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愿意的,只是不知道江大人……”
肃帝摆摆手:“不必担心,也让他养养孩子,省得越过越独。”
期思想,陛下您不也一样吗。
“也想过把你留在孤身边带着,但你生性自由,宫里到底拘束,也就罢了。”
期思看着肃帝,他才是真正被困在宫里的人,就算是做帝王,也是有得有失。
“我可以时常进宫来陪陛下”,期思说道。
“你是个好孩子”,肃帝眼里有些笑意,招招手让他来自己身边,“起初,孤觉得你心性太单纯,可许多事下来,你成长得比我想象要快。”
期思走过去,与肃帝一起站在书房外,看着院中覆着白雪的园子。
“你天性自由,也因此一切随心,但与人相处,不可仅靠意气感情。”肃帝语气柔和些,期思却猜他知道自己与萧执有了矛盾。
“比如萧执,我看着他长大,他看似沉静内敛,实际上性情极烈,过刚易折。”
期思第一次从别人口中了解萧执,感到很微妙。
“就如他名字,太过执着于什么,会很危险。孤改变不了他,希望你不要如此。”
期思看着满园瑞雪,他也不知道萧执和自己还能不能和好,人生际遇总有聚散,总有同行和背驰。
他点点头:“谢陛下指点。”
肃帝看看期思,不再说什么。
年十五,燕国皇宫又办元宵宴,送别晋国、大凉来使。
这次宴会简单一些,独吉没有出现,大凉使臣恐他惹事,没让他进宫。
期思在宴会上依旧与认识的世子们简单寒暄,宫宴上又不能胡闹着玩儿,只能规规矩矩聊天,聊无可聊。
萧执没有来,兴许是被派去办事。
期思照旧坐了一阵子就回静云殿里,年节便是安安稳稳收了尾。
年节过后,肃帝依言把期思送到燕国左丞相江荀衍府上,由江荀衍照顾教导。
肃帝没有让期思回别院,只是嘱宫人将他的物品送去江府,期思依旧没有见到萧执。
正月十九,昌煜城内无风无雪,晴空暖阳,街道檐角的余雪洁白,映着檐下冰凌剔透,期思被宫中马车送出了皇宫,一路沿着昌煜的宽阔街道,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