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赵曹氏此言一出,张洛当时便又不乐意了,怎么着?
我是畜牲也?
不过想来这妇人平日里也不懂人情世故,又常轻看自己,说出些难听的话来,倒也合乎情理……不过说来也邪门儿,怎得这遭便能体谅她也?
大抵是人与人将心比心,她辞色稍缓,我便也能体之谅之吧。
“唔……如此,小子便告退了。”那少年终究还是对那刁美人心存嫌隙,便起身告退,那赵曹氏亦起身,正欲走间,便见湖畔水边跃出个蛤蟆,“咕”一声掉在赵曹氏裙边,那赵曹氏被那蛤蟆吓得“嗷”一声叫唤,忽地往后一撤,正撞在张洛怀里。
赵曹氏素畏蛤蟆,扑进张洛怀里时正吓破了胆儿,见有个依靠之人,她便在惊慌之中不管不顾,缠绸披缎的双手紧紧搂住张洛腰身,又把个珠翠华贵的螭首直往张洛怀里钻。
“哎呀,骇死我了!骇死我了!”
那赵曹氏吓得浑身直哆嗦,见那蛤蟆仍蹲坐在自己拖地的裙摆上,那美人儿便不管不顾,把一只玉腿也缠到张洛胯下,为了把那裙摆自蛤蟆身下抽出,便也不管不顾地晃起肥臀,那熟妇肉臀浑圆却多肉,随着摇晃,一发地在袍下泛起波浪来,那蛤蟆却坐得实称,任岳母怎样晃动,那蛤蟆就是不动,好似个锈秤砣般安在地上。
“啊也!我儿!你快些帮娘一把!”
那岳母吓得花容失色,只知求张洛帮她一帮,那张洛身子都让赵曹氏捆住抱住施展不开,便轻轻一勾脚面,把那呆物推得“呱”地一叫,复又跳回湖里。
那张洛推走嬴虫,见那岳母仍在怀里惊恐地颤声呻吟,把个满头珠翠晃掉一半,连胸衣都紧了些,把个乳肉勒得凸了出来,连乳首边的红晕都隐约看得分明,赵曹氏身子只比梁氏了轻,张洛被赵曹氏攀在身上,只觉一个大腚不住向下坠去,重心不稳,便下意识把手放在那刁美人的屁股上。
那岳母的熟尻极圆极软,张洛伸手一摸,那肥臀便陷下一块,连五个指头都要没在里面,张洛的手只是托举,却因岳母身上全是滑软的丝绸,更兼她骇得颤巍巍发抖,便把个手慢慢从屁股上滑至双腿边。
张洛只觉指尖一阵毛绒绒的掻痒,当时便惊觉起来:“啊也……”自己这指头若再动一动,便要陷进不该进的地方了也……
“大人,大人……”张洛抽出另一只手拍了拍赵曹氏的后背,那赵曹氏却以为蛤蟆蹦上了自己的身,“啊”地一声娇喘,搂抱得张洛更加紧,连那条攀在张洛腰间的玉腿也更往上抬了几分。
“啊……啊……好洛儿,那只东西跳到我肩膀上去也……好吓人……好吓人……骇死我了……骇死我了……好女婿,你可行行好,帮我把那怪物弄下去吧……”
那赵曹氏紧闭着眼,柳眉一发蹙得紧,张洛只觉胯间一阵又软又热,好似一张嘴唇隔着两层布来亲自己那根家伙什儿,张洛大惊,下头也不由自主地起了性儿。
“妈耶!丈母娘的牝户顶到我鸡巴上来了……若是再不控制,自己的那根儿东西便也要陷进不该进的地方了也……”张洛忙要推开赵曹氏,却叫那赵曹氏攀得更紧了。
“我的好岳母,你且睁眼看看,兀那蛤蟆已经走了也……”
张洛又推了推赵曹氏,那赵曹氏方才敢睁眼去看,见那怪物确实没了,她便才颤巍巍长舒口气,又趴在张洛耳边喘了良久,方才把香魂归体,睁眼便见张洛稚嫩的俏脸,这才意识到自己正胸贴胸地攀着未来女婿,及至再看,便见一双玉腿都从裙子里露了出来,白蟒般缠着张洛的身子,而女婿胯下那根儿大男子的“行货”正顶在自己胯间,若是自己没穿亵裤,恐怕此时已经与这小儿郎做了夫妻之事也。
“啊也!”
