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卷着硕大的雪花落在他身上脸上,雪花碎开如同粉末,沾在脸上即刻化开,期思将布巾蒙着脸面护住,一刻不敢耽搁,站稳迈步。
他来到马棚,选了一匹良马,小心地抚摸马儿面颊脖颈,不让它惊吓嘶鸣,随后解开缰绳,牵着马出了后院,守夜的伙计在门房里烤火,风雪的呼啸掩盖了马蹄的声音。
出了客栈,期思立刻翻身上马,心脏余痛阵阵,他凭着记忆里的方向,催动身下骏马撒蹄远去,整个人如失了力气,几乎趴在马背上,手里紧紧握着缰绳,抓紧马鞍。
小镇雪夜风急,静谧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余大雪飞落,期思一人一骑,身影很快没入风雪之中,向镇子外远方的原野奔去。
喀喇沁的镇子上一夜风雪急骤,天亮时也未减缓,反而有愈发加大的势头。
清晨,客栈的伙计匆匆跑上楼,扣了扣独吉鹘补的门,独吉鹘补片刻后问:“谁?”
伙计恭恭敬敬隔着门道:“楼下有客人找您,说是回信来了,让您下去见面。”
独吉鹘补起身,穿上衣袍,开了门,冷冷瞥了伙计一眼,伙计立刻低头闪到一边去。
独吉鹘补几步下了楼,不耐烦地看着大堂里等着他的那人,正是昨夜酒馆里劝他的人。
那人塞给独吉鹘补一张纸条,面上神情不大好看。
独吉鹘补展开纸条看了看,神色顿时烦躁起来。
“他发怒了,让你把人恭恭敬敬送到临潢城的宫里,不可动他一根手指头!”那人神情也很烦,却是责怪独吉鹘补无事生非惹了麻烦。
“知道了!用你说!滚!”独吉鹘补心情十分不好。
“人呢?在这里吗?”那人却坚持要看见虞珂才行。
独吉鹘补阴冷的眼睛看了看他,一把抓住他衣领将他拎起来:“少他妈多管闲事!送完信没你事了!”
那人这才不情不愿离开,心里十分厌恶独吉鹘补,恨不得大王子立刻下令诛杀他。
独吉鹘补转身几步上了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