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地敛起了贪婪的神色,仿佛舌头一般舔舐着女孩的目光也被收好,使出浑身解数摆出了生平最完美的伪装。
“这里位置不好,说话可能会被听见。来,我带你去那边的角落——”男人故作自然地伸出手来,搂住了龙女瘦削的肩膀。
确认相信了自己说法的女孩没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之后,他的心脏也砰砰地跳了起来。
不敢相信,平日里人憎狗嫌的自己,居然能够靠近这样一位极品美少女一亲芳泽,简直就是像在梦里一样!
即使全身都包裹在纯黑色的斗篷之中,凭借着搂在少女肩头的右手,灰狗也能感受到青春肉体的美妙弹性。
近距离嗅闻这若有若无的体香,好几天没有碰过女人的他已经快要按捺不住动手的欲望,下身也硬得像是要炸开来一般,但是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还是使他保持了最后的清醒。
走出几步来到了小巷子的死胡同处,少女有些不耐烦的声音清脆地响起。
“好了,这里就不会有人能听到了。现在该把情报告诉我了吧。”
“别急啊,你把耳朵凑过来,我靠近你耳边轻声说……”见到被搂住的白发少女摆出了毫无防备的聆听姿势,越凑越近的灰狗再也无法抑制住欲望,无比猴急地紧紧抱住了面前的尤物。
一定要肏翻这个小骚货,用精液把她灌到怀孕——死死抱住了少女的一瞬间,男人的脑中再也没有了除此之外的念头。
他迫不及待地手脚并用,像个章鱼一样死死吸附在了女孩的身体上。
带着腥臭味的紫黑色舌头顺势贴上柔软的面颊,尽情享受微咸的体味,许久没有抚摸过女人的手也第一时间攀上了少女的胸前,准备解开斗篷衣衫,将柔软的乳肉暴露出来。
没有女人能抵抗男人的力量,不过,预想中少女被扑倒在地惊慌尖叫的场景并没有发生。
灰狗连疑惑都没有来得及产生,就看到世界上下颠倒了过来——随后,席卷全身的是被用力抛摔在墙面上的剧痛,让他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你——你这个……”
完全没想过所谓的悄悄话会是这样的袭击,惊讶地宕机了一瞬的妮芙丝还是在恢复意识的一瞬间将灰狗扔了出去。
侧脸被涂抹上的恶臭口水让她想要伸手擦拭,但先从胸中燃起的怒火使得龙女死死瞪住了远处模糊的身影。
虽然应当说些脏话来宣泄怒意,然而——或许是从出生开始就没有练习过这种功能,她竟然想不出什么展现恶意的词汇来。
或者说,需要用理智思考词汇的时候,爆发出来的情绪就已经被理智控制住了。妮芙丝咬紧牙关,吐出了自认为最有威胁的话语。
“敢这样骚扰我,你不怕死吗!信不信我会扭断你的脖子!”
“嘿…咳,咳咳……你……你不会这么做的,小妞……咳咳……”短暂的交锋中,男人已经完全理解了一件事:自己绝对不是这个拥有少女皮囊的怪物的对手。
只要她愿意,自己毫无疑问会被轻而易举地撕成碎片。
原本依靠性别差距强暴她的计划已经失败了,甚至自己的性命都已经危在旦夕,可是……
灰狗大爷可还没有这么容易就会认输!
“你…你要情报,对吧……你要是杀了我,就再也拿不到了……”他在赌,赌自己知道的这个消息对少女有着无可替代的重要性。
平日里,前来联络的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和自己一样都是哪怕消失也没人会发现的社会残渣。
站在暗中雇佣了自己的家伙肯定是个狠角色,完全没把任何可能会被追溯身份的破绽暴露出来。
偏偏是这一次,幕后那家伙派出的接头人是个一看就不一般的白发美少女,想来是极为重视自己手中的情报。
只要以此作为要挟,或许就有活命的机会。
“我都已经付过钱了——你要出尔反尔吗?!”
天哪,怎么这个有着漂亮脸蛋的小姑娘这么蠢!
钱都已经拿到手了,想不想加价的主动权岂不是还在自己手上?
灰狗几乎要大笑出声,可是仍然游走在四肢百骸的剧痛让他只能不断咳嗽。
不管怎么说,他确信了一点:自己的性命已经保住了。
可是,仅仅如此,够吗?
