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初之所以答应这个条件,是以为有空间把栖川俊秀操作成种花家人。
现在人虽然找到了,却是日本人,自己想利用这件事找开战的借口的可能性也没有了,花那二十根小黄鱼就觉得冤。
秋田一男回头看了钱富鑫一眼,“可他已经死了,没有任何情报价值。”
“你当初并没有说必须要活的呀。”檀润青显得很不高兴。
“况且,如果他真的是日本红党,虽然不一定像种花家的红党那样用特殊材料制成的,至少也是用跟普通人不一样的材料制成的,这种人不可能乖乖束手就擒,在面对追捕的时候自杀的可能性本来就很大。”
“如果非要活的,我怎么可能答应二十根小黄鱼就接这个活,换作你自己愿意干吗?”
“当然,你如果实在不愿意付这笔钱,我也不免强,但是此人的尸体和身上的东西你就不能带走了。”
秋田一男是真不想付这笔钱,但是他同时也知道,不付的话,今后跟檀润青估计就没什么交情可言了。
自己还想把他吸引过来为大日本帝国效力呢,要是为了二十根小黄鱼就与他交恶,失去一个可能为大日本帝国做贡献的人才,实在划不来。
因此秋田一男立即换上一副笑脸,“哎呀,我只是那么一说,人死了实在太令人遗憾,我这人说话一向算话,二十要小黄鱼我肯定要付的。”
听到他这话,檀润青脸上也有了笑容。
“我就喜欢秋田机关长这样通情达理的人,要不你现在就派个人回去取吧,我必须拿到钱才能把尸体给你。”
秋田一男表情有些复杂,“润青君还信不过我吗?”
“不是信不过你,种花家人有句俗语,先小人后君子,亲兄弟明算账。”
“更何况咱们还不是兄弟,钱财方面的事我一向习惯当面结清,以免后患。”
这家伙像防贼一样防着自己,秋田一男却无力反驳,只得派自己的亲信回去找财务拿二十根金条过来,顺便先把犬养次郎先带回去。
在等金条的时候,秋田一男又试图说服檀润青离开特务处,去为日本人做事。
“润青君,你看看我们日本人如此言而有信,虽然你交了个死人我还是照样付你二十根小黄鱼,不如你到特务机关来帮我好了,相信你得到的一定会比在果党的特务处更多。”
“我当然知道你因为身上有一半种花家的血统,对这里会有一份不一样的感情,所以喜欢呆在种花家,只要你愿意过来,等大日本帝国占领了种花家之后,整个津门都可以交给你管理。”
这小鬼子,竟然给自己画起大饼来了。
檀润青笑着摇头,“你给我描绘的前景确实很诱人,不过暂时还没有换工作的想法,以后再说吧。”
秋田一男当然也没打算对方现在就答应,他确实挺欣赏檀润青的。
主要是觉得这样的人才即使不能为大日本帝国所用,也不能让他帮种花家。
所以时不时要给他描绘一下大日本帝国能给他的美好前景,以后他想换工作了才会把大日本帝国做为首要选项。
说话间回去拿金条的人已经带了二十根小黄鱼回来了,檀润青收下金条,立即向秋田一男拱手告辞。
秋田一男也着急回去,立即让人把钱富鑫的尸体运到特务机关,然后把北野一郎叫到自己办公室,将那本证件递给他。
“北野君,立即以我的中义给国内发一份电报,要求查清楚此人的真实身份,以及现在在什么地方。”
北野一郎接过证件看了一眼,假装不解地问。
“机关长,此人身份证件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秋田一男眉头紧锁,“证件本身看上去倒不像有问题,但是我担心有人冒名顶替。”
“你怀疑檀润青有问题?”北野一郎假装吃惊地问。
秋田一男摇头,“檀润青应该没问题,他那一半德国血统决定了他即使对种花家有一定感情,也不太可能为了种花家成心跟我们做对。”
“毕竟他已经直言,只是把现在这个特务处津门站长当作一份工作来做。”
“而且看他平时的行事风格,不论做什么都提钱,并不像红党那种有信仰之人的行事风格。”
“我之所以怀疑这个人是假的日本人,主要是担心日本国内的红党跟种花家的红党联合起来。”
“而檀润青又是刚毕业的年轻人,虽然极为聪明,是个难得的人才,毕竟经验不足,受红党蒙蔽也是可能的。”
北野一郎终于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机关长说得是,我这就马上向国内发电,让他们马上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