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请了杨子絮来表演,他炙手可热,眼下是许多大型活动必请的嘉宾。杨子絮乘着还没上场,走到陆淮这桌来敬了他一杯酒,敬酒时低声在陆淮耳边问,“旁边这位是真的吗?”
陆淮几不可见地摇了下头,杨子絮会意,客气地做了下表面功夫,和方若琳寒暄了两句。然后和陆淮错了下肩膀,说,“等下要唱歌没法喝多,改天再约你喝酒。”
“这位出了名臭脾气,对你倒是客气。”方若琳等着杨子絮走远,回过神来看着陆淮,饶有意味地说了句,“你可真是魅力难挡。”
“识于微时。”陆淮淡淡一笑,“和你一样。都是兄弟般的革命情谊。”
方若琳又讨了个没趣,眼睫上下翻了两下,强行把刚冒出头来的一点泪意压了下去,“好啦,知道你心里长城坚不可摧了,别再寒碜我了。”
“哎。我没寒碜你的意思。”从没把女孩弄哭过的陆淮一下有点心软,“算师兄对不起你,别伤心了,行不?”
“喂。”方若琳迅速地给自己换上了一脸若无其事,用手肘推了下他,“要是没那位,我能追到你吗?”
这简直是个没法做出正确回答的问题。回答能吧,给人树起一个缥缈的希望,回答不能吧,又太伤人心。
陆淮犹豫再三,用极认真的口吻回复她,“不要用世上没有的如果折腾自己。”
方若琳静了,一下子很想抽根烟,然而场合不对,只好憋着,拿起酒杯灌了自己一整杯香槟。
舞台上的表演和拍卖间隔着进行,方若琳再没说一句话。等到杨子絮唱完了歌下台,就到了最后一件捐品的拍卖。
压轴的拍品是陆淮带来的,一件戏服。陆淮上台解说,这是自己拍第一部戏时留下的,珍藏了很多年,很有纪念价值。
主持人“请举牌”的话音刚落,杨子絮和方若琳近乎同时举了牌。还有几个一起举牌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