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坠下去。
独吉鹘补却毫不在意萧执的警告,反而把期思向外推了几寸。
雪末被扬起来,又落在脸上冰冰凉凉化开。
期思身上只有独吉鹘补铁手抓着,几乎悬空,他感觉呼吸困难,心脉如同千针万刺。
“萧执,我今夜若把他丢下去摔死,也没人知道你我来过。”
独吉鹘补的每个字都充满恶毒的蛊惑之意。
期思闻言,发觉独吉鹘补话里不同寻常的意思,惊诧地抬眼看萧执,心脏的剧痛一下一下地猛烈抽搐。
萧执沉声道:“你找死。”
独吉鹘补冷笑几声,声音嘶哑如荒野的鹫:“萧执,他算什么东西?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要不要我这个外人帮你想起来?”
期思努力睁大眼睛看着萧执,冷风从脸颊划过,如同沉水剑的寒刃。
“你真的要救他?他姓虞——你要不要仔细考虑考虑?”
独吉鹘补一字一句,字字诛心,带着阴毒的挑衅。
期思耳朵里清晰地听见独吉鹘补的话,但眼睛死死盯着萧执,冷风从高台边缘灌过来,他痛得如同被刀剜刻,眼前被泪光模糊。
——期思看到萧执的身影有些凝滞。
随后他握着沉水剑的手竟真的缓缓放下,要进攻的身势也收起来,站在那里沉默地看着期思和独吉鹘补。
不会的……
为什么?
萧执没有回答独吉鹘补,沉默地持着沉水剑。
这是期思第一次看见萧执手持沉水出鞘,样子真是英武不凡,威风极了。
独吉鹘补蛊惑的言语如同□□一般腐蚀心神:“你就看着这晋国的皇子摔死,一定很痛快。”
——随后独吉鹘补抬手,期思被他用力抓着腰间,整个人悬在八方台外侧,高高地在半空之中,期思身上没有力气,一颗心仿佛沉到寒冷的水底。
八方台高约十丈,外壁砖石直上直下,毫无借力之处,自己动用不出内力,此刻连手脚都使不出力气,若摔下去,自己就只有死了!
而萧执依旧没有动,也不说话。
期思看着他,萧执的面容在月色下俊美清晰,神色复杂。
萧执,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