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心情不错。”
并不用刻意花费精力观察,只是随便瞟了两眼的伊比斯很容易就发现了自己女奴的异样:往常,她总是显得心事重重,但今日一如既往地晚归时,步履轻盈的妮芙丝显然是精神振奋了不少,眉宇间也尽是掩盖不住的雀跃之情。
“稍微做了些对社会有益的事情,”咽下一块面包,缓了口气的龙女回复道,“和待在宅子里虚度光阴比起来,总是要令人高兴一些的。”猜也猜得出来,她大概又是和那帮混混朋友们在街道上玩耍了一整天,所说的“对社会有益”的事,也无非就是惩治恶棍或救助穷人了。
伊比斯并不在意这种鸡毛蒜皮,不过另一件迹象倒是较为可喜:她已经开始重新适应和自己同桌进食了。
唯一的遗憾,就是少女仍然看不起餐桌上热气腾腾的晚餐,只是一个劲儿地啃着从外面买回来的冷硬干粮。
“还在害怕我会给你下药?难得我做了薯泥拌虾、奶油炖蘑菇和鹿肉排。”妮芙丝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对此伊比斯也无法再说什么了。
本来,从主人与奴隶的立场上而言,女奴无论遭到主人怎样的对待都是天经地义的。
然而两人的关系毕竟比那要更别扭一些,这个自觉感欠缺的女孩现在倒更像个不情愿的同居人,有着无法忽视的想法与判断力。
只能随她去了。虽说定下了软硬兼施的调教方针,一味地示好也只是软弱。
独自享用研究新菜谱的成果,悠闲自在的青年继续闲聊。
“花环不错。谁送你的礼物?那个混混朋友?”
“邻居家的小孩送的。”提到这个,妮芙丝的表情柔和了一瞬,随后生硬地转变成了冷淡的样子,“我吃饱了。如果主人你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要开始晚间的瑜伽功课了。之后还要用牛奶泡脚,这可是主人你吩咐过的,我也没忘。”那是为了抵消总是出门走动造成的足部损伤,就目的而言也是为了满足主人的淫欲。
伊比斯知道少女对这样的安排有些意见,或者说,她不喜欢这种“无意义”的浪费行为。
倘若不是有主人的命令,这个连打扮都不会的怪女孩可不会去保养——她对容姿重要性的轻视也是需要慢慢纠正过来的错误观念之一啊。
“那还不急,睡前再泡更好。”早就有所准备的伊比斯也放下餐具,展现了真挚的笑容,“我也有个礼物要给你。这可是主人的赐予,心怀感激地收下吧。”他从餐桌上起身来到对位的妮芙丝身边,摘下了她头上的花环随手丢开。
少女先是露出了不愉快的表情,但见到青年从身后掏出的东西之后,立刻就变为了震惊之色。
她曾经见过这件道具——在某段最为艰难的日子里。
“这……这算什么礼物?这明明是套在奴隶脖子上的项圈呀!”
“难道你不是奴隶吗?”
青年脸上的笑容没有变化,可妮芙丝分明从那之中感受到了寒意。
项圈,那是奴隶主们对付逃亡奴隶的器具,通常是挂有牌子的金属圆环,和烙印一样彰示着佩戴者的低贱身份。
然而此刻展现在少女面前的项圈形制要更特殊一些:它粗犷得像是曾经限制在自己腕部上的那些镣铐一样,看着就能让人产生不快。
如果不是上面还有刻着自己姓名和住址的金属牌,她几乎会把这当成是又一个戴在手腕处的拘束器。
“我…我不想戴上这个,主人……”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是要拒绝吗?”
谁会把这种东西当做礼物啊!
忍住了吐槽欲望的妮芙丝只是翻了个白眼。
知晓了这家伙恶劣的性格后,傻子才会相信项圈会是送给自己的礼物——应该又是他的恶作剧,而且还是有性意味的那种。
想象了一下这样沉重的枷锁要压在自己的脖子上,有些难以接受的妮芙丝抿住唇瓣,试图找些理由来回绝这份“礼物”。
“如果戴着这东西出门的话,会很不方便。而且,它的造型一点也不美观。主人你说过,我的外貌会与你的名誉挂钩,也就是说,这东西会损害你的名誉……”
“有长进啊,学会站在主人的角度来劝谏了。”伊比斯翘起了眉毛,“放心,我本来也没打算让你一直戴着它。只是今晚玩的时候用一用,平时就随你喜欢了。”说的好像自己会喜欢上这东西似的……妮芙丝没有再表示反对,只是微微点头表达默许。
伴随着卡扣合拢的声音,脖颈处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少女感到了些许不适,随后,她就看到面前的青年又掏出了一长一短的两根物体。
“这个,本来是塞在后面的……不过你已经有尾巴了,倒也没必要再加一根。”笑眯眯的伊比斯扔掉手中短的那根假狗尾巴,想了想又发出了指令,“把衣服脱掉吧,啥都别剩下来。母狗果然还是要不穿衣服最好。”已经对这种事麻木了的妮芙丝没有迟疑地执行了命令。
朴素的衣裙跌落在地,将少女无暇的躯体尽情暴露在了烛火下,使得雪白细腻的肌肤染上了桃色的暖晕。
饶是早就已经将龙女的身体来来回回地享用过了数遍,试女无数的伊比斯仍是忍不住将目光黏在上面反复欣赏。
真是惊人。
娇贵的肌肤不仅仅是色泽白皙莹洁,质感也细嫩得仿佛吹弹可破一般。
虽然体态并不丰盈,苗条的曲线也别有一番风味。
更可贵的是故作镇定的神色中不经意间透露出的些许羞涩感,更能恰到好处地激起男人的侵犯欲望。
他走上前来,将另一件道具系在项圈上——那是一根长绳,末端连接着造型精巧的铜制手柄。
只要拉扯这根狗绳,就能迫使项圈的佩戴者按照自己的喜好改变方向,可谓是极为方便好用的道具了。
上下欣赏了一番浑身上下只有项圈的赤裸少女,又让她原地转了几圈,伊比斯发出了满意的称赞声。
“不愧是我选中的女奴,就是被当成母狗拴起来也很可爱。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适感?”
