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应秋似乎并不在意他们的解释,点点头:“今夜就安排他们在我附近的空帐休息。”
期思很少见到陆应秋这样,他总是利落果决,没什么事情会让他困扰,或许元酀的身份实在特殊,又直接进了北境大营,在这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太过敏感。
陆应秋让期思不要担心,期思送岱钦和元酀到安排的军帐内:“陆应秋那边不必担心,他答应了就不会有问题,你们打算怎么处理今天那些人?”
伏兵是大凉的乱军残部,如今潜到晋国境内被俘获,自然不能随意放还。
“既有陆将军处理,没什么不妥。”元酀笑道,这也算是省事了。
期思笑着摇摇头。
“我们还是要尽快回大凉去,尽早劝大凉王改变心意,召回大王子和军队。”岱钦提醒道。
元酀点点头:“打仗不可避免,但愿能如四年前那般,早些撤兵止战。”
这场仗本不必要打,大王子执意发兵,出师无名,着实天下之祸。
期思自然是舍不得元酀的,但他知道,元酀回朝表态,是决定局势的关键点,便点点头:“我明白。”
陆应秋又唤期思回去,期思进了将军主帐,陆应秋坐在帐内,案上一小坛酒,散发幽香。
“难道要叫我喝酒?”期思笑着说,一边走过去坐下。
陆应秋端详期思,神情和多年来一样柔和,卸去了大将军的威势,微笑摇摇头:“不是和你喝的,今日听说了你对付山谷内伏兵的事情,做的很好。”
“在燕国时,先生……江丞相教了不少。”期思说。
陆应秋点点头:“江荀衍的兵法与你爹不相上下,不过他是文人,只能做军师。”
期思笑着说:“江丞相从前跟我爹是朋友,他很欣赏我爹。”
陆应秋神情颇为感慨,瞧着期思:“你爹……他不在,但昭武玄甲军魂不散,北境大营人人都记着他。”
期思心里有些激荡,瑞楚离去数载,身负罪名,但疆场上并肩生死的战士们心中不会动摇。
“朝中这回让我来,是因为嘉王和林玉的提议,而后陛下也同意了,说是我的身份利于鼓舞士气,坚定军心。”期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