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体内的灵性只剩下不到五分之一，药物的药效却只有平日里的两成。

“因为我答应过你，要帮你找到你曾祖父的真相。实际上你想要的不是真相，而是一个美好的结局。你希望你的曾祖父是有苦衷的，你希望她并没有抛弃你，你在生死攸关之际最想见的人是他，你想把他带回去。”

唐绫能听出他的自责，实际上他做到的事情已经很了不起了，只是他却依旧因为结局的不圆满而自我愧疚，这是他的善良和仁慈，也是他的傲慢和骄傲。

只是今夜不知道为何，却能够轻而易举地说出来。

凛冬且不论人品如何，至少在立场和利益上，关系一致的！

寻常的古神族想要施展原始回归，本就是天经地义的本能。

唐绫蹙眉，低声说道：“我本来没指望你能帮上我，谁知道你这么楞。”

换做平时他是不会说这些矫情的话的。

顾见临嘶哑说道：“后来还是你教会了我如何施展进化姿态，对我来说就是把古神之息压制在一个极低的状态，并不会展露出我真正的本相。依旧是以人类的灵魂作为主导……而现在的状态不一样，我是以古神的灵魂为主导。”

顾见临确信了自己的猜测，原来嬴家的太子爷竟然也是一位影子！

陈伯均也本该出现在这里，却不知为何被他给摆平了。

这是一颗人类的心。

“古神化？”

“不累，相反恰恰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感觉自己真的活着。”

他是独一无二的生命，实力自然凌驾于两个种族之上！

“圣骸要从哪里去找？”

“呼叫零号，呼叫零号。”

幽荧律法为他开启了古神的进化之路。

“跟你说过，少来侧写我的想法。”

哪怕偶尔有直升机被他击落也没关系，人类对付古神族惯用人海战术。

《黑玛门尼魂契》是人类世界的公约，必须遵守的铁律。

也是父亲的上司。

倘若有人不遵守契约，那么就会同样被视作古神族，一起扑杀。

因此他们面对的是无休无止的追杀。

“问题是我的位阶不够。”

唐绫本该感到惶恐和害怕，却本能地瞪大美眸，眼神竟然有些嗔怒妩媚。

他回答道：“而且原始回归，需要圣骸。”

优点则是强大！

顾见临下意识地扶着耳机，麒麟骸骨依旧在顶着狂轰滥炸。

而他们也不知道逃到哪里才是尽头。

烛照律法为他开启了人类的进化之路。

顾见临沉吟片刻，这种可能性的确存在，他本就是古神之躯，又怎会崩溃。

她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一时间竟然有种荒诞的想法。

真的不知道怀里的姑娘是有多么的神经大条，竟然还愿意信任他。

而非无情的神明。

哪怕补充灵性的秘药，也不是无限使用的。

问题在于，敌人的意志有些超乎想象，哪怕只剩下一具燃烧的残骸，也要吼叫着从半空中冲撞过来，就像是要拉着他们陪葬。

耳机里响起了壹号的声音，她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冷静，语气却复杂至极：“请问你是否清醒，是否知道自己是谁，又是否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顾见临沉声问道。

唐绫抬起头，她敏锐地捕捉到了圣骸这两个字。

“圣骸？”

壹号的回答言简意赅：“远在天边，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