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好了,米莉,一会儿跟着大家一起走出帐篷就行了。其他的客人们姐妹会应付的,你只要接受主人的恩宠就行了。不要紧张,下午大家已经帮你热身过了,待会就不怎么疼了。”
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白发女孩呆呆地咬着指甲站在原地,让埃斯特蕾不禁扶额叹息。是下午的时候姐妹们用手指帮她练习的动作太过激烈了些,还是她在回味初尝禁果的滋味呢?埃斯特轻轻握住了女孩柔弱无力的纤手,试图为她鼓劲。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呢,也刚刚被奴隶贩子抓走卖到了……”
“『像我这么大』么?呵~ ”
仿佛听到了什么玩笑话,她轻笑了一声打断了埃斯特,随即是短暂的苦叹。
少女轻轻挣开了被握住的手,仿佛能被风吹倒的柔弱身躯孤独地孑立在队尾。
“安心,我会尽力顺从的。”她咬着下唇,青涩的面容挤出了一丝不属于年龄的坚毅,“只要活着的话,总能见到希望。我很擅长活着的。”
一脸担心的埃斯特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领头的半精灵挥起手,长长的女奴队伍便缓慢地移动了起来。
像是刚刚发生了争吵,随着女奴们走出帐篷的龙女下达了判断。
扔到地上的酒杯,被打翻的菜肴,面红耳赤的宾客,氛围不太像是其乐融融的庆功宴,而更像经历了短暂激烈的战斗。剑拔弩张的气氛随着身穿薄布裙的女奴们从后方进入营地而稍稍缓解,不久之前隔着帐篷也能听见的吵嚷声安静了下来。
精灵的军队并不是一个高度集权的组织。虽说有名义上协调行动的统帅,被召集的领主们却掌握着对自己士兵的指挥权各自为战,这也让布莱丹的城防压力轻松了不少。此刻大帐中各有心思的大小领主居然站到了一起,共同对罪人发起了责问。
作为争吵中心被围攻的人意外地是个并不陌生的家伙——那个用了假名潜伏到自己身边的间谍。他也是在场唯一的人类。似乎除了一位精灵的女领主以外,并没有别人回护他。那家伙也注意到了自己的目光,稍稍瞥了一眼便移开视线坐回座位,脸上仍然残留着难以掩饰的怒容。
见到这家伙吃瘪,白发少女原本郁闷的心情微妙地好转了一点点。可惜同为一丘之貉的其他领主并没有对他穷追猛打,似乎只是分脏不匀的争吵很快就平息了。
见惯了这种场面的女奴们并没有惊慌失措,挪动婀娜的步伐靠近了结束争论的领主们,为男人们斟酒消气。已经成为了女奴中的一员的白发少女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就和埃斯特蕾说的一样,坐在首座的军队统领正咧出恶心的笑容。
凯鲁特没有耐心等待迟疑的少女作出决定,他径直伸出手将她揽入了怀中。
踉跄地跌坐在男人的大腿上,感受着灼热的肉棒隔着薄薄的奴隶衣衫顶在臀部,龙女不禁颤抖起来。
要反抗吗?不,这根本没有意义。倘若力气恢复了的话还有劫持身后男人当人质逃跑的可能性,可是现在的自己连站立都是勉强。不管怎么说,要避免无意义的牺牲,先要想办法活下来。
仿佛是接受了命运一般,她学着其他女奴那样,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握住桌上的酒壶。目光扫过统帅的酒杯时,少女如遭雷击,浑身僵直呆在了那里。
那是一个颅骨,人类的颅骨。
表面漆上的一层闪亮的黄金,将这件血腥的战利品变成了精美的容器。如果削得只剩头盖骨还能当碗使,但这颗颅骨保留了所有多余的部分,一如其主人死前的瞬间那样,扭曲而伤痕累累的骨骸保存了终日折磨的痛苦与绝望。这是抛弃了实用性以满足主人嗜血需求的工艺品,或许就隶属于哪位不幸的人类奴隶。
此刻,颅骨双眼黑漆漆的空洞正紧紧盯住少女,无声地发出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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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比斯现在感到非常不爽。
原本相处甚欢的凯鲁特在宴会上当场发难,暗中收容工匠的事实被堂而皇之地抖露在了领主们面前,这下所有人都想要分一杯羹了,本该与自己同一阵营的领主们都发起了质询。
真是疏忽,一起执行潜伏命令的几位间谍是由凯鲁特的大哥巴库尔在生前划拨给自己使唤的。孤身一人的自己并没有可以执行意志的下属,迫不得已才临时让他们看管工匠。即使花了大精力收买,最后还是出现了向新主人谄媚的叛徒。
仅仅只是这样的话,私下里和凯鲁特商量两人重新分赃就行。但他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非要把这件事告知所有领主,还大肆吹嘘了一番这些工匠的能力,致使自己受到了围攻。伊比斯冷冷地盯住首座上得意地对着怀中白发少女动手动脚的凯鲁特,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虽然不想承认,这是一个再也明显不过的下马威,数个月前想要得到支持而毕恭毕敬对待自己的凯鲁特已经因为这场胜利产生了不一样的心思。
“还在耿耿于怀吗,伊比斯?这件事你也有责任。一口气把所有的能工巧匠打包藏起来简直是贪心过度。”
“不。我倒是要感谢你,萨拉。”将目光从凯鲁特身上移开,伊比斯注视着旁边座位上的精灵少女萨拉维芙,“没想到整个军营里,只有你一个人愿意为我说些好话。之前恭维我立功时快把我夸上天的那些人,现在又好像把这件事忘掉了。真是势利而贪婪啊。”
“只是为了维护气氛,不让庆功会变成审判现场罢了。别用那种亲昵的语气称呼我,我和你的关系还没有好到那种程度吧。”
精灵内部派系众多山头林立,从立场上看,两人所属的阵营关系是敌对的。
不过对于身为家族小辈的两人来说,是否要对对方表露出敌意完全取决于个人喜好。原本萨拉维芙的座位应当在主帅旁边,只是巴库尔已死,作为“银月之影”
代表的她也被新统帅架空,只能坐在了下方。
“我不介意表演罗密欧的角色。”见萨拉维芙一脸迷茫,伊比斯便知道没看过戏剧的她听不懂这个玩笑,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也不用这么冷淡吧,我倒是很想和你做好朋友的。明明咱们还算合得来,有时候刻意疏远的做法也太让人伤心了。”
装模作样的真挚起到了作用。精灵少女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一番犹豫后终于还是吐露了实情。
“你知道我表哥吗?”
