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是去年干枯的树叶,就算用绿树叶,野猪依然会掉下去。
挖出来的土都堆积在东西两边,在四方的沟北面留条两米宽的小路。
赵师傅看着布置好的陷阱,里面没有尖刺,问道:“你要抓活的?”
吴昊双手插着腰回道:“我要抓一些小猪崽养。”
赵师傅点头:“没尖刺伤不到人,我先回去了,你要填坑的时候再找我。”
知道绝户窖的人多,不是谁都可以布置,挖坑需要钱,加上白菜和土豆,一共花费两年工资。
地理位置也重要,南边屯子多,野猪过去的少,挖坑“钓鱼”会赔钱。
如果钓不到“鱼”,有几个舍得两年工资的?
吴昊把两辆沟机送回去,屯子里人都知道他坑野猪,没人会往这边来。
但他依然在坑边上立起两块木牌警告,进屯子里又让于占峰用大喇叭喊一遍。
沟机走了,屯子安静一小天,很多返回的野猪觉得安全了,这些天它们来偷白菜走顺路了,养成进地吃完就跑的习惯。
第一批来的野猪有六头,全部都是大猪,它们中有两头来过不止一次了。
猪智商不低,知道白天会被追赶选择晚上来,这两头猪出林子嗅到白菜和土豆的气味就往地里跑。
前脚踏空掉进坑里摔得“吩儿”、“吩儿”、惨叫,后面野猪来不及“刹车”跟着掉下去两头。
一米五的坑摔不死野猪,除非寸劲才能摔断腿,四头野猪从坑里站起来有些慌了。
挖掘机掏的沟,两边的土被挤压的很实,野猪想蹬着沟壁人立往上爬几乎做不到。
就算能人立站起来,猪也上不去一米五垂直的沟,它们慌乱一会踩到白菜嗅到气味就开吃。
吃到东西立刻不在叫唤,猪就是这么尿性的生物,吃饱了发现出不去沟,躺里就睡。
剩下没掉坑里的两头野猪听见同伴惨叫就跑,中枪的叫声和吓到的叫声还不一样。
它们听出同伴叫声不对,跑的并不快,也没跑多远,下半夜又回来了,听见同伴呼噜声才往地里走。
猪脑袋沉,身体更笨,没有猫科动物灵活,前腿踩空就会掉下去,摔疼了“吩儿”叫唤,把睡觉的野猪惊醒。
慌乱一阵又开始吃,等它们睡着了又掉下来几头,剩下的逃跑,早上回来了,又跟另一批野猪一起掉进去好几头。
清晨,它们能看清露出来的一些沟,到边上能看见同伴在里面吃白菜。
有的绕圈从覆盖枯枝的地方进地,掉下去叫唤两声就开吃,有被吓到的刚跑出不远就回来了。
清晨这阵过来的野猪多,一圈沟被试探完,终于发现进地的小路。
屯子里没人管,这些食物随便吃,十几头大猪领四十多头小猪从小路跑进沟中间白菜堆开吃。
吴卫国今天起早做的饭,吃完放下碗说道:“看看去吧,应该抓不少了,别把白菜都吃没了。”
他不是要留着白菜拿回家,是想继续钓下一批野猪用。
吴昊刚要去叫人,哥六个已经背枪来了,领他们出门装上篓子,然后开车拉着人加速往南冲。
大卡车跑起来速度不慢,距离白菜地近了,后面哥六个朝天开枪。
吴卫国在副驾驶扔出去两个麻雷子。
“吩儿”大猪受到惊吓习惯性往西南跑,它们忘记那边有坑了,掉下去几头后面的才反应过来却“刹不住车”。
小猪崽不一样,刚出生没多少天的小家伙,掉里一半就往沟北面留出来的小路跑。
这时卡车已经距离小路只有不足十米,吴卫国又扔出去两个麻雷子。
“哽!”小猪崽吓得就像急眼了发出尖细的哽哽声,有几头冲出小路,剩下的被枪声惊到,往回跑到沟边直接往里蹦。
个别几头小猪在沟边停脚回头看着卡车已经懵了,它们发出焦急的“哽哽”声,四处张望选逃跑路线。
沟下方的惊叫声更大,里面野猪太多,沟不互通还太窄,它们只能惊恐的往南挤。
八个人下车,四个人堵小路,四个人抓沟中间空地的猪崽,有两头跳下去,有两头跑向小路被抓到装进车上的篓子里。
八个人站在沟边望着挤在一起的猪群,吴卫国默数一下说道:“估计有二十七八头大猪,三十多头小猪。”
他话刚落,一头在猪群外围的六百多斤炮卵子昂头“吩儿”!
这家伙鬃毛炸开,斜着像豪猪一样,嘴里咀嚼着白沫子,看人的目光充满凶狠。
它的声音很大,掩盖了其它野猪的惊叫声。
吴猛撇撇嘴:“开口就了不起啊?在陆地上我怕你,在沟里还跟我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