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实在是过誉了,小生的事便就此打住吧,王大人最近可否牙疼?”
王世贞惊讶的看了陈肇一眼:“确是如此,最近身体抱恙,请了几位有名医生,都看不出个所以然,开了些许清热解毒的药方,吃下去也并无作用,我还未曾跟小神医说起病症,小神医就已经看出来啦!我王某人得的是什么病?”
陈肇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低声道:“王大人,此症并非外部邪物入体,症灶在身体内部,王大人,您只需禁欲一月以上,不得行半点房事,再配合小生开的药方,文火慢煎,日服两次,特别要注意饮食,不能再吃滋补之物,特别是提升……那方面兴趣的药物,此病不出一月自可痊愈。”
王世贞听完,愣了一下,微笑着说道:“看来王某人的日常生活在小神医眼中一览无余呀,这医术确实奇妙,好,我听小神医的话。”
“王大人,若没其他事务,小生便告退了。”
“且慢。”
王世贞喊住陈肇,陈肇有些惊讶的看向王世贞。
“劳烦小神医把书桌上那个折子拿给老夫。”王世贞指了指他的书桌。
陈肇迷惑不解,却也只能照办,拿了那个折子递给王世贞,王世贞却没有接过来,道:“陈小友,你看看罢。”
王世贞已经把“陈小神医”这个有些客套的称呼换成了更加表示亲近的“陈小友”。
陈肇一惊,忙道:“这是王大人的折子吧?小生怎敢看这等文书!”
“让你看,你就看!”王世贞笑眯眯的说道。
陈肇实在不知道王世贞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只能小心翼翼的打开折子看。
折子的标题是瘟疫疏,原来这是王世贞写给朝廷的奏章,上面详细描述了这段时间在浙江地区大规模流行的痢疾瘟疫,以及由此引发的社会乱象,并且还提点了陈肇的名字,对陈肇大为夸赞了一番,说他医德医技兼备,研制出了新型抗击痢疾瘟疫的药物,还免费将药物分发给百姓,为抗击疫情做出了重大贡献,并为陈肇请赏。
陈肇看完,默默的合上奏章,正色道:“王大人,此奏章有两处不妥。”
“哦?哪两处不妥,你说来看看。”王世贞饶有兴趣的看着陈肇。
“第一处不妥,王大人这份折子呈上去之后,小生开发的抗痢疾药会被朝廷当成治疗痢疾的万灵药,事实上并非如此,痢疾也分多种多类,要分门别类的针对性治疗,这次我发现的这种药物,只适合病毒性痢疾,若是小生的药物治疗其他类别的痢疾不起作用,王大人恐怕要被朝廷怪罪,这是医学专业知识上的不妥。”
陈肇说到这里,王世贞点了点头。
“第二处不妥,王大人为小生请赏,小生感激不尽,但是小生深知配不上朝廷的赏赐,这次的抗痢疾药方,并非因为我钻研医学典籍,凭借着深厚的医学功底发明创造出来的,而是偶然所得,如瞎猫撞上死耗子,听赏却不具备那份才能,就是名不副实了。”
说罢,陈肇从药箱里面找出那张抗痢疾药方,递给王世贞说:“王大人,烦请把这张药方送至太医院和朝廷,药方上也写了病毒性痢疾的临床反应,凡此症状的痢疾病,此药都能救人一命,这是小生偶然所得,其中也包括了我师父的研究成果,谈不上独创,便借由王大人之手献给朝廷。”
王世贞没有接过药方,而是叹了口气,道:“小友,你心思之缜密,断然不像这个年纪的意气少年,不瞒你说,老夫早就听说了你的名号,其实杭州府的达官贵人们也早就知道你了,杭州府尹早就想召见你,被老夫拦下来了,老夫担心你年纪太小,身负功名,再被府尹吹捧一番,被功名利禄迷了心智,今日之后在医术上再无寸进,岂不是毁了你的前程?这份奏折,本就不是写给朝廷的,而是专门写给你看的,却没想到你年少有为,更是年少知礼,年少中节,当受老夫一拜。”
说罢,王世贞就要下床,陈肇赶紧把他按在床上,说道:“王大人对小生后辈的拳拳关爱之心,受宠若惊!王大人不必如此,朝廷能有王大人这样的肱股之臣,是朝廷的幸运,百姓能有王大人这样的爱民之官,是百姓的福气,王大人保重身体,好好休养罢!”
