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关于我的故事是另一个版本。”青年对着半龙少女露出了险恶的笑容,“我想你一定不介意听听看,对吧?”
气氛突然变得冰冷起来。妮芙丝突然有种冲动,想要说些什么来阻止他继续这个故事——但她没能说出口。
“从前有个奴隶的孩子,他就和无数普通的小孩一样,普通得扔进奴隶堆中就会找不出来。因为喜欢在泥路上打滚玩闹,所以总是显得脏兮兮的。”伊比斯耸了耸肩,“有一天,这个孩子遇到了一位过路的美丽少女,抱着玩耍的心情迎了上去——于是这孩子就被从爱他的父母手中夺走,此后再也未能与其见面,直到连他们的面容也完全忘记。他被棍棒与皮鞭逼迫着学会偷窃与说谎,精通毒药制作与暗杀,成为了十足的忠犬。”
“……这就是那个预言的另一面吗?”
“预言?哦,从来就没有什么预言。”
妮芙丝沉默了半晌,略粗的白眉毛皱成了一团。
“那不对。为什么会是你?”
既然没有了被选中的理由,那么为什么是这家伙成为了精灵家族的继子?只是因为运气吗?虽然这样天降大运的好事也不是没可能发生,但她总觉得这解释有哪里不对劲。
“是啊,为什么呢?”伊比斯厚着脸皮给出了答案,“因为我可是万里无一的天才,就是这样。当时老姐抱着我的大腿求我赏脸冠上英卡纳的姓氏,我就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她。”
我就不该指望这家伙的狗嘴里能吐出什么真话来。龙女偏过脸去,不准备再继续这没营养的对话,然而伊比斯却捧住她的粉脸硬扳了回来。
“好啦,别那么死板严肃,我说实话就是了。”虽然青年还是嬉皮笑脸,眼神却已不再轻浮,“我是被上天选中的有才能者,所以……喂,别把头转过去!
我说的『有才能者』是个称呼!”
信用这种东西是有限的。见少女是铁了心不想听下去,伊比斯只得来硬的,按住脸颊不让她偏过头。而妮芙丝更是赌气了一般非要扭开,打死也不愿意对上眼。
两个人就这样用可笑的姿势僵持了数秒,最后还是伊比斯打破了平衡。
他对准少女娇嫩的双唇,吻了下去。
“唔!?”
突然袭击的效果比想象中的还要好。妮芙丝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有意料到他会做出这种举动。还未能有什么反应,侵入口中的舌头就已经顶开齿门,卷住了少女小小的香舌。
“啾咕~ 啾呜……”
慌张、无助,又不知所措。未能明白意义的举动与暖意复苏的身躯让妮芙丝露出了楚楚可怜的无辜神情,原本奋力反抗的力道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瘫软在青年怀中。一直以来所见的坚强刚毅的女孩居然还会有这样柔弱的一面,愈加感到新奇和有趣的伊比斯更是加大了欺负她的力度。
交叠的双舌纠缠辗转,毫无深吻经验的妮芙丝只能任由男方支配着节奏,笨拙而被动地回应着热情。秘出的津液不断被滋溜滋溜地吸走,眯成了缝的双眼前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突然之间,她只觉得一股酥麻瘙痒的感觉自下而上地席卷全身。这种感觉实在太过舒适,令人再也提不起什么力气。
再这样下去的话,她就要沦陷在其中了。
所幸这样的折磨未能持续太久。相合的两唇初分,拉成银丝的香津垂连而下浸没在被单里。面色潮红的龙女讷讷地僵缩在原地,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刚对抗到底的气势。
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不过,比起聊天,这种氛围不是有更适合的行为吗?
伊比斯向着没有反抗的少女的裙下伸出手去,触及之处果然已是一片湿润。
轻轻抚摸花瓣,妮芙丝也只是猛地痉挛了一下,瘫倒在床没有别的动作了。
“你啊,这不是已经很想要了吗?之前还那么不情愿,现在怎么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除了模糊不清的呜咽声,少女完全就是一副任君施为的模样。月光之下,她粉嫩的秘部已经湿润无比,即使经受了连续数日的摧残,看起来也仍然完璧如同处子一般。轻轻抚摸稀疏的白毛,似有若无的呻吟便萦绕在耳边。
视线再向上,是女孩圆滚滚的小肚皮——哦,她今天吃掉了三个成年男性分量的晚餐,要是之后做到一半时真如她所说那样反胃了……伊比斯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不怎么想做饭后运动了。
这时候,妮芙丝突然发问了。
“……除了这种事情,你就没有别的爱好了吗?”
“爱好?”青年愣了一下,坦然答道,“我的爱好就是玩女人。尤其是侵犯强大的美少女,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让人满足了。”
迟疑了一会,龙女才意识到,所谓“强大的美少女”指的是自己。
“我……很弱。真正的强大是能够贯彻自己的意志,而我却连一座城市都守护不了,还失去自由沦落至此……”
她海色的瞳孔闪动着,露出落寞的神色。伊比斯则笑嘻嘻地出声安慰。
“很好,意识到自身的无能为力是成年的第一步。”
“我早就成年了!”
越是无知的人越容易自大。
所谓绝望之谷,是指人生初次对未知与渺小的开悟,随后才能跨过自大与自卑缓步攀登获得成长。早在很久之前,妮芙丝就已经经历过了这样的跌落,但被这个人类青年当做小孩来看待的感觉实在不爽。
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传来了客房的木门被敲击的声音。
是谁会在夜中前来拜访呢?伊比斯略微整理衣衫下床,开门见到了来访者。
是普莉希拉,莫雷卢斯家的半棘妖二姐。
褐肤的少女脸色阴沉,明显来者不善。她先声夺人,毫无礼貌地发出了质问。
“你要在这里待三天,对吧?”
