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红豆听着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下喇叭声,猜测了一下张文涛大概率是在带着胡有鱼、景琛吃饭,便暂且的放过了跟自己玩心眼的张文涛。
反正,这个帐可以慢慢算,并不急于一时。
“老婆你放心,我原则上是站在你跟大麦一起的。刚我还跟景琛说了,晚上让胡有鱼睡在客厅,让撮把子好好收拾他。”张文涛一听许红豆语气有些松软,马上卖起了笑脸。
“嗯,不说这个了。”许红豆皱了皱眉头,油嘴滑舌的样子,真的是越来越油腻了。
“那那我先回去吃饭了?”张文涛请示了一声。
然而,半晌电话那头都没有传来许可的声音,让他有些摸不清头脑。
正当他要再说几句好话准备哄哄许红豆的时候,许红豆才用着迟疑的口吻,小声试探的说道:
“文涛,我问你个事情。”
“嗯,你说。”张文涛一愣,脱口问道。
“你的那个法国的师父,来过云南么?”许红豆想了想,才张开了口。
电话里,不知道为什么,张文涛感觉能听到对方急促的呼吸,像是很紧张的样子。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他有些疑惑。
“我原来帮你收拾屋子的时候,看过你的笔记本,就你记菜谱的那个。”许红豆顿了顿,组织着语言解释道:
“然后我发现你跟你师父照片里的那件衣服,怀兰嬢嬢也有一件。所以我跟大麦分析了一下,觉得”
“觉得什么?”
张文涛皱起了眉头,从他熟悉的老婆的话里,他大概能够听出一点,这件事好似蛮重要的。
不然,以许红豆的性格,她不会说起话来这般的犹豫不决。
“怀兰嬢嬢30多年前去昆明的时候,遇到过一个法国的画家,然后对方回国了,她因为深爱着对方终身未嫁,所以我跟大麦猜测那个人有可能是你师父。
我记得你跟我讲过,你师父蛮喜欢画油画的。”
“怎.怎么可能。”听到许红豆的解释,觉得荒诞至极的张文涛“呵呵”了两声,直接否定了这种离奇的说法。
他师父,跟个
刚要编排自己的师父,张文涛忽然愣住了,是啊,他师父虽然有家庭,但他的儿女是收养的。而且这么多年来一直没听他聊起过感情上的事情。
而且,好像自己的师父很在意那件裱在相框里的衣服。他记得第一次去对方家里的时候,还听他的儿子讲过,这件衣服是他们家搬迁了几次之后,一直带在身边的。
有时候半夜,老头子会独自一人站在客厅,对着这件衣服喝点酒
“我们就是猜嘛,要不你方便的话,我把我的衣服刺绣发给你,你让你师父看看,然后侧面的打听一下。”许红豆蹙眉,说道。
“这”陷入沉思的张文涛咬着下嘴唇,想要说什么,但最后点点头,“其实我觉得可能性不大,我师父他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