一旦从死亡的恐惧中解脱,贪欲就重新占到了上风——他想要这个人间绝色,想要占有她、强暴她,迫使她脱光衣服侍奉自己。
有了这股占据着大脑的冲动,男人爆发出惊人的意志克服了疼痛,撑从牙缝中挤出了命令。
“你要想知道情报的话,就把衣服都脱了。”
妮芙丝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都听到了什么。当然,她并非什么不谙世事的白痴,根本不会被这样弱智的威胁所影响。
“你要食言?还要提出更多的要求?难道你不认为,我直接拷问你得到情报会是个更好的选择吗?”
此刻在龙女心中,这个叫做灰狗的男人已经被打上了“有害”的标签,再没什么必要用温柔的态度来对待了。
虽然她不曾有过拷问别人的经验,可只是伤害他人施加痛苦的话,就再也简单不过了。
“那你就来试试看啊!”
有可能是在虚张声势,也有可能,拷问真的会对这种人无效。
事到如今,妮芙丝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她走近了倒在地上的男人,神色沉稳地发出了最后通牒。
“说出来,不然我就踩碎你的小腿。”
沉默持续了数秒之久,狠下心来的龙女抬腿,重重踏在了灰狗的左小腿上。
清脆的骨裂声伴随着男人的痛喊响起,刺破了漆黑的夜色。
稍远处的娼馆仍然满是莺莺燕燕之身,紧闭的木门也纹丝不动——没人会对灰狗的遭遇感到奇怪,再说了,这在外环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然而,这个矮小的男人仍然没有松口,强忍着痛苦从牙缝中挤出恶毒的话语。
“等你一会儿求我了……老子要…肏死你……肏死你这个妞儿……”看起来,这种程度的伤害似乎没有起到作用。
妮芙丝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下一步该用什么方式继续拷问。
她稍稍思考了一下,俯身抓起了男人的右手腕,用力向着外侧扭转下去。
这一次,灰狗喊出了比之前更响亮的痛号声,被扭成麻花状的手臂显然是失去了保持原状的能力,被龙女松开后便无力地像条软蛇一样垂落在了地面上。
然而——她还是没能得到想要的情报。被痛苦折磨的灰狗像是疯魔了一样,不仅没有吐露任何信息,口中的污言秽语却是一连串地吐了出来。
“你这个…恶毒的小妞……我要把你压在身下,肏翻你的烂屄……狗娘养的……灰狗大人要肏到你求饶为止……要把你的美屄肏到翻出来……”难办了。
妮芙丝并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能进一步施加痛苦而不杀死面前的男人,以强迫他把话都吐露出来。
也许,真的如他所说,拷问是没有办法的。
没有吐真剂或者别的技术,要如何才能得到想要的情报呢?
某种疯狂的想法出现在了少女的脑海中——要不,就遂了家伙的愿算了。
反正,自己不需要保持什么操守,和陌生人交合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那家伙似乎期望着自己能这么做,也就是说,此时在这里脱光衣服交配的话,只需要付出时间成本罢了。
妮芙丝默然地看着灰狗伸出完好的左手抓住自己的脚踝,顺着往上摸去。
没区别的,无论是在这里和这个恶心肮脏的家伙交合或是回去之后和控制着自己的那家伙交合,从物理意义和社会意义上看对妮芙丝这个女奴都没有任何差异,只是肉体的碰触与结合。
所谓的自爱,也不过是社会成员被规训后融入社会秩序的能力之一,而作为精灵社会边缘成员的自己没有遵循的必要,只要不挑战等级制度就能随心所欲……
排除道德与个人喜好的干扰,才能得到清晰正确的答案,这是龙女一贯以来的思考方式。
然而此刻,就在快要说服自己的时候,她突然感到一阵反胃——以及从心底涌上的,对这么想的自己的厌恶感。
被报警机制惊醒的身体也动了起来,踢开已经爬上大腿的男人的脏手。
太危险了。
她掐断了思考,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顺着这样想下去,最后得到的答案太过可怕了。
看着瘫倒在地上阴狠地呻吟着的灰狗,妮芙丝的心里竟然产生了错觉——自己才是被打倒的那个,而眼前的家伙,是根本无法战胜的。
“什么都不想要的人最难收买”,这是那家伙对自己说过的话。
而此刻,立场却完全反转了过来,感到束手无策的竟然是自己。
应该继续拷问吗?
