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王说:“这是最好的,回到故里,什么都没变,想看的都还在。”
“多谢皇兄,这当真是一份大礼。”期思十分诚恳。
嘉王摆摆手:“兄弟之间何须客气。”
期思让身边侍从去打听,果然,自从他们离开,陆应秋让人保留了那间偏院。
寺院住持闻讯而来,期思朝他合手一礼:“一别四年,芳华寺旧日照拂之恩难忘。”
住持年届六旬,慈眉善目,看着期思,睿智通透的眉眼尽是慈悲,微笑道:“乃是善缘。”
从前的日子,虞珂住在这里,与寺中的人并不怎么来往,但住持和僧侣待他俩都是很好的。
期思和虞珂小时候长得像,如今时隔四年,旁人兴许不敢认,住持却很可能一眼就看得透,但期思并不担心,因为陆应秋和鸿嘉帝必然早就考虑到这些,住持是绝不会多说什么的。
嘉王和期思便在原来虞珂的院子内住下,清雅幽静,墙外山涧泉鸣依稀,嘉王不住赞叹:“世外桃源,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难怪六弟气度脱俗,人杰地灵是没错的。”
期思笑道:“皇兄谬赞了,世上最人杰地灵的地方,还是当属皇宫。”
嘉王不拘小节,说话做事直白,在朝中一呼百应,身上自有意气风发的劲头,但待期思并不傲慢,至少眼下是如此。
两人初次见过面不超三日,期思便同他单独出来,场面却并不冷,相谈甚欢,总有得聊,一方面是期思的脾性温和,与什么人都处得来,另一方面便是嘉王热情殷切。
次日大法会,僧侣众多,仪式极其隆重,大殿前诵经声虔诚朗朗,香客信徒人挨着人布满了寺院。香火燃得旺盛,从不间断,很是震撼。
嘉王和期思在人群中观了法会,又亲自奉香火捐功德,期思亦是真真切切看到了往日回忆的重现。
虞珂自小住在芳华寺,却是不信佛的,连经文都没看过,非常奇异,如同在这里辟开了一块毫无关系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