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思安静地坐了片刻,深深吸一口气,从颈上摘下瑞家黑金链符,转头递给陆应秋。
“这是瑞楚的遗物?”
陆应秋神情一霎凝滞,看看黑金链符,又看看期思,点点头,没有说话,深邃的眼睛里神情复杂。
期思伸手,十分熟练地解开链符机关,一只怒目踏云、润泽而带暗金光泽的黑色麒麟在瓣节翻转间出现。
“去年秋天,我被独吉鹘补劫持,在被救回来之前,他看见链符和我的胎记,说我是瑞楚的‘杂种’”,期思面容平静,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情,明亮的眼睛直视陆应秋的眼。
陆应秋皱眉:“又是他?劫持你?”
期思点点头:“燕国没有放出消息,不过我没事,师父也找到方子治好了我的心脉。”
期思又在指间抚摸那只链符麒麟,看着陆应秋道:“这是瑞家的传家链符,也是晋国虎符,瑞楚死后,晋国布告中特意说明过,链符已失踪。”
期思又问他:“瑞楚身后罪名,可是真的?”
陆应秋英武的面容上神情极其复杂,但语气笃定:“不是,他不是那样的人。”
期思又问:“为什么把链符给我?陛下知道吗?”
陆应秋犹豫片刻,摇摇头:“这是我私自留下的。”
“那么,将军,为什么把链符给我?”听到这里,期思有些紧张。
陆应秋依旧是摇摇头:“不为什么,期思,它不再是兵符了。”
“我父亲战死于断雁关下,瑞楚暴毙在同一天。”
“你把瑞家链符私自留下,给了我。”
“我的胎记,不仅与虞珂一样,也与瑞楚的儿子一样——如果他有儿子的话……”
期思声音渐渐弱下去,“陆应秋,有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是我想太多了吗?”
他耐心等待许久,终于等到陆应秋来,才将这些不可宣之于口的疑问抛出来,内心是犹疑不定的猜测。
期思又想起从前他们对自己说的话——
“也许你以后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