陈肇与王世贞的第一次会面就这样结束了,王世贞对陈肇的第一印象是“年少有为”“年少中节”“年少知礼”“有圣人之相”。
这是非常高的评价,这三个年少表达出的意思是:王世贞认为陈肇在这个年龄段就已经精通世情,知书达理,这已经是很高的评价,同时又有了建功立业的功绩,最后又说他年少中节,明确的说陈肇做人做事有合乎情理,有成为一代圣人的潜质。
这为后来王世贞成为明与白莲政权的沟通使者,以及陈肇本人与王世贞家女性的纷乱关系奠定了基础。
陈肇走之后,王世贞改写了瘟疫疏,淡化了陈肇的功绩,只是顺便提了陈肇一句。
改写玩瘟疫疏之后,王世贞又开始了金瓶梅的创作,如果陈肇亲眼看到这一幕,当真可以宣布自己已经破解了中国文学史上最重大的未解之谜之一,然而另一个位面的华夏人民们却在也听不见他的声音。
王世贞写金瓶梅的时候,很注重从现实中取材,每次写到性爱肉欲的部分时,总会跟自己老婆先实际操作一下,金瓶梅中经常出现的春药等春宫道具,其实早已经成为王世贞生活的一部分,陈肇早就看出了这一点,古时候的春药是天然产品,未经提纯的春药大部分包含着毒性,王世贞的病症也来源于此,所以陈肇让他性生活节制。
今天深夜,王夫人看到王世贞的书房还亮着,就知道自己的丈夫王世贞又在写那本描写女人出轨的“色情小说”,不禁也欲火难耐起来,她换上一身半透明的绫罗绸缎,在铜镜上照了照自己性感成熟的身体。
王夫人与王世贞相差将近十岁,王世贞今年48,王夫人才不到四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圆脸,身材丰满,一对挺翘的八字奶把身上的丝绸睡衣撑了起来,丝绸从乳头上垂下来,让整件睡衣根本无法与王夫人的腹部贴合,她伸手揉捏了一下自己的乳头,欲望的刺激如触电般扩散到全身,下体的肉穴也不禁流出淫水来。
果不其然,王夫人没有等待太久,一个丫鬟敲了门进来,说老爷让夫人去书房。
这个丫鬟对王夫人一身性感,几乎透明的睡衣并不奇怪,王府上上下下基本上都知道老爷跟夫人还有两个妾室一到晚上就会纵情淫乱,有时候还会和丫鬟一起玩乐,古代的房子隔音效果基本等同于没有,其实陈家也一样,陈肇和两个侍女晚上做爱的动静,只要想听墙根总能听到。
在王世贞迁任杭州按察使之前,就出现过下人受不了夜晚王世贞卧室发出的淫荡的声音,去偷听墙根,甚至偷窥的事,如果这样的事情放在清代那个性压迫最严重的时代,被发现之后乱棍打出家门是稀松平常,甚至治罪都是很有可能的,但是明代的性观念的开放程度还是很有深度的,王世贞非但没有处罚这个下人,有时候还偶尔故意开一条窗户缝供下人们偷窥他与妻妾丫鬟的性生活,并以此为乐。
王夫人答应了丫鬟一声,外面也不穿上任何蔽体的衣服,就这样穿着那件丝绸睡衣走进了王世贞的书房,好像在向下人宣告我要跟老爷去性交了。
王夫人一进书房,果然看见王世贞正赤身裸体伏案写作,他胯下的阴茎直挺挺的翘着。
王夫人顿时淫性大起,迈着莲步走到王世贞身边,甜甜的叫了一声:“老爷。”
王世贞这时候停下笔,转过身来,把坚硬的肉棍对着王夫人,王夫人立刻急不可耐的蹲下来,像捧着宝贝一般捧着王世贞的春袋,张嘴就想把他的肉棒含进嘴里。
