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嘲笑道:“可拉倒吧,睡得跟猪是滴,我被偷走了你都不知道。”
小丫头鼓起腮帮子把头转向一边,说她能吃能睡,一点不反驳。
吴昊跟大伙喝完酒,有老吴陪着客人,他回屋里继续补觉。
至于那头炮卵子,给两千块钱也不会去找,六百多斤猪王很容易伤狗。
等风停了还是会去打猎,家里只剩三万多块钱了,还要算上卖山货的收入。
不想花钱继续买野猪吃,现在肉能存放住,他想让大伙吃好点,也要领狗溜达溜达。
可以去打些小猎物。
老赵头晚上去女婿家住,另外几个村民住大棚里,他们将扒裤子的事传过来。
南边有些屯子也收到消息,张亮他爹从乡里回来时听到以后乐够呛,到家跟儿子一说也算解气了。
张亮端起杯喝一口酒,笑了两声才骂道:“她说我在山里有猪崽,她以后生孩子也是猪崽。”
说完开始琢磨,如果把那二百块钱赚了,拿到队长家往炕上一拍,张嘴就要扒裤钱。
能想象到队长两口子会是啥脸色,那时钱不钱都无所谓了,关键是又出口气。
心里惦记猪王又找不着,不一定会跑出去多远呢,暂时放下这事,今天爷俩高兴都没少喝。
他家扣二亩地大棚,菜都种完了,临近晚上风还没有停,爷俩都去大棚里住。
有些人犯毛病,有些祖坟也犯毛病。
野猪群进林子溜达未必会被套住,冲进去逃命就有一些小猪中套子了。
老母猪也不回去救,孩子多了也不心疼,猪群是分散逃跑的,现在还剩下三分之一。
它们一口气跑到张亮他们屯子东南一片林子里停脚,这屯子有不少祖坟在南边。
挨着松树林,肯定犯野猪的毛病。
猪群在林子里吃半饱,往西去找睡觉的地方,进入坟地以后,有些野猪身上痒痒就往墓碑上蹭。
老旧墓碑蹭倒两块,它们到前方林子中空地睡觉,早上五点多,独耳野猪就醒了。
习惯当小偷,还有作息时间了,醒太早看不清,这个点正好偷完就跑。
站起身“哽叽”一声就走,附近一头五百多斤的炮卵子跟上,猪王听见声音犹豫下也去了。
它只是谨慎并不怂,为了口吃的也敢偷。
其它野猪继续睡觉,它们三往北去屯子,路过两座大棚并没有停脚,独耳边走边侧耳倾听狗叫位置。
今早的风小多了,它鼻孔微张,嗅到一股粮食的气味,看向西北几米外的大棚。
张亮喝多了正在里面小炕上睡觉,侧身躺着并没有打呼噜,他家种地时剩点苞米籽放大棚门口了。
独耳走到大棚门口,身后两头野猪跟过来嗅到浓郁气味准备破门。
一座大棚占一亩地,要留双开木门,方便以后用四轮车进入耕地。
仓库大门上锁,张亮只是把门插上了。
独耳和另一头野猪往前顶,往后退等门回来再使劲往前顶,偷习惯都练出“技能”了。
猪王刚走到它俩身后要帮忙,“轰”一下大门就开了,撞在墙壁上发出的声音很大。
三头猪被吓一跳,独耳侧身想跑又在观察,猪王也下意识侧身站在它俩身后往里看。
张亮睡得再死也会被惊醒,坐起来睁开惺忪睡眼,借着雪光看见门口有三个身影。
脑子反应两秒才认出是野猪,下意识摸身边的炮,抓到炮也摸到灯绳。
顺手一拉灯绳,灯亮对门口就开火。
他胆子大,在炕上也不怕野猪冲过来。
距离门口只有二十米,炮是大范围杀伤,前方两头野猪身上崩出大片血花。
独耳侧身站着受伤面积大,哀嚎着倒地踢腾腿,另一头野猪被打中脑门直接死了。
张亮是从上往下开炮,两头野猪给猪王挡伤害,但是左耳猪头前方有个空隙。
火药打中猪王腰部,一颗铅弹正中包裹弓子的皮下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