书香的手搭在一处,她晃悠身体,莺莺笑道:“上午跟你妈洗澡剪头有功夫,来我这玩就推三阻四,紧着,出汗了都。”
从陈云丽走出厨房那一刻杨廷松就把头擡起来了,一直到她坐在自己跟前,眼睛始终没离开过那双大长腿。
腿给健美裤包裹得跟个粽子似的,穿着高跟鞋显得特别长,不由得把目光聚焦在陈云丽坟起的私处上,还别说,那地界儿又耸又凸,跟腿缝都拼成了英文字母“Y”
了,盘起二郎腿就笑呵呵地一边吹着杯子里的热茶,一边念叨起来:“这屋子里一干活啊就是热,三儿秋衣秋裤都给上了。”
犹想起清晨自己搂住陈云丽在一楼卫生间里敦伦,她那湿滑肥厚的阴唇包住自己的龟头,套弄起来别提多舒服了,此时得空再见她穿着高跟鞋脚蹬裤,赏心悦目下越看越是回味无穷,脑子里浮现出清晨儿媳妇蝴蝶屄给自己肏翻花的样子,越看就越想往她那鼓隆隆的私处窥视。
渍渍了两声,杨廷松脸上的笑更浓了,他回味着自己跟大儿媳妇陈云丽做完之后的情境,精也射进介了、 汗也透出来了,自己整个人都变得神清气爽,心花怒放下不由得浮想联翩:每次跟云丽过夫妻生活怎么就那么舒坦呢,和谐养人,看她穿成这样儿,鸡巴又有感觉了,还真想在她里面再泡一回。
“搬个凳子坐娘娘前面来。”
陈云丽伸了个懒腰。
“你还不如躺着让他给你揉呢!”
柴灵秀见儿子跑去搬凳子,揶揄大嫂子一句。
“谁说不是啊,先将就点,等睡觉前儿就躺下来让三儿给我来个保健按摩。”
等杨书香坐到自己跟前,娘俩面对着面,陈云丽上下打量杨书香的脸:“谁说这中分不好看?我瞅着就耐(爱),要……”
杨书香把手搭在陈云丽的肩膀上,一皱眉,抢在陈云丽前头把话说出来了:“娘娘,咋样?劲儿行不行?”
打断陈云丽的同时,余光扫了一眼妈妈。
陈云丽哼了一声:“嗯~好,咱家小白杨大啦,会伺候人儿了。”
柴灵秀笑着说道:“你说能白疼吗!”
“嗯,三儿随你,尽长心眼子了。”
陈云丽虚眯着眼任由杨书香给她按揉肩膀,把头微微一低,眼睛直盯向孩子的卡巴裆,见一点反应都没有,纳闷到家了:“怎么就没半点反应呢?不应该啊,难道就只有喝醉了才会有生理反应?人家小六子三四年前就撅起来了,比三儿可还小一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