他一边询问,一边伸手轻揪龙女娇嫩的乳首。
这满是调戏意味的举动让妮芙丝面色微红,下垂的鳞尾也轻佻地晃动起来,以至于刻意稳住身体才能避免不小心失去平衡倾倒进青年怀中。
“我有点难受。”少女眨动有些迷离的蓝瞳,诚实地说出了感想,“脖子被限制的感觉……很差,让我想起了以前刚被俘虏的时候,也被这么过分地对待过……”
如果是之前,伊比斯肯定会为了照顾少女的心情而回避这个话题。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调教的节奏需要更强硬的态度,因此他嗤笑一声作出回应。
“那就忍着。现在你被我抓住了,就该同样屈从于我的意志。还记得我教过你要怎么做吗?”
“记得,主人……”想起该做什么的妮芙丝顿了顿,夹着嗓子用更加绵软轻柔的声线更改了称呼,“……主人大人。”
这声线也和瑜伽一样,是改造这个对讨好男人一无所知的纯洁少女所必要的训练。
虽然妮芙丝平时毫无修饰的少女音也不差,但那只是未经雕琢的原石,经过了刻意塑造之后果然甜美了不少,婉转悦耳令人愉快。
伊比斯赞许地摸了摸少女的脑袋以示褒奖,接着又掏出了眼罩为她戴好。
有过经验的妮芙丝也没有对眼前的黑暗感到不适应,但却因为另一件事而不安地扭动起了身体。
“就这样不穿衣服待在餐厅里,身体有点发凉……”
“那就做点饭后运动吧。来,就让我牵着你向前爬——这可是培养主仆感情的好机会。”明明是刚刚想到理由的伊比斯煞有介事地解释道,“如果默契够高的话,看不见路的你也能毫无阻碍地爬行。但要是不相信主人的指挥而固执己见的话,说不定就会磕碰上好几次。就用这个游戏来当做默契测试,快趴下来吧。”即使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被催促了两声的妮芙丝还是乖乖地俯下身去,摆出了四肢着地的姿势。
从脖子上的项圈那里传来的拉扯感似乎就是指挥信号,于是理解了游戏规则的少女就顺从地调整方向开始了爬行。
“首先,先绕着餐桌来转一圈吧。注意不要碰到桌脚哦。”
“妮芙丝会小心的……主人大人。”
右手、左脚、左手、右脚……虽然平时都是用双脚在行走,但四肢爬行的姿态对龙女而言也并不陌生——从前的她曾经也照猫画虎地模仿过真正的龙族们怎样行进,因此心里对这种似乎并不奇怪的姿势也毫无抵触之情。
餐桌并不大,妮芙丝稍微跟着项圈的指挥转了几个弯就回到了出发点。
这次,是向后的拉扯代表了刹车。
于是她停下了动作,保持爬行的姿势等待着下一步的指令。
“嗯……摇摇尾巴?”
摇晃摇晃。
“完美,真不错,真不愧是我的小母狗。”
被夸奖会感到高兴,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哪怕爬行游戏看起来毫无意义。
心情莫名好转了些的妮芙丝很快就听到了下一个指示。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准备一下。之后我会带你在宅子里转两圈,试试更复杂的路线。可不要笨手笨脚地撞到墙了哦。”
“我没那么笨拙的,主人大人。”
青年远去的脚步声越来越轻,晃了晃脑袋的妮芙丝继续保持四肢着地的姿态,心里却突然涌上了一段记忆——那是为了绕开泄漏舱室,在狭窄逼仄又毫无光照的通风管道中爬行的经历。
长长的管道仿佛没有尽头,而孤独前行的自己也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迎来结束……她的等待没有持续多久,熟悉的人类声音就传入了耳中。
“好极了,让我们出发吧。”
“等一下,主人大人……”意识到不对劲的妮芙丝出声打断,“要做爬行游戏的话,先让我把衣服穿上吧。”
“那就没意思了。穿上衣服的话,我又该怎么奖励你呢?”
