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熙公主听到金复的名字,几乎差点花容失色,自己的亲哥哥竟然给元酀怀里塞人……他不知道临潢城中到处在传陛下要为他俩指婚的消息吗?
金熙的侍女倒是很伶俐,不动声色上前,声音不大不小地说:“公主,夫人来之前让您早点回去。”
金熙着实待不住,礼数周到地告别了众人,大王子也顺便跟着离开了。
凉篷只剩下自己人,气氛松快下来,期思这才舒了一口气,又依旧很窒闷。
燕伋思微微蹙眉问道:“你下午真的上场?”
元酀点点头:“不是说了要那臂镯。”
阿思古稀奇道:“那东西真有那么神?”
期思叹了口气,说道:“那些来历说法是有的,我曾在异志上读到过,是吐火罗圣教中,月神的臂镯,总之东西必定很精美,至于得神庇佑一说,就见仁见智了。”
“月神?和我们大凉草原上的月神一样么?”阿思古对这宝物很感兴趣。
期思答道:“不大一样,这里的月神是女子,吐火罗圣教月神是个漂亮少年。”
阿思古笑嘻嘻打趣元酀:“不错,白悠就挺漂亮,拿了臂镯送给他正好。”
白悠站在那里,一身雪色轻衣,确实很应景。他谦微地垂下头,怎么看也都让人厌烦不起来。
期思若有所思看着白悠,觉得元酀可能真的很喜欢他,心里有些怪异,兴许是觉得元酀本不该与金复送来的人这么亲近吧。
白悠也抬眼看了看期思,目光停了一下,在其他人看见之前就收回了视线。对视的那一瞬间,期思却觉得那眼神像是带刺的藤,又仿佛只是自己错觉。
燕伋思觉得阿思古今天太贱了,打岔说:“你怎么没去摔角,是看不上那朵血玉莲?”
阿思古摆摆手:“又不是小时候了,我抢大王子的风头不是讨麻烦?”
这话没错,阿思古也不是看上去那样五大三粗,他也是出身大凉世家,不觉得出风头换来大王子的记恨是什么好事。
燕伋思啧啧一声:“还是从前自在。”
大凉的宗族世家争斗与汉室一样,尔虞我诈,他们承袭家中爵位那天起,便也踏入了纷争,元酀是尤其早经历这些的。
江烜随口接话道:“你从前也是很乖,与如今没什么分别,说得这么悲凉干嘛。”
话一出口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