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立于原处,望着空空如也的龙椅,久久停留。
“凡我宗亲,勠力同心,共扶社稷!”
且不说浴血拼杀,即便是跋山涉水,餐风宿露,也是很辛苦的。
首先,赵云和张辽的职位,绝对够了,战斗力,也足够了,眼下是如何分配的问题。
“何日?”刘协问。
“诸位,文远与子龙,荆州和益州,如何分配,可有建议?”
初次登台,尚未竣工,但直面如此雄伟高大的土台,刘擎还是颇为震撼的,而率诸位宗亲登台时,是自豪而豪迈,好似带着亲朋好友,欣赏自己了不得的作用一般。
刘擎踏出最后一步,登上江山台,回身往下望去。
一行人走到高台正中,这里是一座大案,上面便是事先拟好的文书。
新的敌人,是更具威胁的旱灾,疫病,等等民生大计。
安排好一切,也给赵云下了令,荆州的整顿,便交给他了,荆州的情况,比益州复杂一些,主要是荆州的豪强过于强大,但刘擎丝毫不担心赵云的手段,他的铁血无情,可是“师从”审配,安平郡的那段之间,也是赵云受教最大的时候。
这天下用兵平乱谁最勤快,当然就是刘擎。
“不止如此,天子如今过得甚是骄奢,吃的肉,都是从并州塞外草原上运至雒阳的,穿的也尽是蜀制最上佳的锦缎,可如今天下,还有许多人尚未吃得上粟米呢。”刘焉继续说,言辞之间,不免有些失望,算起来,刘协终究是他的晚辈。
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只要走到台上,走完这个过场,一阶段的目标,算是达到了。
刘擎想了想,又道:“此行典韦陪我即可,其余人,径直回雒阳!”
从此,他将离金戈铁马的生活,暂时告别。
“田司空,将朕从西园唤回,所谓何事?”
是夜,田丰回府之时,荀攸突然找上了门。
刘表暗自点头,兄弟二人,达成一致。
众人纷纷出手,叠在刘擎手背,六位宗亲,此时携手,一时间,战鼓震天,号角长鸣,蔚然状况,不止刘擎,连同刘虞刘备刘繇,刘焉刘表,也颇受感召,一股要为大汉社稷添砖加瓦的使命感,油然心生。
毕竟比较而言,荆州的消息,还是比较通畅的,而益州,可真就不一般了。
刘擎的心中,有张辽和赵云两个选择,未来稳定之后,只需派将驻守,但在此之前,必须要以强势不可违逆的姿态,进驻两州。
这一幕,令刘擎想到了荆州益州,并非是他前往征服的,这最后一段路,是他们向自己走来的。
贾诩:我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凡我宗亲,勠力同心,共扶社稷!”
朝局动荡之时,刘协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倒使自己一直坐在那个位置上,如今天下只是初定,还未到高枕无忧之时呢,就开始荒废朝政,荒着荒着,便就成了最勤快的人了。
再看贾诩的性子,显然是喜欢避着是非之地,当初外面打得如火如荼,这货在雒阳稳坐军中帐,而后又在雒阳生乱之前,跑去了南阳,从而避开了孙坚的兵锋,他之所谓对去雒阳兴致不高,便是因为他知道,等刘擎回到雒阳之后,雒阳将重新成为是非之地。
好在,一切都依稀在前了。
“大王尚未告知具体时间,只说已准备回雒阳。”
刘擎转而望向贾诩,问道:“文和,你喜在此地为官,还是去雒阳为官?”
这,便是仪式感的魅力。
至于桥婉和桥霜,派班明带一队禁卫,直接接去雒阳。
喊话的是贾诩,樊城隶属南阳,他是南阳太守,算是东道主,由他主持,最为合适。
在安平郡的血与火之中,赵云明白了慈不掌兵的道理。
荀攸神色严峻,不似在戏言,徐徐道:“樊城之约后,原本朝中蛰伏的一些人,又蠢蠢欲动了起来,只不过,这次异动,有些奇怪。”
而随便吧的意思,是两个选项,并没有特别突出的地方,以至于让他快速做出选择。
刘协摆荡的双脚刹时停住,记忆中学过的君王威仪,重新在脑海中浮现,身体也不由得正了正,正襟危坐起来。
“吉时已到,大王登台!”
“君郎兄之意,我们抢先下手?”
历来,每逢乱世,宗亲历来都是割据的主要力量,若没有刘擎干预,这一次,亦不会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