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君心侬阅·三色龙漦(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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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莫婷续道:“飞禽走兽为了适应环境,也有类似的能为,但你没法让它们吃什么或不吃什么,遑论行气练功,变化体质。养出一头能适应百毒的药羊或药牛是办不到的,但药人可以。”

圻州莫氏被血甲一脉渗透前,便已开始了试验,耗费百余年光阴,培育出快速适应毒性、进而与之拮抗的种子,最终将渐趋稳定的辟毒之血纳入当主血脉,这也花了百多年工夫,似已看见一丝曙光。

“我母亲幼年时,据说拥有很强的抗毒能力,受了伤也能很快好起来,老宅那厢以为苦等三百年的悲愿,此生能见它开花结果,无不感动涕零。“嘴角微抑,克制地抿住笑意:“猜猜看,她的这种能力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怀孕期间?”

莫婷笑了出来,霎那间如冰霜消解,大地春回,应风色瞧得有些怔,发现她比印象中更妩媚动人。

这些在莫执一身上都能见得,但莫婷有着母亲所无的单纯和天真,不是任性妄为的孩子气,而是某种纯净通透,宛若绝佳的玉髓水精,令人爱不释手。

她意识到男儿的视线,收起笑容,恢复原本的淡漠清冷。

“我不在老宅出生,他们不知道我母亲身上发生了什么事。非是每一代的莫执一,都能生下拥有辟毒之血的后代,说是十里得一也不算夸大,长老们对我毫无期待,宁可血兆是应在男性子嗣身上。他们容忍我母亲惹事生非,多少是看在辟毒之血的份上,不得不然耳。”

在莫执一看来,妊娠移转是非常合理的怀疑,谁知早熟的莫婷六岁不到就发现自己异于常人处,出于自我保护的直觉,将这点隐藏起来,且随年龄增长、医术有成,藏得越发巧妙,不断逃过母亲的突袭测试,莫执一始终无法证实猜想,一槌定音。

但疑心的增长不会就此停止,才有今日竹庐里的事。

应风色很快联想到莫执一的布置,于何处功亏一篑,果然听莫婷续道:“她将’三色龙漦‘化成肉眼难见的模样,注入你的体内,借此操控毒症,混淆我的判断。这本来应该是无解的手段,但我察觉龙漦宝石后,起初的确是束手无策,后来却慢慢起了变化,三色龙漦对我的《冥狱十王变》真气生出反应,隐约松动,终于让我想到救治你的法子。”

取出三色龙漦,并不能阻止莫执一杀人灭口。

以其武功,莫婷和应风色无从反抗,须使她投鼠忌器才行。

“我重新铭刻了宝石上的真气印记,并融合自身《冥狱十王变》的三成功力,将龙漦与你受损的心脉融合在一起。”

莫婷淡然说道:“这对你可能不太容易理解,但龙漦同素蜺针一样都是活物,与我的功力融合后,已和你的脏腑血脉共生一处,不管是试图从尸体内取石,或是开膛生剖,都可能毁去龙漦。她担不起这个风险。”

宝石的真气印记改变,连莫执一也无计可施。

不过应风色隐隐觉得,美妇人看似心狠手辣,对女儿未必全是歹意,多少顾念莫婷的感受,否则就算不能硬取龙漦石,把他削成人棍,再慢慢想法子收回,又或胁迫莫婷解锁,手段多得是,何须退走?

心念一动,应风色脸色微变。”姑娘说’融合功力‘,莫非……是平白给了在下三成的内力?”

“算上散佚耗损,差不多是一半。“难怪她脸色这么差。他与莫婷素昧平生,盗她红丸说来严重,也就是那层薄薄肉膜,对不受礼教束缚之人根本无关痛痒,功力却不可一概而论。

传功损伤根基,失去五成功力甚至可能危及性命,应风色自己是决计不干的,他不明白莫婷何以牺牲若此,禁不住有些感动,回神已轻扶着玉人藕臂,见她微仰的小脸端丽秀美、气质出众,胸中滚热,强忍着俯首吻落的冲动,哑声道:“莫姑娘,你待我这般——”

“拿五成功力换个说法,应该不算过分。“莫婷吐气如兰,清澈的眼眸瞧得他浑身发寒,仿佛被蛇盯住的青蛙,一瞬间从云端跌落森罗冥狱。

“我确定你不是韩雪色。你,到底是谁?”

