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颗尾巴冒着烟的手雷被扔了进来,随着一阵轰轰的爆炸声响过,老鱼头带着十几个老兄弟,提着短刀左轮手枪冲了进来。
也正因为船体的坚硬,在风帆战舰时期,海军记录战功并非是如后世那样,以击沉战舰数量为主,而是以击杀水手的数量为主。
不甘心的他们奋力的反抗,可被捆住手脚的他们,只能像一条蛆虫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发出愤怒的嘶吼。
有人看了提议的那人一眼,那人默默的低下了头。
一个尖嘴猴腮的士兵,听到老鱼头的招呼,低声应了一句,快速的解下了身后的一个杆子,将一个炸药包绑在了其上,递到了前面的老鱼头手中。
眼神瞬间扫过甲板,老鱼头低笑一声,左手快速的拔出了腰间的左轮手枪,“砰砰”两枪,放倒了两个躲藏在阴暗角落,准备偷袭的白皮猪。
“你们做好准备,等待会儿他们破门失败后,神情沮丧惊愕的时候,我们在趁其不备杀出去。”
这种感觉他实在太怀念了。
至于高爆弹,在如此厚的木板防御下,杀伤力有可能还不如实心弹。
另外一个同样精神紧绷的白皮猪,听到这家伙的咒骂,心中恐惧的提议道:“要不我们投降吧,我们可以按照绅士约定,让家人拿金钱赎我们回去。”
可话又说回来了,朱瞻圭这一次出来不是为了打仗的,而是出来抢劫的。
过了许久,有一个不确定的声音道:“我们可以跟他们说,我们跟葡萄国不是一个国家的,跟他们没有仇恨,这样或许可能,对面就不会难为我们。”
距离舱门还有一段距离时,老鱼头借助盾牌的缝隙,快速的打量了一眼,关的死死的舱门。
甚至一些炮手,心情愉悦激动下脸色激动的都一片胀红,装弹药的速度都比以往快了许多。
一手拿着短刀,一手拿着左轮手枪的老鱼头,一边在一个老伙伴拿着盾牌的掩护缓缓前进,一边嘴里还调侃着身后的伙伴,发出友情的提醒。
白皮猪船上,除了不停从己方船上跳下来的官兵脚步声之外,其他地方是死一般的安静。
“命令各船贴上去,准备接舷战!”
这可都是不要钱的东西,虽然少了点,但蚊子腿也是肉啊。
身为奴隶就要听主人的命令,既然主人要你去死,那你就老老实实的去死,否则下场会比死还难受。
上面既然安排第五军团来,自然有上面的想法,作为底层士兵,只要服从命令就行了。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
朱瞻圭点了点头,认可了对方的说法。
而那些高呼着反击的家伙,则是连头都没冒,躲的那叫一个严实,同时还不忘一个劲儿的高声呼喊着,让其他人发动反击。
这就如同二战时期的部队,敢与敌人刺刀见红的部队,才能称得上精锐二字。
借助缰绳荡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八成都是曾经跟着朱瞻圭出过海的老人,剩下的两成也是多年磨练的老手。
一个精神被压迫的有些受不了的白皮猪,气得狠狠一踹旁边的箱子。
一些被冲击波震倒,晕晕乎乎刚爬起来的白皮猪,身体刚刚站起一点,就被一颗颗子弹动穿身体,重重地砸倒在地,再也没了生息。
这不这才刚出海多久,就遇到了战斗的机会,虽然对面只是武装商船,但丝毫不影响士兵们那愉悦的心情。
“我给你一个机会!”
硝烟火光从炮口中喷出,改装成锥形的炮弹,在膛线的加持下,高速的旋转,狠狠的撞在了对面的船身上。
后面的一些海军老鸟,连忙招呼那些举着步枪,不知道下一步该干嘛的海军陆战队士兵,将枪口全部瞄即将爆破之地,做好随时攻击的准备。
“狗子!”
正趴在门口观察外面情况的杰瑞和身边的一个人,一瞬间就被扎成了筛子,连吭都没吭一声,直接去和撒旦下棋了。
听话回到船舱的胖子,听到了俘虏们的嘶吼,连滚带爬的从自己的屋子里冲了出来,用力的拍打着被重新封闭的舱门,一脸泪水的对着外面大声的祈求。
“很好!”
“船下面在干嘛,赶紧划船撤退,撤退!”
快速的清理甲板,在确认安全之后,老鱼头把目光锁定在了紧闭的船舱门上。
白皮猪们不是傻子,看到了明军的举动,他们明白了这些明军打算将他们全部烧死。
其实打沉对方,对朱瞻圭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两艘铁甲舰调过来,不说一炮一个小朋友,就这种破木船,遇到200口径以上的超级火炮,一炮下去不死也要半残。
随着朱瞻圭命令下达,船只快速的向敌方靠近,除了继续轰击的炮手之外,其他水手和士兵都兴奋的站在了甲板上,挥舞着手中的左轮手枪短刀,一脸狞笑的看着越来越近的船。
被泼了火油的船队快速的被点燃,熊熊的火焰在几十个呼吸间,就蔓延到了整个船队
听着火焰中传来凄惨的叫喊,朱瞻圭脸上没有任何不适的表情,反而露出了享受的神色。
刚跳过船过来的朱瞻圭,正好听到了这胖子的求饶,笑呵呵的蹲到了其面前,拿着一个连翘短刀,拍了拍对方那肥胖的额头。
所以目前海军方面,除了部分主力战舰之外,很多战舰使用的火炮,依旧还是老款前装滑膛炮。
全程听着胖子回答的朱瞻圭,嘴角露出了笑容,伸手拍了拍胖子的胖脸,让其进入船舱,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报告,火炮装填完毕!”
在底层船舱指挥火炮手的指挥长,听到对面那慌乱惊恐的大喊,嘴咧的老大。
没办法,大明的战舰实在太多了,周围能跟大明交手的敌国就那么点。
老**们一阵低声哄笑,一边掩护着老鱼头几人,一边警惕着被清理过的夹板。
“哈哈,凯达,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吧,想想那些在葡萄国被俘虏的东方人的下场。如果对面知道了他们的伙伴,受到了那样的虐待和羞辱,你确定他们会,给我们这个机会,恐怕最大的可能是被他们残忍的杀死吧。”
仓门后面,一群光着膀子的白皮猪,紧握着手中各种武器,紧张的看着一名正趴在门后,往外看的白皮猪。
进入船舱的肥胖身影,朱瞻圭指了指俘虏随意的摆了摆手:“捆住,关好,放火,烧船!”
“嘭嘭嘭…”
“开火!”
能在海上作战国家,更是少之又少,有不少火炮舱的老船员,自打当了海军以后,手中的火炮除了演习之外,根本就没有真正使用过。
慢慢的享受了一会儿,转身拍了拍跟在身后的戚远。
站在指挥室观察战斗情况的朱瞻圭,见对面的水手都窝在船舱里不敢出来了,冷笑一声下达了接弦战斗。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老鱼头翻滚之间,眼神锐利的观察整个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