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好了条件,詹伟把第一个月的两万二房租,加上三千押金,一共两万五,一起微信转给老板。老板把院门钥匙和里面大门钥匙,加上一串房间钥匙都交给他们。介绍边上一个小姑娘,说是叫小月,她就是他们的服务员,有什么事,你们可以二十四小时戳她。
说完这些,老板就背上包,喜滋滋地云游去了。
王文慧和詹伟,回去暂住的客栈,把随身的行李拿上,退了房,再回去那家民宿,他们发现,大门已经紧锁,连那个服务员小月,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她大概听到了他们说的,其实也用不了什么服务,在不在店里都无所谓,她也乐得顾自去玩了。
这还正好合了王文慧和詹伟的心意,两个人开门进去,这一套院子,现在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接下去的日子,就变得很平淡,平淡了之后,家的味道就出来了,他们感觉这里就是他们的家。他们每天就住在这院子里,院子靠外面小巷,做了一个喝茶的茶舍,他们坐在那里,喝着茶,看着巷子里的人来来去去。
在家里待腻了,两个人就起来,锁了门,手牵着手去街上逛逛,每次去街上逛的时候,肯定是把自己吃撑了回来,不是吃饭,就是吃各种的小吃。
那个小月,也不是四五天来给他们换一次床上用品,而是干脆四五天才出现一次。给他们换了床上用品,接着楼上楼下搞搞卫生,搞完,人又消失不见了,他们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也懒得问。
在表面的平静底下,王文慧的心里是忐忑的,她每天都在计算,都在等待着自己最后日子的来临。她有些紧张,有些害怕,又有些急迫,急迫地想知道,一个人最后的时刻,到底是怎么样的?她没有经历过,不知道,也想象不出。
肝部隐隐还是会有些疼,但她已经习惯了,没当回事。她不知道是自己的感觉麻木了,还是对疼的耐受力增强了,反正感觉这一次次,好像都不应该是最后时刻来临的前兆。人怎么可能这样不明不白就死了,那太不可思议,也太不科学了吧。
这一个院子,楼上楼下共有五个房间,他们可以随便选择哪个房间当卧室,或者一个个房间轮流睡过去也可以。
两个人选择了二楼的一个房间,用来晚上睡觉,因为这个房间,房间外有一个木头的阳台,阳台上摆着两张圈椅,他们临睡之前,可以在这里坐坐,吹吹风,听听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喧闹声。
现在正是不冷不热的好日子,在外面坐着很惬意,还没有蚊子。两个人每天晚上,都会在这里坐到哈欠连连,这才起身进房间,倒在床上。
他们还选了楼下的一个房间,用来午睡,因为这个房间有一面落地的玻璃,玻璃外面是院子里那个精致的小花园,他们躺在床上,可以看到假山和水榭,可以看到水池旁栽种着的海棠和石榴,在微风中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