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弗洛米尔的叙旧一直持续到了深夜。
那之后,告辞离去的伊比斯想办法摆脱了友人派来送行的仆人,便隐蔽着行踪独自回到了位于中环虹彩广场的宅邸。
在他的预想里,自己可爱的女奴一定已经眼巴巴地躺在床上等着自己回来了——或者,现实更有可能是第二种情况:一向没把主人放在心上的妮芙丝早已睡着,等感受到有人钻进被窝之后就会迷迷糊糊地黏上来,像平常一样张开双腿搭在自己的腰上……
无论哪种发展都能让人心满意足地结束疲劳的一天。
然而,眼前的景象姑且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明明都是深夜了,换上了纯色无袖连衣裙的白发少女仍然是单手撑脸独自坐在客厅中。
她没有点起油灯,娇小的身影朦胧在月色里,唯有那双明亮的蓝眸还在夜中闪烁着沉静的光芒。
唔,这种展开的话……也就是说,这女孩又要犯病了啊。想到今晚又凭空多出了一件麻烦事,原本还在愉悦着的伊比斯瞬间就失去了好心情。
他大概能猜得出妮芙丝变成这副模样的原因。
然而,这并不是奴隶对着主人摆脸色的理由。
正常的主奴关系中,绝不会有这样毫无规矩的一幕出现。
唉,不是自己这种放纵的主人,也养不出那么大脾气的女奴来啊。
他关好大门,闲庭信步地走到了妮芙丝的身边,随意地将手中的布袋扔到了桌子上。
“怎么了,摆出这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我按照你安排的,去见了你手下搜集情报的探子们。”
龙女沉默了一会儿,随着回忆的复苏而露出了厌恶神色,“……全都些是渣滓、恶棍,手段之下作令人作呕。”
“哦?难道克莱尔夫人也是你说的那种渣滓和恶棍吗?”
本以为妮芙丝会对自己派去给她解围的克莱尔夫人拥有好感,但龙女只是既不点头也不摇头,默默地呆在那里。
伊比斯没什么办法,只好走近过来坐到了她的身边。
“说吧,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心里有了这么大的意见。”
妮芙丝的脸色苍白无比,似乎是因为不知从哪说起而支吾了一会儿,才勉强把她的经历说清楚了。
遇到克莱尔夫人后,她被带去了据点。
那里的探子和灰狗那种不被信赖的外围人员不同,都是拥有知情权的核心人员,是英卡纳家族在圣都最重要的眼线。
到达据点的时候,探子们正在进行例行问询,对象是他们之前抓来的某个家族的奴隶少女。
将现场伪装成逃亡的结果使得这个被关在据点地牢中的可怜人永远失去了得救的希望,而浑身的累累伤痕也显示出了她所遭到的酷刑。
随后,龙女见到了真正的拷问——那是与她粗暴地施加暴力所截然不同的、更加精巧而细密的技艺,能在最大限度保全身体基本机能的基础上摧毁人的精神与心灵。
而更让少女所愤怒的,其实并非拷问的手段,而是——“他们早就得到想要的口供了。那个女孩,早在被抓来的第一天就把知道的所有东西都说了出来。”
妮芙丝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着,“可是那些混蛋仍然囚禁了她,每天虐待她来取乐——他们早就知道,再怎么折磨那女孩也不会有新的信息,只能听到她为了求饶而吐出的胡言乱语。仅仅只是为了满足心里的施虐欲,那些人就拔开她的指甲,就……”
龙女没有再说下去了。
她斜过身,奇异的竖眸死死盯住了面前的人类青年。
“你觉得那是必要的吗?!就连克莱尔夫人都说要纵容那些人发泄压力……为了发泄压力,就能肆意施加那种程度的暴行吗?!”
伊比斯皱起眉头,算是理解了来龙去脉。
这事确实不常发生。
大部分时候,探子们只是靠监视、询问以及发展下线来获取情报,而且符合这样形容的据点正好也只有一处,其中的人员不是家族培养的心腹,而是发展来的、看在实力的份上容忍了变态癖好的成员。
自己对克莱尔夫人的吩咐是要带着龙女稍稍见识一下阴暗面的残酷性,没想到她直接选择了最激烈的方法,于是就激起了妮芙丝的排斥。
该说是尽心尽责,还是……
故意如此,好让自己放弃培养妮芙丝的打算呢?
“不是这种人,谁会愿意冒着风险在圣都做这种事?绑架势力强盛的大家族的女奴,可不是一般人会接受的任务。”
“……你说的倒也有道理。”
没有反驳的妮芙丝只是冷笑了一声,“因为本来就没有高尚的目标,所以只能找些龌龊人来做龌龊事。我想,你很满意他们的所作所为,对吗?”
