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则言点点头，“她说有个女孩很喜欢烘焙，总有很多的问题要问她。”

他顿了一下，又说：“她要知道我们现在这样，一定很高兴。”

林妙妙的脸一下红了，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

“其实今天是她的生日……”许则言停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所以，你陪我去看看她好吗？”

两个人一起去了郊外的墓园，这时林妙妙才知道许则言今天是有司机送他来嘉南的。

等两人爬到半山腰的墓前，发现墓碑前放了一束洁白的百合，很新鲜，甚至还沾着一颗颗晶莹的水珠。

她看了看他怀里同样颜色的百合花，“看来，有人在我们前面来过了。”

或许是她的家人，或许是她的朋友。

许则言怔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他眉尖轻蹙，把手里的百合花轻轻放下。

“百合一直是她最喜欢的花。”

他踌躇了许久，才是开口：“在她生前，和爸爸总是不断争吵，分开以后也是互相伤害。”

林妙妙低头，看着墓碑上的相片，想起她从前的音容笑貌，安静地听他诉说。

“他们是大学同学，在学业上一直互相竞争，轮流当第一，彼此欣赏又各自好强，爱得轰轰烈烈，也伤得轰轰烈烈。”

许则言轻轻叹息，“后来她终于彻底放下，等到她走后很久，爸爸才彻底觉悟……”

“但人已经不在了，甚至在她去世以前，他都没有让她真正欣慰，遗憾也难以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