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暖看向他，脸上无精打采的，“我没事。”

“没事？”顾展珩隔着桌子远远的打量着她，“你这叫没事？上了年纪的老奶奶叹气都没你叹得厉害。”

“我有叹气吗？”温暖浑然不知。

“可能你的心脏出问题了。”顾展珩道。

温暖点了点头，一脸委屈，“您说对了，我的心现在真的好痛。”

顾展珩闻声看向她，“去医院看看吧！”

温暖摇了摇头，“医院治不了我的心病。”

顾展珩放下筷子，“所以，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温暖摇了摇头，失魂落魄的说道：“我没事，真的没事。”

顾展珩忽然想起来，“你不是说今天要去见导演吗？角色没谈下来？”

温暖看向他，面无表情的应道：“谈下来了。”

“这不是好事吗？”顾展珩话锋一转，“可你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高兴。”

温暖顺了顺自己长长的头发，轻声道：“徐导让我剪头发，剪成男生那么短。”

顾展珩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温暖看向他，眼中渐渐湿润，“我从来没剪过那么短的头发，从来没有……”

顾展珩打量着温暖，他已经习惯了她长发飘飘的样子，她总是习惯披着头发，他甚至从未见过她将头发扎起来的样子，就更难想象她如果是一头短发会是怎样的一个形象，或许，应该，也是俏皮的吧？

“您说……会不会很丑啊？”温暖问道，声音颤抖。

顾展珩摇了摇头，“不会。”

“您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一定不会好看的。”温暖低头继续修剪花枝。

“那你是误解我了，我这个人从来不会安慰人。”顾展珩接话道。

温暖抬头看向他，想了想，她点了点头，如果顾展珩通人性，会安慰人，她也不至于拖到现在都没有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