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那么走过来的,知道你成名了之后,有多少人每天会在你面前说多少抬举你的话,有多少人疯狂地说爱你。”陆淮说,“你知道,要在这种情况下保持自我清醒,还有对另一个人的专一,有多难吗?需要多大的定力和爱意吗?”
张离咬了口手上芦笋,默默听着。
“后来我知道了你的……家庭……我其实……”陆淮咳了一声,有些说不下去,“有段时间,我以为你那副谁也不屌的样子,得是爹妈多疼着宠着惯着出来的样子,还挺羡慕你的……”
“怎么?知道了就改同情我了?”张离嚼着个芦笋,适时插了个嘴。
“瞎说。”陆淮瞪了他一眼,“是更爱你了。”
张离噎了下,忙灌了自己一口酒。
陆淮定定地看着他,“你从没变过,不论是一无所有的小孩,还是今天的张离。”
“我……我要是变了呢……”张离大概是酒灌得着急,有种上下不接下气的紧张。
陆淮低头默默地摩挲了下指关节,微微提了下眼角,温和地继续说,“你能变到哪里去啊。方若琳几百万买我戏服那会儿,我以为你得大闹一场,结果你自个儿消化了。那……爆料照片的事儿,我原本以为你得生场大气,你也没有……还有…那件事,我知道你是怕自己伤我心,跑出去躲了我四个月……”
陆淮把话挑明了,瞥了眼张离,又笑着说,“可还不是被我几句话就骗回来了……”
张离:“……”
“你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敢对我真生气,真发脾气……”陆淮幽幽道,“这么怂的一个人,能变到哪里去。”
张离很努力地吸了吸鼻子。
陆淮叹了口气,又以一种介乎调戏和认真之间的口气说,“可没有比你更可爱的人了……心肝儿……”
情话说到这份儿上,也实在不能要求什么了。
张离支吾道,“陆大帅哥,怪不得和媒体这么好,可真会说话。”
“是啊,可惜了,我一大篇求婚的誓词,你没听到。”陆淮继续着他那半认真半调戏的调调说话,“某些小同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把我一颗真心掀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