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禾说:“点点肯定不干的。”
曹芳说:“我知道的,浅浅状态稍稍好一点的时候,我会让她给点点打电话,让她们视频。”
孟真听曹芳的语音有点疲倦,她问:“曹芳姐,你没事吧?”
曹芳说没事,关在这么小的空间里,会有什么事,外面天翻地覆,我感觉我也不会知道。
于问好和孟真过来送晚餐的时候,浅浅已经输完液,身上所有的管子都去掉了,人也感觉舒服了一些,尽管还发着低烧,但她已经能够下床。
四个人站在玻璃的两边,孟真还拨通了姜一禾的电话,让点点和浅浅视频。
于问好问曹芳下午怎么样,曹芳说一直在发低烧,不过医生和护士都说是正常现象,化学药品正在摧毁浅浅的白细胞和免疫系统,当然要经过激烈的搏斗。
“短短几天,白细胞要从一万多每毫升,降到0,想想都可怕。”曹芳和于问好孟真说。
孟真问浅浅明天想吃什么,这个时候的浅浅,已经不是中午时候的浅浅,她已经什么胃口都没有,同时嗓子里开始刺痛,连喝水都觉得不太吞得下去,她什么也不想吃了。
曹芳想了想,和孟真说:“估计是吃不下去了,明天就给她做米汤和鸡蛋羹吧。”
孟真说好。
于问好和孟真走后,曹芳让浅浅吃饭,浅浅畏惧着,什么也不想吃,被曹芳逼着,她才喝了一点绿豆汤和鸡汤。
吃过晚饭,曹芳没有催浅浅,浅浅自己拿起了呼吸训练器,说是今天的训练没有完成,她要接着训练。
对着管子吹了十几下,她停了下来,曹芳问她怎么了,浅浅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曹芳问是不是想吐?
浅浅说:“不是,是嗓子里面很疼。”
曹芳说:“那我们就不训练了。”
浅浅看着她说:“可是,可是护士姐姐说,一天一定要完成四百下啊,我都已经答应她了。”
浅浅说着,拿起管子继续吹着,嗓子很疼,每吹一下,就像被刀割了一下,不过她还是坚持着,疼得眼眶都已经噙满泪水,她还是继续吹着。
曹芳在边上看着,眼眶也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