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与书房相距不远,却又是另一番情况。
期思到了近旁,发现卧房这里守备很严,自己从潜进谋克府到刚才,总共绕过三处暗哨,而单单卧房旁边,就另设有两处暗哨。
所以不是徒丹特斯哈没有戒备心,而是府里其他地方没什么重要的东西,故此没必要戒备,到了这里却不同。
这卧房被围得严丝合缝,绕开暗哨是不可能了。
若是正面出击,一对二不要紧,重要的是不能引起府里其他人注意,更不能引得鸡飞犬吠。
期思只得静静等待了好一阵子,这才等到换岗时刻,短暂片刻内,有惊无险一个跃步藏到卧房窗下,又迅速翻窗入室。
这着实有些冒进,一旦被发现,徒丹城上万驻兵就会合围整座城池,他如何也逃不出去的。
但冒着多大风险,就有多大收获,期思很快在床头暗格里搜出许多书信,显然不是什么情、妇的衷肠相思。
光线昏暗,他草草比对一下,选出两封一年前不同人写来的信收好,再将一切还原。
正打算原路返回时,窗外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人从房顶摔下来的动静。
期思立时觉得后背一阵寒意,若是此时出了岔子,那可是大麻烦了。
他绕到房间侧窗下,微微抬起一条窗缝,屋外死寂,两处暗哨的存在感消失了。
发生了什么?
正疑惑间,他进来时走的那扇后窗被人一脚踹开,有人非常高调地跃进屋子,开始四下查看。
好在徒丹特斯哈非常着迷于汉人的衣食住行,卧房内收集了三组屏风、挂着两道珠帘,几乎把宽敞的房间变成迷宫,弯弯绕绕、层层叠叠,那个闯进来的人一时看不到期思。
期思立刻趁机把侧窗推开,小心翼翼迈腿跨上窗沿。
此时又有一人紧随其后闯进来,低声质问刚才进来的人道:“他何时出来的?”语气冰冷而不友好。
期思动作僵了一下,险些脚下一崴从窗沿上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