“哦哦,你说弗洛米尔啊,我们经常一起出去嫖的,还会和其他朋友们比赛谁能应付的姑娘数量更多呢。”
萨拉维芙真诚的脸色垮了下来。不过也是因为这个有些下流的话题,她那有些嫌弃和无语的表情变得自然多了。
“对,就是那个好色轻佻浪荡风流的家伙。他听说你会一起跟随军队出征,所以特地让我当心你。”
“当心我把她妹妹的芳心给拐走了?”
“不是这个!”萨拉维芙微恼地打断道,“他说你这家伙就是瓦妮莎的跟屁虫,这么个懒鬼突然提出要孤身一人加入军队积累功勋,背后一定有她布置的隐秘任务。你知道的,那可是那个瓦妮莎·英卡纳啊。”
“真不厚道啊,弗洛米尔这家伙,看来对我上次嫖完没给钱就溜害他买单意见的事很大啊。没错,我是有任务在身。”伊比斯诚实地点头承认,“不过现在的状况也谈不上什么阴谋诡计了,毕竟半年前出发的时候可没人能预料到情况会变成这样,对吧。”
牺牲了尊贵的亚神,随后在士气低落的情况下带领军队攻克了城池,即使最大的功臣是混入城内的伊比斯,但作为统帅的凯鲁特才会是最后被人们记住的英雄。原本立场就很微妙的埃尔托家族和凯鲁特本人一下子变得举足轻重了起来。
现在看来,他已经隐隐有了吃两头的想法。
“你说的最好是真的,那样我会轻松不少。”
“比起这些无所谓的东西,还是享受现在的宴会比较好。注意观察女奴,我有预感,一会儿会发生很有趣的事情。”
萨拉维芙闻言抬头环顾。只是两人谈话的时间里,营地里的氛围就发生了变化。原本明亮无比的火炬暗淡了不少,酒后的领主们也从偷偷摸摸的毛手毛脚逐渐变得大胆起来。矜持些的还只是让女奴躲在桌底下给自己服务,将精液射进她们的口中或乳沟里,而性急一点的领主干脆让衣衫单薄的女奴坐在了自己身上,掏出肉棒快意抽插起来。更有甚者,那个塔林来的大力士甚至把黑发的人类女奴直接压到在桌上,哼哧哼哧地冲刺进攻她的骚穴。在场的其他几位女性领主没有享用凯鲁特的女奴,但她们之中的几位已经大胆地和周围的卫兵滚成了一团。
“你在耍我吗?”莺莺燕燕的动情淫叫从四面八方交错响起,感到有些燥热的萨拉维芙不再试图聚精会神地想从女奴身上找到异常。她赶紧把目光放回到伊比斯身上。这家伙是唯一斥退了女奴的不合群的男人,真是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起码身边就没有了交媾的声音,对自己来说是件好事。
“你没注意到吗?自从进场开始,凯鲁特身边的那个少女的样子就很怪。”
萨拉闻言向上望去。确实如此,和其他女奴比起来,这个好像新手一样的女孩的动作就笨拙而不自然。此刻她的衣衫已经被撕烂,整个人跪坐在凯鲁特身前颤抖着,流着泪的表情像是要崩溃了一般。
满脸怒容的凯鲁特已经脱下了裤子,露出下身擎天的肉柱。从刚刚开始他就在亵玩抚弄那个女孩,可她却始终僵直着,一点迎合的动作都做不出来。已经不耐烦的凯鲁特按住了少女的脑袋,将她硬压向自己的胯间。
萨拉维芙突然意识到了这个有些眼熟的奇异发色的少女是谁了。
“有尾巴的白发少女——她不就是那个白魔女……!!”
异变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