那岳母忙推开张洛,连忙起身整敛妆容,却见那岳母连精致盘着的头发都散了,满头青丝垂落一半,连鬓角都乱了,方才吓得狠了,那头发都要龇起来,一发地蓬乱了。
那熟妇慌忙整起头发,却见满头珠翠也掉了大半,那熟妇见张洛犹自看着自己,心下愈想装作矜持便愈是慌乱,一会儿想低头去拾钗,一会儿想整敛衣裳,好似个害羞的小闺女一般,却是越描越黑。
直把那岳母气得一跺脚,泄气地连头上残余的饰物都一发扯下,并着手里敛着的,一并泄愤地摔在地上。
“大人,您至少……”张洛见赵曹氏胸衣不掩乳头儿,刚想提醒,便见那刁美人儿“咄”地一声大喝,又气又急之间只好转过身,兀自摆手去赶张洛。
“大人,那蛤蟆……”张洛一提“蛤蟆”二字,那赵曹氏便似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跃到廊凳上,那张洛无奈地叹了口气,便接着同赵曹氏氏讲到:
“那蛤蟆已经走了……您若真怕那吃虫儿的,我便在廊上布些驱蛙的药便是。”
“咄!你这小儿属实可恨!”那赵曹氏咬牙切齿,却只抱住廊柱瑟瑟发抖。
“哎……如今这遭便是小婿的错,您可下来同我讲吗?大人若要打罚,我便受着就是。”张洛深鞠一躬,无奈到。
“我……我畏高也……”那赵曹氏颤抖到。
“既是如此,我便扶您下来吧。”张洛轻声到。
“男女授受不亲,万不可的!”赵曹氏方才搂抱张洛已是失礼,当下却还是嘴硬。
“如此,待小婿去叫人便是。”张洛回身要走,那赵曹氏却叫到:“不!若是又来了蛤蟆,又该如何?你去叫了下人,难道要叫我当众失态吗?”
“既是如此,这廊凳也不高,您便跳下来便是。”张洛道:
“不……不行……就是如此高,我便也怕哩……”赵曹氏道:“我幼时同姐妹们玩耍,从凳子上跳下来时正踩死一只蛤蟆,由是便一发畏怖了……”
“如此,为之奈何?”张洛无奈问到。
“你可抱着我下去吧……”赵曹氏颤抖道。
“哎……如此不是更授受不亲吗?”张洛无奈到。
“非也!你若扶我,便有肌肤之亲,若抱我,便只碰触我的衣裳便是。”
那张洛闻言又气又笑,却仍伸手搂腰,把个丰满的刁美人抱下廊凳,那岳母闭着眼,直待双脚触地时方才赶松口气,睁眼时,却见那张洛之手仍不松开自己,以为那张洛欲行不轨,当下便慌了心神。
“你……你要作甚?”那赵曹氏攥紧粉拳要打,却见那张洛松开手,一边替自己理了理凌乱的头发,一面要伸手去提那松垮的胸衣,将伸出手,却叫那岳母轻轻推开,只见那美人整了整衣衫,便柔声训斥到:
“如此越礼之事,亏你也做得……”
那美人脸色一红,又道:
“谢谢你……”
张洛自入家门,头一回听那岳母如此客气地同自己道谢,便不待赵曹氏吩咐,兀自俯下身,将那满地珠翠一个个地捡了起来,沉甸甸地捧在手里丰给赵曹氏,但见那美人儿款款一笑,轻轻捶了张洛一下到:“你这小儿,净会些讨人欢心的本事,把我头前与你讲的礼数规矩,一发地不顾了,哎,白同你说了。”
那张洛见赵曹氏欢喜,话语中却见责怪之意,一时间也揣测不清那美人的心思,却又见那赵曹氏敛起笑容,话音却格外柔蔼到:“今日之事,莫同外人讲,今后你说话做事可规矩些,我自不再嫌你。”
“可我一直挺规矩呀……”张洛心中想着,本待更加驳斥,却见那岳母凑到切近,不待张洛出言,竟兀自给张洛理了理衣衫,拽了拽襟领,更不再嫌弃张洛为了追妖伏魔而换上的一身破落道士打扮。
张洛总有千万思想辩驳,如今也没了火儿,只是柔声应到:
“是,小婿今后一定收敛些。”
“嗯……孺子可教……”
赵曹氏于张洛手里抽了根钗,柔柔把头发简单地盘在脑后,又意味深长地向张洛递去一个眼神儿,便径自离去了。
“呼……看来今后在赵府的日子会好过些了……”
望着赵曹氏远去的倩影,张洛竟生出一股没来由的喜欢,确是怪哉。
想来同梁氏可以拌嘴插科打诨,说两句荤话,她倒觉得有情趣;与多情的赵小姐就应整点风月景儿,捧其若明珠,方才能活色生香,就是两厢无言,牵着手儿也是好的。
可看来要想和这岳母相处,既要放下身段地捧,又要别叫这妇人觉得自己无趣才是。
至此,张洛心中便有了数儿,可碍于所谓“人伦礼数”,却也真不敢设想同那刁美人床笫之欢的那天。
却不知那西域医女究竟为何人?赵曹氏此去,还会同那偷腥西域女的丈夫同欢好共枕席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