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忌闻言,只是淡淡的笑道:“吴国的未来,无需苌子你担忧。”
“九鼎,寡人迁定了。天子,也一定要住到咸阳,以备不测。”
“至于尔等卿大夫,可任凭去留。”
“这周王畿之地,将成为我吴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到这个时候,谁还能不明白庆忌的狼子野心?
“庆忌!”
苌弘终于是勃然大怒,一个箭步,跑到了冀州鼎边上,伸开自己的臂膀,怒视庆忌,大声道:“你真是乱臣贼子!吴国好歹是姬姓,是泰伯一脉,怎会有你这样的不忠不孝之子孙?”
“你这样作为,日后在九泉之下,如何对得起吴国的列祖列宗,如何有颜面,再见泰伯?”
庆忌缓声道:“苌弘,寡人忍你很久了。”
“寡人若不保护周天子,若不迁走九鼎,只怕那才是对不起吴国的列祖列宗,对不起先祖泰伯!”
“你让开!如若不然,休怪寡人不客气!”
“呵呵!”
苌弘冷笑着道:“庆忌,你若想夺取九鼎,请先从我苌弘的尸体上踏过去!”
“说得好。来人!”
庆忌眯着眼睛,指着冥顽不灵的苌弘,朗声道:“把这个老匹夫拖出去,斩首示众!”
“诺!”
两名宿卫旋即冲上去。
然而,苌弘还是死死的抱住了冀州鼎。
“且慢!”
看见庆忌真的想处死苌弘的孔丘,连忙上前劝阻。
“大王,苌子只是一时想不开,绝对无心冲撞大王!”
“苌子乃是天下名士,大王若杀了他,恐怕会损害大王的威名!”
“大王切莫因小失大。苌子死,事小,大王背负杀贤之骂名,事大!”
庆忌听到这话,只是睥睨了一眼孔丘。
苌弘是孔丘的老师,这个时候孔丘站出来为苌弘求情,那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仲尼,你不必为老夫求情!”
苌弘放声大笑道:“我苌弘,已近耄耋之年,何惧一死?”
“今,我以我血荐轩辕!幸甚至哉!”
“我的死,会让天下人都知道,吴侯庆忌,是不忠不孝的乱臣贼子,不仁不义的一代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