然而还没等王夫人吃上两下,王世贞就阻止了她。
王夫人眨着眼睛看向王世贞,还以为他又要玩什么特殊的花样,王世贞为了把潘金莲和西门庆等人物之间的性爱描写的生动活泼,具有生活气质,经常跟家里面的女人们玩一些特别的花样,一方面增加性爱情趣,一方面取材。
“老爷可是要你那百宝箱?”王夫人问道。
百宝箱是王世贞装各种情趣收藏品的箱子,里面有各种各样的春药,性玩具,西门庆善用春药和器具的描写经验都来自于此这个百宝箱。
“非也,你躺在床上,岔开双腿对着我,用手自己消解消解。”王世贞说道。
王夫人依言靠在床头,开始用手玩弄已经泛滥的阴户,手段相当丰富,先是上下轻抚阴毛和阴唇,然后有两个手指夹住阴蒂,指尖择在肉穴入口周围研磨,看的王世贞胯下的阴茎越发膨胀,龟头通红。
王夫人自己越玩越痒,阴部的水渍越来越多,手淫发出的啪叽啪叽的声音越来越大,骚气十足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王世贞的性器官,恨不得现在就让那根怒张的肉棒插到下面那个泛滥的淫穴中。
王世贞仔细的观看着王夫人手淫,又转过身去写作。
王夫人心里面好生失望,几乎想贴到王世贞身上求爱,但是王夫人知道王世贞非常看重这本小说的创作,只好忍耐着熊熊燃烧的欲火,继续用手指解痒。
与此同时,十三岁的万历皇帝朱翊钧正在经历人生的最重要的几件大事之一,性启蒙。
性启蒙的整个过程是大宦官冯保全程主持的。
朱翊钧完全掌权之前,也就是万历的前十年,他的实际权力是很小的,三个朝中权贵掌握着最多的政治资源,其一是朱翊钧生母慈圣皇太后李氏,其二是太监冯保,其三才轮到顾命内阁大臣张居正。
皇太后李氏深知皇家血脉延续的重要性,如果血脉断绝,轻则皇权旁落,重则天下大乱,李氏很早就开始为朱翊钧物色皇后,而且她打定主意要选一个出身一般,八字相合,知书达理的女人来做第一任皇后,并且打算明年就开始推进万历大婚的相关事宜,因此性教育必须提前完成。
而性教育这种事情,皇太后李氏自然插不上手了,只能把这种事情交给冯保之流的太监。
冯保历经三朝,对皇帝搞性启蒙的通识教育的细节当然了若指掌。
对于陈肇原来的现代位面的人来说,皇帝应该是为所欲为,想干什么样的女人就干什么样的女人,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性启蒙的过程是相当复杂的,而且充满了封建特色,皇帝在整个性启蒙过程中实际上是遭受压迫的。
首先要有准备工作,冯保自己他的太监团队在后宫以及各种渠道初步选拔了一批宫女,验身是必须要的,然后对这些宫女进行完整的性教育,而且这些女性多数最好是已经有过性经验的,让侍候过男人的宫女服侍皇帝经历第一次性交。
之后还要进行忠诚度考核与洗脑教育,保证这些宫女忠诚可靠。
经过多层工序筛选出来的十几位宫女才有最后的选拔资格,冯保从中挑选几位,有体态丰盈的,长着一对大奶子,大屁股的;有纤细苗条的,长着盈盈一握的小细腰,大长腿的;有母性泛滥,温柔似水的;有调皮活泼,性格开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