“这可说不准。倘若住得舒服,多待上几个月也不是问题。”本想点头承认,但那样就会在气势上落了下分,伊比斯索性决定气她一气,“我想,你的姐姐也不会有异议,反而会为此感到高兴吧。”
“你——!我这就让阿姐把你赶出去!”
“去吧,记得代我向她道晚安。”
普莉希拉作势欲走,身子转了一圈却没有挪动脚步。她还没傻到那个份上。
倒是余光瞥见了房间内衣衫不整躺着的妮芙丝后,她的面容愈发阴霾。
眼珠一转,半棘妖少女的脸色突然由阴转晴。
“对了,告诉你一件事。蜜蜂岭中可是有杀人魔在活动,整整一年多都有无头尸体不断被发现。如果你想多住几天,说不定会和他打照面。”
“哦?杀人魔……”
预想之外的情报让伊比斯突然来了兴致,随后就变得索然无味。稍微思考就能发现,如果真的有杀人魔能在这个小小的镇子里持续作案一年不被抓住又不引起恐慌,怎么想都觉得奇怪。要吓唬人的话,还是编个好点的故事吧。
“是啊,希望你不要变成下一具暴尸野外的尸体,那时可就没有什么本地亲属能来帮你准备棺材了。”
话语中的威胁意味隐隐而出,已经洞悉了真相的伊比斯却毫无惧意。他向前跨出一步,被逼近的普莉希拉便下意识地后缩。“咚”得一声,她被逼到墙边,随后青年的右手压在她脸侧,封锁少女脱身的路线。
一切都在电光石火之间。半棘妖少女原本已经做好了应对粗野男人无礼举动的心理准备,但就在伊比斯气势汹汹发难的那一刻,她还是情不自禁地畏缩了。
那是从前被父亲训斥时留下的阴影,此刻那般无理而蛮横的魄力再次在眼前的身影上重叠,心理阴影再度浮上心头。
“你——”
“感谢你提醒我,姑娘。”明明是感谢,伊比斯的声音听起来却低沉得像是在索命,“不过,我得教你明白一件事——我并不惧怕什么杀人魔。你为什么会觉得,这种只会残害手无寸铁的农民的鬼祟之徒能够伤害得了我呢?”
还未意识到这句话的深意,普莉希拉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恶意。她下意识地挥掌,准备结结实实地赏这个无礼之徒一巴掌,近在咫尺的伊比斯却以难以置信的速度闪了开去。
动作被完全预判了,紧跟而来的肘击被顺势偏斜,力道完全歪了出去。下一刻,普莉希拉的右手手腕被捉住,一股巨力将她结结实实地顶在了墙上。温热的吐息吹在耳边,那是已经再度欺近的青年贴了上来。
“这次是我赢了。”
“放你娘的屁!”
回应这份轻浮调戏的是一记重踢,伊比斯放开了普莉希拉,笑嘻嘻地退了开去,轻描淡写地擦边躲开了这全力一击。气喘吁吁的少女明显不满意交手结果,摆起架势准备再来一场。在她的视角看来,这只是一时大意被暗算了而已,可她却没有意识到,仅仅只是一个回合的交手,两人间经验与实力的差距暴露无遗。
更何况,决定胜负的关键已经被握在手中了。
“我也给你个忠告——裹胸不利于身体发育。”一团布条出现在了伊比斯的掌中,“从弹性和大小上看,你的胸部还有成长的空间,这样用布裹起来对身体可不好。想要变大的话,我也可以经常像刚刚那样帮你揉揉——”
他的面色很诚恳,建议也很实用,但完全起到了激怒的反效果。捂住不知何时被从束缚中解放的一对鸽乳,半棘妖少女的脸色迅速由红转青,一对眼珠瞪大得像要迸出来一般。
但她没有再攻击上来。就算再怎么样,仅仅交身的瞬间就将贴身衣物取走,这完全是神乎其技的偷术了。能够在霎时之间取走裹胸布,自然也能做出更含恶意的举动。
普莉希拉站在原地踌躇片刻,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去。楼上已经响起了踏过地板的咚咚声,虽然不是没有底牌,再打下去的话宅邸里的人都要被吵醒。要是让大姐知道了她半夜来找客人的麻烦,肯定会让她感到难堪。今天暂时放着家伙一码。
看着少女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伊比斯耸了耸肩,关上门回到客房中,将布条随手放在了一边。虽然应该把裹胸布还回去,但既然好不容易平息了风波,也不该再平添事端。
一直被晾着的妮芙丝已经把自己卷进了地铺,由于角度的关系,她并没有看见门外发生的打斗。
“这就是贵族的生活吗。”明明已经睡眼惺忪,半睡着的她还是忍不住对得胜归来的青年吐槽,“这才第一天,刚认识的姑娘就半夜跑过来找你送礼物。”
看这贫瘠的身材,也能猜得到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裹胸布了。
“是啊是啊,要不是她太害羞,今天就能骗上床滚床单了。”
看着少女上下眼皮不断打架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伊比斯也就懒得说明实际情况了。之前被打断的交流仍还有未说完的下文,所谓的“有才能者”还没作出解释,当席被苏诺表白的那件事也没告诉她;但这种小插曲索性不说也罢。
他来到少女身边,伸手抚拢她的眼皮。
“你啊,这几天就好好休息。我可不想要个一身痨病的女奴。”
“唔……我不是…你的……女奴……”
喃喃呓语的样子真可爱。明明都要睡着了,嘴上的硬气还是没消停。
一旦放松下来,沉重的眼皮就像是灌了铅一样,困意涌上了脑门。身体被惰性支配了的伊比斯也迅速躺上了床,准备好好休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