“对。”
伊比斯毫无愧色地点头承认,“那些人办起事来效率很高,使我也不用经常亲自出手了。而且他们索要的也不多,雇佣起来相当值得。你要习惯,毕竟将来你有可能会和他们共事。”
妮芙丝昂起头,盯紧了面前青年的灰色眸子,声音坚定地做出回答。
“我拒绝。”
“这是主人的命令。”
她没有再说第二遍,但轻蔑的眼神毫无疑问已经作出了答复。
伊比斯这才想起,这十几日主奴之间的和睦只不过是泡影,两人的处事态度仍然水火不容。
他只是让这个女孩委屈地接受了现状,却远远没能完全扭转她刚正难易的三观。
“我的耐心不是很好。”
“不对。”
妮芙丝淡漠地摇了摇头,“你的耐心非常好,否则也不会纵容我到现在了。但是,这之下就是我的底线——为你暖床,给你处理性欲,这些都是我能接受的任务。但要是你想让我帮助你作恶的话,绝无可能。”
她说的一点儿都没有错。
虽然少女承认了作为奴隶的身份,却并不会顺从自己。
相对地,从签订契约开始,自己就构思好了循序渐进的调教手段。
只是,老姐突如其来的嫁人宣言与命令打断了休假预期,使得原本准备慢慢教育妮芙丝的自己失去了能与女奴嬉戏的悠然心境。
烦躁起来的人类青年再度端详着面前少女平静的面庞,思考起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仿佛数月来的相处化为乌有一般,心有贪欲的自己与冷若冰霜的她又回到了独处在废弃村庄的那一晚。
不同之处在于,要让她违背原则,可比留在自己身边要困难得多了。
有什么话术或威胁可以立刻让她回心转意呢?
或许是有的,但已经又困又累的伊比斯不准备再徒劳无功地思考下去了。
“那就过来履行你的职责。”
“……嗯。我会的…主人。”
回到冰冷的卧室,就像一直练习着的那样,低眉顺眼的白发龙女跪在青年身前,为他解开了身上的衣衫。
一团带着灼热气息的黝黑软肉弹在少女光滑的脸蛋上,让她下意识地皱起了眉。
很快变回顺从表情的妮芙丝没有犹豫,像是对待恋人一般捧起这团肉块,丝毫没有嫌弃其浓重的雄性气息便亲吻了上去。
“啾……啾呜……”
剥开,吸吮,粉润的唇瓣温柔相触,灵巧的香舌来回缠舔,没一会儿就让疲惫的肉棒恢复了雄风。
已经熟悉这巨物长度的妮芙丝并没有感到惊讶,只是继续低着头用唇舌服侍起了狰狞的龟头。
沾染了腥臭气息的涎液从少女的口角淌下,被她那反复上下撸动的嫩白小手涂抹在了怒昂的茎杆上。
随着气氛渐渐进入状态,反复舔舐着马眼的妮芙丝开始尝试起了进一步的侍奉。
最先只是浅浅地吞入吐出肉棒的前端,很快,动作与幅度都变得激烈了起来。
受到了这样尽心的服侍,伊比斯心中的怒意消减不少——这并不是要放弃调教计划,只是今夜没必要再纠结此事,还是专心享受算了。
静谧的夜色里不再有其余的响动,只剩肉棒陷没在粘稠浓密的口穴中时发出的滋溜水声。
伊比斯伸手轻轻揉着少女的白发,看着她用熟练的动作来回吞吐肉棒,鼓起脸颊一下又一下地将尺寸惊人的巨根纳入温暖的口腔之中。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妮芙丝专心致志的认真模样,他又在恍惚之间感受到了既视感。
“你在专注无比的时候,总是露出这么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啊。”青年轻叹一声,“这可不行,这样就不可爱了。”
他伸手拍了拍妮芙丝的脸颊,收到指令的少女便心怀疑惑地中断了侍奉,任由沾满了晶莹唾液的肉棒从口中拔出。
舔去唇边粘连的银丝,微微歪着头的龙女看起来也不在意刚刚的冲突了,神色平静地作出了解释。
“专心使用技艺取悦主人,这是妮芙丝作为女奴的任务。”
“我知道。但你之前不刻意的时候虽然技巧差些,沉浸在口交中的可爱姿态却更让人有射精的欲望呢。”
