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半个月时间,都是裴氏在追查他的踪迹,想必人到了哪里,谁带走了他,裴大人是一清二楚的。”
裴南贤笑起来,眼里却毫无笑意:“这倒不妨说,小殿下最后的踪迹是在喀喇沁的一个镇子上,但人已离开许久,兴许带他来此的人也找不到了。”
萧执看着裴南贤,眼睛里暗涌着思绪,最后没有再追问,起身离开了。
一日后,期思终于醒过来,身上酸痛不已,好在心脉的发作已经平息,他睁开眼时仿佛做了一场大梦。
重逸进了屋子,见他醒来眼里有些茫然,端着药碗过去,看看期思。
期思抬头看着重逸,更加茫然:“师父?”
元酀也进了屋子,期思看着他,说道:“我记得你救了我。”
元酀点点头,没说话。
重逸把药碗递给期思:“治你心脉的药,先喝了再说。”
期思接过来乖乖捏着鼻子喝了,重逸坐在榻边,手指搭上期思腕侧探脉,同他讲:“元酀是你师兄,你是他师弟,既然咱们聚齐了,也就不瞒你了。”
期思眼睛瞪得老大:“师兄?什么时候的事?”
重逸有些头疼:“自然是收你之前有的师兄,一直没跟你说,是因为你们身份……”
“师父,你背着我在外面收了几个徒弟?”
期思了解重逸,但这么多年后冒出一个师兄也太过分了。
“什么背着你?就你们两个!”重逸一脸无奈。
元酀:“……”
阿思古也推门进了屋子,看见期思醒来,热情地冲上来抱了抱他:“小虞珂,听说了你的英勇,好样的!”
期思见了阿思古也很开心,没想到历尽险阻还能遇见朋友,之前的阴霾算是一扫而散。
气氛总算不那么尴尬,期思同他们讲了这一路的事情,最后问重逸:“师父,独吉鹘补一路上给我下的是什么药?”
重逸神色是少见的严肃:“也是一种毒,名叫‘万骨枯’,须得十二个时辰解一次,过十二个时辰不解,就会真的丧失五感,慢慢窒息而死,你一路上连日被他喂药,算是有了些耐力……幸而最后把毒逼出,否则恐怕当夜就死在了雪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