…………

最先赶到老樗林的,居然是储之沁和言满霜。

乍见熟人,应风色没敢相认,装出初见美人、手足无措的模样,被晾在一旁当活摆设,双姝倒与莫婷互动热络,令他微感诧异。

储之沁与莫婷相识已久,此举并不奇怪,但满霜向来慢热,处事异常谨慎,在莫婷面前却未装小,应该就是她原本的模样。

细听三人对话,应风色终于明白过来,然而吃惊更甚——第六轮当晚,在羽羊神中止降界之前,莫执一悄悄潜入”养颐家“。

美妇原本的意图已无从知悉,她见无乘庵小队昏倒一地,远处辵兔、竹虎斗得正欢,眼看已无混水摸鱼的机会,索性把三女弄走,一股脑儿扔给女儿。

莫殊色背韩雪色来老樗林时,莫婷正替昏迷不醒的三姝治疗。严格说来,储之沁等与”韩雪色“今日确是初识无误。

莫执一没说她对三姝有什么想法,说了莫婷也未必会听,她自有待人接物的一套准则。

而女郎选择把所知的一切,源源本本告诉三人。

“我应该更早同你说的。“她对储之沁道。”但我不确定那样是对你有害还是有利,在确定能救出你之前,莫打草惊蛇为好。我能做的,就是在你昏迷时,不让别人碰你的身子。我能力有限,十分对你不起。”

这番话将储之沁感动得不行,况且莫婷所为,也没有什么需要原谅的地方。

三姝多少都有些庆幸:疗伤、敷治,乃至修补私处这等羞人之举,是假这位美丽诚实的女大夫之手行之,非是令人作呕的猥亵男子。

至于对抗降界,自己都办不到,却怪别人不挺身而出,赴汤蹈火?

这也太奇怪了。

储之沁从师父那里,依稀知道莫婷与母亲不睦,至于个中详情,连鱼休同也未必清楚。

她听闻莫执一与羽羊神有所勾结,最担心的反而是莫婷的安危,莫婷却表示:“那女人同谁都无法长久合作,最后必定反目,我猜她带你们离开那里,正是为了翻脸预作准备,来个釜底抽薪,掘人墙角。”

言满霜忽问:“你母亲若继续和羽羊神合作,你站哪一边?”

莫婷想了一想。”我跟她说不上感情深厚,但要与她兵刃相向,我也不会主动为之;羽羊神于我,则没有这样的顾虑。我虽极力约束自己,莫要轻易夺取人命,但弄出降界的阴谋家,没有留情的必要。“这样的直白无隐,也赢得了言满霜的好感。

浓烟渐至,不宜久留,他是在场唯一的男子,又生得高大魁梧,很有些气力的模样,便由他抱莫婷出林,言、储二姝仗剑开道。

储之沁听说他是从奇宫来的,未通姓名,急急问道:“那……风云峡有位应风色应师兄,你听过没有?”

应风色装得挺老实,讷讷点头:“听过。应师兄怎么啦?”储之沁欲说还休,约莫发现怎么问都不对,又不能当作没问过,估计满霜和莫婷都在肚里笑话自己,一跺脚道:“问问不行么?莫……莫名其妙!”气呼呼地扭着小屁股,甩开众人,独自走在最前头。

应风色想念她那鸡肠似的紧凑,想念她发凉的舌尖和单薄的身板,想念少女高潮时濡湿他颈侧的温热眼泪,还有骚艳刺鼻的淫水汽味。

这副牲口般的行货捅将进去,不知要美成什么样,莫说阳精,皮肉都能教膣管硬生生刮下几层——他的欲火异常高涨。

似乎交媾不仅有助于嵌合身魂,还能抑制焦虑不安。

不知是死而复生的后遗症,或受毛族兽性影响所致,他不是不能抑制,而是不想这么做。

在医庐里,当察觉到体内的麻药失效时,若换作过往的他,必定抓起床头利剪挟持莫婷,对莫执一大喊着”交出解药“。耽于欢悦的蛇蝎美妇一清醒,顺理成章灭口杀人;这样的开展,就算莫婷有心也来不及阻止。

智性不见得总带来好的结果,也可能使情况变糟。

但在被兽性支配的青年眼里,榻上有的仅是两头发情的雌兽,除了恣意交欢,根本没有其他选项。

美妇被肏成了软泥,才让莫婷有机会对三色龙漦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