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婶遣人来说,快好了。”东篱答道,“要我再去催一催吗?”
“不用。”常曦道,然后又问起罗嬷嬷。
罗嬷嬷刚进院子就听到常曦问起她,遂忙在外应声,“常娘子,我在呢。”
“那就进来。”
听到吩咐,罗嬷嬷喜滋滋地掀帘子进去。
常曦看到罗嬷嬷进来,身体挨着后面的隐嚢放松道:“我让你去打探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有,有,有。”罗嬷嬷连应几声,然后急忙凑上前,低声道,“我刚问了前院的小厮,九爷今儿在府里。”
本还想朝常曦挤挤眼促狭一下的,但看到常曦严肃的脸庞,她顿时不敢造次了,就怕再被斥责一回。
常曦眯了眯眼,“甚好。”
罗嬷嬷心里好奇,却又不敢再问,毕竟常曦这表情有点吓人。
常曦才不管罗嬷嬷在想什么,反正她也不关心。
她只是觉得自己以前着相了,放着解晋这个大资源不用实在是有点浪费,避嫌虽然很重要,但也不是鱼与熊掌就不能兼得。
施碧池那边可以继续忽悠,反正有秦氏这个挡箭牌在,她与解晋的接触也说得过去,只要施碧池的脑子不坏,她就不会轻易再朝她出手,因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是她施碧池的挡箭牌。
因为有她在就可以拖延解晋再娶正妻的时间,而这个时间差正是她施碧池需要的。
不然解晋第三任妻室邹氏死后,施碧池明明就可以与解晋议婚,但却迟迟没有,那就证明肯定有阻力让施碧池不能如愿,而这个阻力直到现在,施碧池仍没有办法解决。
所以施碧池比她更需要时间。
她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轻轻一笑,眼里的精光一闪,所有的资源都必须得用上,她才能挖到茶砖这第一桶金,因此,何必拘泥于形式?
她要把上辈子为了继承家业所使的浑身解数,这辈子也要全使出来。
解晋,你准备着接招吧!
此时的解晋却是连打几个喷嚏,一旁的周南忙道,“爷,可是着凉了?”
“没有。”解晋闷声道。
周南见解晋不像说谎的样子,遂道,“莫不是有人在背后念叨着爷?”
解晋闻言,微眯了眯眼,这人会是常氏吗?
“常氏在忙什么?”
周南忙道,“今儿个出府见过林家三爷,回府后陪四夫人说了会儿话,如今在她自己的院子里。”
行踪很好查,一问便知。
解晋没听出什么异常来,遂道,“那就不用管她。”
周南眨了眨眼,这怎么听起来怪怪的,不过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遂把这事撂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