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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不会让她们死去。”听到欲天威逼利诱，向子渊打断对方的话，“但我也不准备让你活下去。”

话音刚落，向子渊就直接聚集了大部分力量，近半灰黑光点凝结成一个锥形，如同楔子一般，全力刺向意识大海的虚空之中。

欲天不知道向子渊想要做什么，但是敌人的想法一定要阻止，立刻出手，也是凝结了大部分墨黑光点，聚集攻向向子渊。

然而晚了，只见楔子直接刺破了识海的空间，一道黝黑的裂缝现了出来。

“你这是何意？”欲天不解，看着几乎是大伤元气的向子渊，“识海空间与外界空间不同，更何况是通神级躯壳的，你即使全力破碎空间也只能联系到佛界，在已经被我掌控的地盘你能叫到谁来帮你？”

话音未落，黝黑的裂缝之中一道金光浮现，嘈嘈哜哜的声音中，一道汹涌澎湃的灵魂浪潮骤然冲出，冲散了墨黑光点的阵型。

“佛修？”

灵魂浪潮之中所有的灵魂全是佛修，而且是经过了佛光度化之后的善念，面容慈祥，宝相庄严，透体金光连城一块，数量之广，几乎遮天蔽日一般。

“半个佛界了吧。”向子渊喃喃道，估算着眼前的灵魂数量，“没有凡人，但这应该也有十万以上了吧。”

“确实。”一道声音由灵魂潮汐之中响起，十数万灵魂的佛光同时共鸣，一道枯槁身影若隐若现，“这是欲天所害的人，足以堆满佛界了。”

“老东西你还没死？”一道声音惊到，被潮汐冲散的墨黑光点聚合，一道阴沉的目光扫过空性大师的虚影，“我找遍了佛界都没找到你的痕迹，你怎么可能坚持到现在？”

“要不是有那一张《三宝有余图》，老衲估计已经魂归天外了。”空性大师双手合十，“既然老衲侥幸没死，自然是佛祖要请施主与老衲一起归天了。”

“你信他？”欲天说道，“你可知他也算是天魔？”

“施主还是着相了。”空性大师笑着，金光凝结成的人影散去，“这不能说明什么，好恶从来不是靠生命形态去判别的。”

“论心法不论功法，而施主的功法和心法都不好。”

“自然是施主陪我上路。”

灵魂潮汐中巨量的灵魂开始了融化，一道道灵魂面露慈祥之色，双手合十迎接着自己的解脱，脱去外界的灵魂用以对敌，真灵融入佛界，等待下一次转生。

金光大盛，墨黑色的光点在金光的照耀下开始了融化，而向子渊却是完好无损，完全没有受到伤害，如同金光根本不存在一般。

向子渊趁机扑上，万千灰色的光点聚合成一条飘带，撕碎了已经不剩下多少的墨黑光点，紧紧围住了欲天的灵魂本源。

“你是想？”

话音未落，欲天的灵魂本源就沉寂了下来。

向子渊并没有使用天魔噬魂直接吞噬欲天，而是运用起了另一门法诀。

天魔蚀魂。

不是像天魔噬魂一样的去除掉所有的杂质，只鲸吞本源，也不是普通的夺舍，而是更深层次的融合取代。

慢慢撕开对方的灵魂，抽取对自己有利的、愿意融合的东西，慢慢将对方的特性粘合在自己的身上。

心魔老人当时是想着遇到有特殊灵魂的人可以褫夺对方的特性，然而向子渊有着不同的用法。

为避免直接破坏掉欲天的灵魂导致无可挽回的后果，向子渊极轻微地摸索着欲天灵魂的构造，许久许久，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找到的那一片区域，很快，向子渊顺利接收到了欲天灵魂之中海量的精神印记，将其融入到自己的灵魂之中。

......

良久之后，外界僵硬不动的欲天躯壳慢慢起来反应，眼皮颤抖着，缓缓睁开了双目。

“主人？”惶恐不安的薛灵芸浑身赤裸，看着眼前好像有哪里不一样的男人，有一些迟疑，但还是顺着自己内心的感觉，轻声呼唤道。

向子渊看着眼前温驯的美人，慢慢裂开了嘴，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