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便告退。
出了议事阁,期思看了看萧执,萧执一身风尘仆仆,但身姿笔挺,面容未带倦意。
两人没有说话,点点头示意告别,期思跟着江荀衍回了相府。
期思倒是不介意肃帝将消息压下,因为一旦传出去,大凉会抢在萧执他们到之前对期思做什么就不可预测了,他看得出江荀衍和肃帝为自己真的担心。
江荀衍一路上没问期思独吉鹘补的事情,而是问他有没有受伤,听闻独吉鹘补给他一路用药,又问“万骨枯”给他留下什么病根没有。
期思一一答了,江荀衍才放下心。
到了相府,江荀衍对他说:“陛下已派人加强相府的守卫,以后不必担心。”
期思点点头,他倒是不担心这个,大凉是不会让人再来昌煜生事了。
只是心中有些疑问,看看江荀衍,还是没说,只道:“先生放心,我身体已经无恙,有功夫在身,不会再轻易出事。”
江烜听见动静,也出来相迎,对江荀衍道:“叔叔。”
江荀衍看见他,无奈地笑笑,说道:“知道回来了?”
江烜有点心虚地笑笑:“一不小心走了太久,这不是陪着虞珂一起回来了嘛。”
“罢了罢了,如今人没事就是好的,都去休息吧”,江荀衍看他俩都生龙活虎的,也不再计较什么了。
三人便各自回房间去。
期思回到院子里,发觉府里的仆从比以前多了,自己的院子外也有人时常守着,知道是肃帝和江荀衍的安排。
回了房间,他换了衣服躺在床上,把衣领内红绳缀着的黑金链拿出来,借着昏暗的光看了看,拿在指间只觉得微微冰凉,不知不觉思绪万千地在疲惫中睡去。
次日醒来,期思睁开眼睛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思考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不是被独吉鹘补拴在马车里,也不在大凉的客栈里,而是回到了昌煜。
他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只觉得一路兼程回到昌煜,紧绷的身心突然松懈下来,一身酸痛劲儿才涌现。
洗漱一番,换了衣服,府里人说江荀衍已经出门,让期思先休息,去书院的事情由他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