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五分钱,周林便回到了自已的车上。
远远地看着那人走出来,又上了一辆黄包车。
周林心想,那司机以为将雇主玩弄在股掌之中。但是他不知道,人家将他防着呢?
司机以为将车开走,雇主就不会出门。
可是雇主故意这样做的,咱可以坐黄包车。
黄包车一路行去,去到了周林从司机的口中听到的那个地方。周林这回没下车,停在隔壁的门口。就象他在等隔壁的人出来一样。
那人进了屋。
屋内只有一个人。
包打听正在吃饭。一碗蛋炒饭。
看到那人进来,包打听问:“怎么又来了?”
那人说:“回去拿钱!拿到了就又来了。”
包打听一喜,“钱呢?”
“又不是你的情报,你只是一个中介。你凭什么拿钱?”
包打听说:“卖家说了,有人买的话,先得让我验资。没看到钱,不带人过去。”
“你真不够交情。我们做生意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没办法!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那人装出没办法的样子。将皮包口露出来,只见皮包中,有着五叠的法币。
法币一叠一百张,面值是一元。一叠一百元。五叠五百元。
包打听想拿钱,但是人家不给。
最后,包打听看在钱的份上,让步了。答应带他去。
不过,出门前,包打听可是提前收到了十元法币的介绍费。
包打听收到了钱,带着人出了门。
他们坐上黄包车,向着城北驶去。
周林在远处跟着他们。
黄包车走了三十分钟,来到了城北的一处院子门口停了车。两个人走了进去。
周林也下了车,潜到了那院子内。
屋内有四个人。除了刚进来的两人外,还有两个原居户。
包打听介绍了双方后,便不管事了,退到了椅子上,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这边的两人,也只有一个人出面谈判。
两人之间,都在防着对方。
卖主说:“我这情报很值钱!你们想要的话,没有讨价还价的可能。”
“五百太贵!我们只能出到一百元。这个价钱可不低。”
“你说笑的吧?一百大洋?过去有钱人家老婆偷人的情报,也要两百大洋。”
“这哪能与那相比?富人舍的得,二百大洋就是零花钱,这情报是政治的,玩政治的人,都是穷光蛋。”
卖主一口咬定:“就五百,一分钱都不能少。”
“我当不了家,上面说,最多两百元法币。你要是坚持五百,那我只能回去请示报告,看上头怎么说。”
卖主一点还价的意愿都没有。“那你走吧!好走不送!”
等到那人走了后!卖主对包打听说:“我们要撤了!你也要当心些。”
包打听很意外:“大哥!那人同我做了好几次的生意,都没有出事。”
“你那是什么生意?哪能同这次比。这人带了五百元过来,却不愿五百买货。说明他有打算。说不定他很快会带人过来!不花钱也能拿到情报。”
包打听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