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姚咧开嘴笑笑：“还不错，已经有六个小区拿下了，这还要谢谢你同学，和他那个老同事，对了，到时候大餐也要有他们。”

老姚是正好压在八零年出生，和于问好一样，同属八零后。

“不用不用，我就先去这个小区转转再说，出来再去找车。”老姚朝边上的小区指指，这个小区，就是王哥他们的那个小区。

于问好上车，老姚也上了自行车，于问好缓缓地往前开，老姚骑着车跟在后面。到了前面一家小饭店，于问好看到路边有个空位，就靠边停下，反正这里的路边，也没有画停车位，城管要是过来，在店里也看得见。

于问好下了车，老姚也把自行车提上人行道，锁好。两个人走进饭店，这是一家做衢州风味的菜馆，两个人前面说是吃面，坐下来之后，于问好还是点了几个菜，要了一瓶大可乐。

“下有少，上有一堆的老人，我们呢，又是标准的独生子女一代，所有的责任，就在自己一个人的身上，说句不好听的，要是家里老人住院，连个能轮替陪床的人都没有。”

老姚举起杯子，朝于问好示意，他说：“你也知道，像我儿子他们那种学校，开个家长会，家长们过来，就是来摆谱的。也是，哪怕什么都不争，我们也要为儿子，争个面子，你说对吗？”

“你老婆说什么了？”

“怎么样，老姚？”于问好问。

于问好看看小区里面那一幢幢崭新的楼房，心里在想，也不知道这一个个看上去像模像样的小区，里面有多少人家，在那里苦苦挣扎。

“算了，算了，你别高看我。”老姚连连摆手，“我这也是被逼上了梁山，不得不如此。以前跑业务跑了几年，其他没有，就是脸皮厚的功夫练起来了，无敌，什么地方都敢进，再难看的脸也会朝他陪着笑。被逼到这个程度，只不过是把当年的不要脸，又拿了出来。”

曹芳把他摇醒，叫他起来吃晚饭的时候，于问好睁开眼睛，一下子还没有明白过来，自己怎么会在家里，会在床上。

“我把我已经被离职的事情，原原本本，都和我老婆说了，我老婆听了，静静地没有反应，过了好一会，她才叹了口气，说了一句，她说，再去参加儿子的家长会，心里虚虚的，没有底气了。”

在梦里，他梦到自己一直就在山上，找啊找，开始的时候是在找老人，后来又好像是浅浅失踪了，在找浅浅。怎么又变成是点点，他在找点点。最后乱了，老人和浅浅点点混在了一起，于问好只是不停地找，他自己都不明确在找什么，只是感觉到快累趴下了。

于问好看着曹芳，呆呆地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