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倾向于你是故意的，你在寻找过去的同时，也在确认你的敌人。”

云雀抓着被她拍下来的方向盘，久久不语。

云雀沉默良久以后，漠然地斜眼瞥他，俏脸如罩寒霜，冷冷说道：“还是说，你觉得自己融合了两种古神语很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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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丰田阿尔法撞轰然驶向人行道，像是一头水牛撞在了电线杆上。

即便已经到这种地步，还是强撑着不肯睡过去。

顾见临无法回答她的话，他像是个孩子一样蜷缩在座椅里，梦魇已经在他的脑海里弥漫开来，像是恶魔般要吞噬意识最深处的十七岁少年。

云雀沉默片刻，抬起素白细致的右手。

那是他的梦魇，至今还把他囚禁在里面。

一架军用直升机轰鸣着降落到断裂的高架桥上，扑面而来的狂风吹皱满地的积水，随着一圈圈涟漪的荡漾，隐约有杀机弥漫开来。

星云连忙想要把他扶起来，认真说道：“军师，站起来啊，干巴爹！”

这是龙髓液。

哪怕是姜明砚也不得不承认，那个少年的未来不可估量。

准确来说，她不知道究竟怎么在现实世界里动用古神族的力量。

本来这种事情应该是由男祀来做的，看在他身受重伤的份上才由她代劳。

“还好昨天因为实验体暴乱的缘故，这座城市已经停摆了，否则的话我们现在一定会被交警逮捕，敌人就会立刻得知我们的动向。”顾见临瘫坐在副驾驶上，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衫，甚至连座椅上都是血。

她是在学习。

云雀眺望着雨后初晴的天空，一道绚烂的彩虹划过天边，泛着迷蒙的晕。

素白的手背几乎是透明的，隐约可见青色的脉络。

“佩服。”

“如果我真的在利用你，你会生气么？”

云雀恼怒地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竟是把底座都给拍断了。

幽冥沉默片刻，他不得不承认目前的黑暗世界尽是这种奇葩，一到关键的时候就掉链子，半点门面都撑不起来，让他这个总裁很没有面子。

他艰难地大口呼吸，眼前的视界里已经染上红色的晕边，随手从麒麟之楔里取出一瓶治愈秘药，仰头灌进自己的喉咙里，清凉的药液如泉水流淌到体内。

天人界域。

“强行在现实世界古神化，会怎么样？”

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撑到现在的。

冷艳威仪的面容没有任何妆点，眼角的一抹绯红浓艳如血。

云雀知道他是一个被困在梦里的少年。

幽冥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眼瞳也微微一缩。

鬼眼急得直跳脚：“怎么办，是跑还是跑？”

云雀难得评价道：“昨夜很凶险，多亏你了。”

有人踏碎满地的樱花走过来，浓烈的血腥味是如此的扑鼻。

可不能就这么糟蹋死了。

是的，她不会古神化。

没想到还在这里挑三拣四。

更不会古神语。

云雀眼神浮现出一丝变化。

吱呀一声。

轰隆。

昨夜的战斗委实是让她感到不可思议，因为那个来自峰城的十七岁少年真的展露出强悍的战斗意志和压倒性的实力，完成了有史以来最不可思议的一次越阶挑战，甚至成功挡下一位祖的绝杀一击，最后全身而退。

顾见临无声地笑起来：“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开车。”

军师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如此的威严。

尤其是动用古神语以后，若是以前的他恐怕会当场陷入沉睡，而如今的他已经是五阶了，他的躯体和灵魂都更加坚韧，因此才能够挺到现在。

“谁？”

姜纯阳抬起头咆哮，眼瞳泛着愤怒猩红的血丝。

“早上好。”

景辞微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