接受过专业娼妓与女奴们的口穴侍奉后,一脸认真样的龙女所展现的技术也就仅此而已了,还是她平常那副一点点沉沦在性爱里的样子更让人满足。
也就是说,目前的要务并不是享用她的服侍,而是反过来作为主人的自己得先让女奴进入状态。
觉得有些好笑的伊比斯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招呼少女近身,将她揽入了怀中。
“好吃好喝供了你这么久,结果不光没长个头,身上肉也没长。”
自下而上抚摸遍少女全身的伊比斯感慨了一声,“尤其是最重要的地方,还是和以前一样平呢。”
“……”
即使不用明说,妮芙丝也能明白青年所指的部位。
不过,她已经厌倦这种没意义的胸部笑话了,自己身体的发育状况哪怕再被重复嘲笑上几百次也不可能被改变,因此只能回以死水潭般的无奈眼神。
然而,伊比斯却没有要略过这个话题的意思。
他的手掌重新向下,拢过脖颈拂过锁骨之后,沿着宽松的领口钻进了连衣裙中。
覆在娇软乳肉之上的双手先是轻捏两下,确认了幼嫩乳鸽的轮廓,随后便悠闲地将其捂住转着圈揉搓起来。
“该涨到什么程度呢?虽然越大越好总是不会错的,不过太离谱了就会看起来不协调……按照你的体型,果然还是有个小山包的大小最好。”
“……我说过我有生殖隔离没法怀孕的,所以这里也不会涨奶鼓起来……”压抑住声音中的娇喘,脸色红润的妮芙丝轻声作出了答复。
仅仅只是简单的前戏,她就感觉到有一股暖意自被抚摸的地方向着全身与四肢扩散开去。
即使声明了自身的不孕体质,脑中闪过的哺乳期妇女那臌胀饱满的乳房让少女不由得感到了莫名的害羞,双腿也不安分地轻轻磨转。
“这个嘛……其实是中午的时候库拉丽丝的仆人把丰胸的药膏送过来了,正好可以在你身上用用看。”
伊比斯伸脚从床底勾出了一个包裹,“她说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不过这一次的不会有副作用——那就值得试一试了。”
也就是说,那个药剂师以前做的药都是有严重副作用的么……
说起来,既然是这家伙熟悉的药剂师,该不会那个能让自己失去力气的毒药也是那个银发姑娘做的吧……
或许是影响神经系统的药物,可是,效果实在是强的不像话。
这时候的技术能够从草药中萃取出有效成分吗?
还是说,又是超自然力量……
妮芙丝不着边际的瞎想着,没注意到身后的青年已经抽走双手,拾起包裹完成了准备工作。
直到凉飕飕的微风穿过窗缝从胸前拂过,她才打了个哆嗦回过神来。
就在她走神的同时,拿到药膏的伊比斯伸出手来,拉开肩带半脱下龙女的连衣裙,将她贫瘠的胸部暴露了出来。
微微隆起的乳丘之上,樱粉色的可爱蓓蕾正娇俏地挺立着,仿若莲池中随风摇曳的粉色花蕾,伴随着少女的惊呼与颤抖而颤颤巍巍地晃动起来。
“嗯……嗯啊……”
沾起药膏的手掌拍打上少女柔软的胸脯,随后就是转着圈儿地揉着,将其均匀涂抹在了酥嫩的乳肉上。
冰凉的药膏带着湿润的触感,让妮芙丝忍不住轻哼出声,清明的眼神也朦胧了起来。
然而——除此之外,却是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了。
平常被玩弄胸部时,那家伙会展现出各种各样的技巧,这一次却只有单调的顺时针揉动了。
适应了涂抹药膏的感受后,轻咬下唇的龙女也压抑住了呻吟声,沉默重新降临到了房间里。
还是伊比斯先出声中断了默剧。
“不爱说话可不讨喜。别板着一张脸,你得说点什么啊。”“……我不知道有什么话题……”
“什么话题都可以——不过,适合气氛的最好。无趣的东西就不要在这种时候讲出来了。”
所谓无趣的东西,应该就是类似刚刚那样会把两人的关系变僵的话题。
尽管心里知道那是必然要面临的矛盾,此刻的静谧氛围却使妮芙丝也有些不愿变得那么尖锐了——她点点头,暂时忘掉了青年那令人难以接受的真面目,将意识模糊在了怀抱的温暖中。
那么……
要说些什么呢?
