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男人都受不了自己老婆做这种事,更何况檀润青这样的背景。
庞赓恕又笑问,“即然这样,今天晚上你为什么又让她帮你拍照?”
“把她往我这边拉呀,我直接告诉她今天晚上有人会给重光进一下毒,不相信的话她可以把这一画面拍下来,只要不被人发现,我送她一条蓝宝石项链。”
“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潜移默化地影响她,让她习惯站在我的立场看问题。”
“现在学校里赤色分子太多了,我必须让她为我所用,至少在我的影响下,她不会被赤化,这样将来才能放心把她娶回家。”
庞赓恕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想想也觉得檀润青说得有道理,现在很多大学都被赤色分子污染。
就比如北洋大学,不但有日本特务,也有红党。
而且红党的传播能力比果党和日本人确实都强太多,学生稍不小心就可能上他们的当,一旦走上他们的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像檀润青这样的身份背景,肯定不可娶个红党回家。
如果他真的非那个女孩不娶,防范于未然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两人聊着天,照片便都洗好晾干了。
檀润青挑出女服务生给重光进一递酒的那几张,这才跟庞赓恕一起往审讯室走去。
刚走进地下通道,便听到远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叫骂声。
“我就是摔碎只酒杯,大不了从我工资里扣钱赔尝,有必要大惊小怪吗?”
“况且酒店老板都没说话,你们凭什么抓我?”
“你们这些人就是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们根本没有权力管我知不知道。”
“我们酒店在英租界,而且我们老板还是外国人,我劝你们最好把我放了,否则你们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在我眼里,你们屁都不是。”
听了这连珠炮般的一番曼骂,檀润青和庞赓恕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不约而同地笑了。
看来这名女服务生以为住在租界和在外国人的酒店工作就高人一等。
如果他是种花家人的话,一会儿非得教教他怎么做人不可。
两人很快就来到审讯室,一进门就看到那名女服务生被绑在一张锈迹斑斑的铁制椅子上,手脚都被铁铐子铐住。
但是女人将头昂得高高的,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庞赓恕的几名手下一脸憋屈地站在旁边,要不是老大特别交代,晚上这两名犯人必须等檀组长到场再审讯,他们早就把这个狂妄的女人揍个半死了。
见檀润青和老大一起进来了,那名审讯人员立即迫不及待地问,“站长,檀组长,可以开始了吗?”
庞赓恕回头看了檀润青一眼,“檀组长,你说吧,怎么审?”
可是没等檀润青回答,就听那名女服务生大声叫道,“审个屁,你们有什么权力审我?”
“识相得赶紧把我放了,否则不论是英国人还是德国人都不会放过你的。”
檀润青一听,顿时笑了起来。
“既然你说我们没有权力审你,那么打总可以吧?”
女人一听急了,“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利顺德大饭店在英租界,我们老板有德国人也有英国人,你们有什么资格打我?”
“噗。”檀润青忍不住笑出声来。
“照你这么说,当初英国人和德国人跟其他洋鬼子组成的八国联军也没有资格进入种花家胡作非为啊,你为什么不但不质问他们有什么资格跑到我们家来抢我们的东西,反而替他们做事?”
说到这,檀润青冷哼一声。
“别以为给洋人当狗就高人一等,现在你已经是阶下囚,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即使现在杀了你也是一句话的事。”
“况且如果我告诉你的英国主子,你图谋刺杀日本驻津门领事,你觉得你的主子还会帮你说话吗?”
女人明显一愣,显然没料到檀润青竟然知道自己想毒死重光进一的事。
不过她立即矢口否认,“你血口喷人,我只是摔掉一杯酒,怎么就被你说成谋杀日本领事了?”
“况且我连哪个人是日本领事都不知道,怎么杀?”
“我看是你自己想杀日本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