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不会让天下大乱的对不对?”蔡琰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但话中隐隐有对刘擎的期待,以及对天下苍生的善意。
刘擎随手挠了挠蔡琰的头,她一阵挣扎。
“你的夫君,只是区区太守,不过我会尽力保这两郡太平的!”刘擎道。
“还有五原郡。”刘擎补充了一句。
“还有云中定襄二郡。”
还有西河郡大部,还有河东郡,若是可以,说不定还有中山、钜鹿和赵郡,刘擎心想。
“那渤海郡呢?那是夫君的家乡吧。”
渤海郡……
刘擎沉默了。
他对渤海郡并没有太多印象,唯一和自己有关的,也就是身世吧。
刘擎突然一笑,“我十岁便开始行商,足迹遍布冀州,其它郡亦去了不少地方,打小四海为家,所以,我去过的地方,都是我的家。”
“包括圉县。”蔡琰嘴巴躲在被子里,怯怯一笑。
“当然!”刘擎一本正经道,然后凑向蔡琰耳边,“那可是我们的大婚之地,还有洞房之地。”
刘擎口中吐出暖气,言辞暧昧,令蔡琰羞得将脑袋藏入被中。
刘擎一不做二不休,也跟着潜入杯中,两人一阵嬉戏,将被窝中为数不多的热气宣泄一空。
好在现在气温不是很冷,否则两人定然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
太阳初上,刘宏早早醒来,昨夜思虑再三,他还在决定将各州分给宗室之人治理,昨日和女儿说了一番话,也令自己想的更清楚。
与其落入他人之手,不如将分给宗室,至少他们都姓刘。
比如荆州,区星虽死,依然有附庸尚在,孙坚乃是虎臣,刺史王睿恐压他不住,不如派刘表牧荆州,再以王睿辅之。
兖州刺史刘岱,可直接立牧。
“陛下,怎么如此早就起了,应当保重身体才是。”
赵忠来到寝宫,见刘宏早醒,恭声道。
“赵常侍,你乃是朕最亲近之侍从,你该知朕喜爱刘协,然刘辩才是长子,你说朕要不要废长立幼呢?”
“奴才不敢妄议废立!”赵忠一听,立马跪下。
刘宏哼哼一笑,“恐怕背地里,没有少议论吧。”
赵忠一听,顿时冒出冷汗,这陛下,怎么不一样了。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赵忠一遍遍的磕着头。
“起来吧,又不是只有你议论,朕一日未立太子,这个话题,在雒阳就不会消停。”
赵忠悠悠颤颤的起来,心想陛下可真是个明白人,还好不是昨夜密谋之事。
“你去备驾,今日回皇宫,转眼,又在这西园住了数月了。”
“回宫?”赵忠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连连点头,“遵旨!遵旨!”
赵忠去忙了,看着他的狼狈样,刘宏心中有一丝得意,世人皆知十常侍奸猾,可在刘宏看来,只需要微微刺激,这些个奸猾之辈,都会露出马脚。
张让乃是王甫之徒,而王甫曾经助何氏谋害宋皇后,夺取后位,这些事,他可不会忘,而且张让儿媳,乃是何皇后之妹,这层关系在,他们很容易走到一起。
所以为了制衡何皇后,刘宏封亲近董太后的蹇硕为西园军上军校尉,以保护刘协。
此次回宫,便看他们争一争吧!
皇辇准备完毕,刘宏回宫,并未掀起什么波澜,比任何一次都平静。
刘宏知道,大家都在等他死。
刘宏状态并不好,休息也不好,十多里劳顿之后,脸色变得极差,他回到长乐宫中,再度沉寂,既不听任,也不见任何人。
人们纷纷揣摩,刘宏回宫,所谓何事?
风言风语就是这般,好似存在有心人引导一般,很快,刘宏欲立太子之事,传遍了雒阳。
……
消息传到何进耳中,他立即召集陈琳等人,一同商议。
“陛下欲立太子?我应领百官向陛下进言,立刘辩为太子!”
“大将军,稍安勿躁,此言乃是流言,切勿听信!”陈琳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