说到气氛,果然还是要和性有关。
唔……
对了。
“早上的时候,不是已经做了好几次么?怎么晚上精力又充沛起来了……”精确一点来说的话,是四次。
天色还微亮着时就被这家伙叫醒,随后一连串的床板嘎吱作响声与不成体统的欢叫声成为了刺破黎明的闹铃。
最后,沾满了浊液的肉棒从满是精液的小穴中拔出,尽管脱力的自己瘫倒在了床上,这家伙的疲惫状态也不是假的。
可不过是半天过后,他的那话儿却又精神地抬起了头——这是男人的共性,还是他的天赋异禀?
“怎么,现在就想要了?”
“我就是好奇问一问……”
“因为你主人我天赋异禀嘛。”
关于这一点,伊比斯其实也不清楚。
照理来说,经历了那样荒淫的早晨之后,自己起码得休息上几天才能恢复到全盛状态。
然而此刻的身体毫无疑问充满了活力与欲望,根本看不出过度交媾留下的任何影响。
虽说似乎是好事,毫无头绪的缘由还是会让人感到略有不安。
不过,现在可不是无趣的分析时间,享受怀中的可爱女奴才是第一位的。
正好,胸部按摩的时间也够了,奇妙的想法在伊比斯脑中闪过,让他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呀!呀啊啊……等,等等…怎么……嗯啊—— 别,别这样——呀啊啊啊啊—— ”乳首突然受到了意料之外的进攻,惊慌失措的妮芙丝发出了失态的婉转娇啼。
玩弄着少女蓓蕾的食指灵活无比,像在拨动琴弦一般激烈地来回弹动着,不一会儿就把两粒小樱桃逗得勃然硬起。
“太……太激烈了……呀啊…好痒……哇啊啊啊—— ”电流般的快感随着被拨弄颤动的小巧乳首一阵阵地传来,受到刺激的妮芙丝夸张地弓起身子,一边痉挛着一边吐出了呜呜啊啊的慌乱淫叫。
虽然知道自己的胸部前端是敏感地带,她也还是第一次被这样激烈地针对进攻,只能不知所措地扭动娇躯,好让四处流窜的酥痒与快感得到缓解。
“呼……呼啊……不、不行了……咦—— 咿啊…呀啊啊……呜!呜啊啊啊——”清澈的汁液猛地自已经湿润无比的蜜穴中喷出,绝叫过后的白发少女整个身子都瘫软了下来,向后藏缩在了伊比斯的臂弯内。
原本还在高高翘起的黑尾巴也弯下尖儿垂落了,软趴趴地搁上了青年的大腿。
“被玩弄乳头玩得高潮了啊,还真是青涩的身体呢。”
稍稍感叹了一声,伊比斯故技重施地又用食指轻轻拨弄了两下,怀中已经沉沉喘着气的女孩也只是顺着扭了扭身体,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她显然是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入下一步了,濡湿的秘部抵在了坚硬如柱的肉棒之上,两份性器正紧密无间地轻轻磨蹭着。
作为前戏,这种程度确实已经够了。生出了坏心的伊比斯却不准备就这样继续,而是决定稍微过分一些,趁着欲火正旺时更进一步地让她屈服。
“想要主人的肉棒吗?”
“唔……想…想要……”
“那么,为了能得到主人的宠爱,你准备怎样奉献自己呢?”
他准备欣赏女奴乞怜摇尾的委屈模样,无论妮芙丝将要说出什么样的答案,都会故意否认一次来让她变得窘迫焦急。
然而——不知是这句话触碰到了什么样的开关,回味着高潮余韵的龙女变了脸色,原本慵懒的声音也变得强硬了起来。
“这只是……约定的职责,我不会向你『奉献』什么的……你别想用这种事情让我就范……”
好极了。
被她这么一搅,差点就把刚刚的不愉快给抛到脑后的伊比斯被迫回到了冷峻的思考中。
这已经不是煞风景的程度了,简直就像在男女交合到激荡处时故意敲响门板,好让里面的仇家吓得终生不举——不得不说,很有效果。
一旦重新意识到两人间的矛盾,自己对接下来浓密粘稠的亲热活动就有些失去了兴致,将要一杆入洞的肉棒也有些疲软了下来。
青年将怀中半裸的少女扔到了床上,然后,一脸便秘地躺到了她的身边。
“睡觉。”
“……可是,你本来不是要……”
“我不强迫你履行职责,你还不高兴了?”
这话是没法反驳的。
既然作为主人的这家伙申明了不需要服务,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再低下姿态恳求。
龙女闭上了嘴,静静地跟着躺了下来。
体内的欲火虽然还没有消退,但总不能为了泄欲而去委曲求全。
她能够感受得到,所谓的调教已经开始逐渐偏离了情趣,而是潜移默化地试图让自己服从。
自己绝不会让他得偿所愿,为此……
总得忍耐一下中断性事的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