还是顺着刚刚的念头,尝试一些满足这家伙的欲望?
正当少女踌躇不定时,意料之外的援手出现了。
哒,哒,哒。伴随着有节奏的轻松脚步,一位熟悉的精灵女性出现在了巷口。
“少爷说你对付不了这家伙,所以让我跟过来看看——果然,少爷的预料没有出错呢。”
披着斗篷的克莱尔夫人神情悠哉地踱步来到妮芙丝身边,和她一起俯视着地上男人。
还在张牙舞爪的灰狗想要继续出言恐吓,却突然感到了一股从心底蹿升的寒意。
这个女人,和旁边的这个妞儿不一样。
“刀口上舔血的地痞流氓,虽然有着犬吠嚎叫的胆气,无非也就是外强中干吓唬人罢了。”
克莱尔夫人看着残废了一手一脚却丝毫没有松口的男人,就像是在看一只癞皮狗,“贪恋享受的家伙,哪里会有舍生忘死的勇气?不过是看你好欺负,赌一把硬撑着用虚张声势乞求活路而已。要是你被吓唬住了,他就会得寸进尺;要是你没被唬住,这家伙马上就会显露出贪生怕死的本性来。”
手掌一翻,一柄锋利的匕首出现在了女人的掌中。
“你…你要干嘛……”
“帮你切掉没用的东西。”
蹲下身的克莱尔夫人用匕首朝着灰狗的下体比划,“要是把这东西割了的话,你就不用每天去找姘头了,刚刚那笔钱也就能够省下来——你觉得这个礼物怎么样啊,灰狗?”
“有、有话好好说……”冷汗爬上了男人的背部,“我,我传递过那么多消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说话的探子是没有价值的呢。”
“我、我说,我马上就告诉你,把耳朵凑过来……”“别想耍花招,我还有别的麻烦些的渠道知道消息,不差你这家伙。”
隔着布料,匕首顶住了男人的根部,仿佛下一刻就会随着克莱尔夫人一用力而划出一道口子来。
底牌尽失,再也撑不住了的灰狗终于崩溃了,像是杀猪一般吼了出来。
“亚、亚神,亚神们被袭击了!库雷尼亚家的两个,还有曼特姆家的亚神都被打伤,已经好长一段没有出现在人前了……”
“这是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是…是我在绿墙关口那里干活时溜进里面休息,偶然在曼特姆家的花园偷听到的……”绿墙是人们对隔开内核区与中环的难以翻越的巨型灌木墙壁的称呼,其中能够通行的缺口被各个内环家族所把守着。
虽然如此得到情报的说法听上去充满了偶然性,但克莱尔夫人却没有再提出质疑。
灰狗没有说谎的必要,因此姑且可以相信这是他的实话。
“你干的还不错。至于这一次的报酬……”
“……我已经给他了,十五个银币。”
拿开匕首的克莱尔夫人叹了口气,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凑近过来,靠近了劫后余生保住了命根子而喘气不止的灰狗,随后捂住了他的口鼻,对准男人暴露在外的脖子割下。
就像是杀鸡放血一般,男人起初还挣扎了两下,随着喷出的血液溅满了墙壁、地面以及女人的斗篷,渐渐失血的灰狗挣扎的力气也越来越弱,乱蹬的右腿最终是一动也不动了,就像之前睡在那里时的一样。
“废除这颗棋子是预订之中的计划,意外的是你先已经把他打残了,也就省了我挎包里的毒酒。”
克莱尔夫人脱下满是人血的斗篷,卷起来扔在了灰狗的尸体上,随后用柔和的目光看向了一旁震惊地立在原地的妮芙丝,“别怕,外环的谋杀案也不差这一件,没人会来管这种垃圾的死因。”
龙女僵硬地点了点头。
她实在难以把温柔的精灵妇人与刚刚杀人放血的冷血行为联系起来。
机械地跟随着克莱尔夫人的脚步,离开娼馆附近到达安全的中环后,少女仍然纠结着所见的杀人现场——也不是说为灰狗的死感到可怜或不忿,只是看着杀人血案就在眼前上演,心中也会对自己的行为产生反思:自己要是再跟着伊比斯的命令行事,会不会碰上更加难以接受的任务?
答案应该是肯定的。所以,必须要保持清醒,不要落入那家伙平日里花言巧语之下的陷阱中去。
“我们这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