“呜……”
奖励?
意识到伊比斯所说的真意,脸色通红的白发少女只觉得身体开始微微发热。
怎么总是这样,这家伙脑子里就没有别的事情了吗?
“你讨厌主人的奖励么?”
“……不讨厌。”
“那不就得了。这次我可没有违背你的意愿,没问题就启程出发吧。”
“可是——要是让宅子里的其他人看见了的话……”
“我已经让奴隶们回房间待着不许出来了。”早就预料到一切的伊比斯轻松地安抚道,“没事的,就咱们两个人,和在卧室里差不多,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没有其他意见的妮芙丝只好点了点头。
她扭了扭脖子,感受到已经被体热染温的金属项圈又传来了拉扯感,于是乖乖地调转方向开始了爬行。
冰凉的地板刺激着手肘与小腿,目不能视的少女也只能在青年的指挥下手脚并用,一寸一寸地挪动起了身体。
幸好,这不是无声的默剧表演,身边倒还有个虽然性格恶劣但也能对话的聊天对象在,也不至于无聊起来。
“这个游戏,其实也没什么难度啊……”
“哦?你觉得太简单了?”
“说到游戏,果然要和挑战有关吧。做容易的事情是得不到成就感的,更何况技术高下的比拼也是乐趣的来源。没有成功与失败的区分的话,那就不是游戏,而是单纯的『任务』了。”
“你喜欢挑战困难?难道不会害怕失败吗?”
“失败有什么好害怕的呢?还会成为宝贵的经验、排除错误的路线。只要多失败几次,成功也就不难接近了。”
“哎呀,真是天真的言论——”
失败是能摧毁一个人的。
倘若总是失败,免不了就会怀疑自身,开始失去信心,判断失误,甚至丧失勇气。
心里暗嘲着的伊比斯也没有说出来,只是摇头感慨。
“你想要追求困难,可是多少人愿意生活在简单却又求之不得呢。没有体会过失败的代价,才能轻而易举地说出这种话呢。”
“我,是体会过的啊……”
或许是触发了什么开关,少女的话语中流露出了真心。
“那是很残酷的困难了。失败就会导致维持生存的客观环境变差,更多的失败甚至是停顿等待就意味着死亡,于是我只能一直尝试,拼劲全力去克服各种困难……然后我活下来了,所以才能说出这种话啊。”
“听起来挺残酷的。”
不过,那恰恰相反不是摧毁人的失败,反而容易塑造人的勇气与意志。
伊比斯算是知道少女那惊人的毅力与顽强来自于何处了。
倘若她真的从那种不前进就会死的情况下获得了成长,性格懦弱才是怪事呢。
但是,确实有比那更加可怕的失败。
倘若意识到再怎么努力都无法前进、只是为身体添加伤痕与痛苦,而停下脚步就能获得安宁与舒适的话,那么多么坚韧的骨头也会被休憩的幸福所融化。
“真不容易你能活下来。否则我就要失去可爱的小母狗了啊。”
“……主人大人,为什么要叫妮芙丝『小母狗』呢?”
“难道你现在的样子不像吗?”
龙女稍稍歪了歪小脑袋,才想起来自己现在的姿势确实和那种常见的四足宠物有点相似。
她总觉得这称呼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对了,之前被教导的淫语中似乎有这样的说法。
“『母狗』,这个词为什么会有下流的意味呢?”
“这个嘛,刚刚已经回答过一部分了。至于剩下的答案——正好已经爬了不少路,是该把『肉肠』奖励给我的小母狗了。来,换成蹲姿。”心有疑惑的妮芙丝下意识执行了命令,很快就明白了“肉肠”的正体是什么。
浓郁的雄性气息陡然出现在面前,哪怕什么都看不见,她也能想象出青年正一脸坏笑地解开裤带的模样。
狗,肉肠……那就是要给他口交的意思,然后就是顺理成章的全套流程……尽管已经预见了接下来的发展,妮芙丝还是忍不住提出了意见。
“……主人大人,妮芙丝想要换个奖励……”
“哦?”
“能不能…先接个吻……”
还以为她要中途退缩不想继续游戏了呢。
真是…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请求。
说起来,接吻都快成为交合之前的必要仪式了,难道是斩杀恶魔的那一晚代表主奴约定的亲吻触发了她的什么癖好不成?
遐思着的伊比斯并没有拒绝,而是俯下身来托起了龙女的下颌。
他用拇指轻轻摩挲起了少女粉润的樱唇,感应到触碰的妮芙丝也乖巧地将手指吮住,清秀的脸蛋显得色气无比。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屈从顺服的表现。
面对这个娇小少女表达出的示好态度,心底已经因为定下了今日调教计划而变得冰冷的伊比斯也感到了满意。
“那就答应我,之后要克服掉你的心理阴影,好好吃饭。”
“嗯。妮芙丝答应主人大人——唔—— 啾呜……”期待许久的温暖随着双唇相印而到来了。
半龙少女昂起臻首,迫不及待地向着青年献出了香吻。
这一次她主动探出了小舌,想要寻求更进一步的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