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说了,谁先说出重要的信息我先给谁治伤。”
“放心,即使你们敢骗我,我也不会让你们死的。”
“基于人道主意精神,我会一直拿盐水帮你们冲洗伤口,直到你们的伤口愈合为止。”
这小子细皮嫩肉的,下起手来比谁都狠。
要是一直被他用盐水冲洗自己的伤口,自己还不得成为一块腌肉啊。
络腮胡子和黑脸装汉听得心口不由自主地一缩,他们不想成为腌肉。
于是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如竹筒倒豆般抢着把自己知道的事一骨脑儿都倒了出来。
原来这两人的幕后老板是津门另一个青帮头子黄耀先。
前不久,这黄老板得知津门警察局副局长王有哲有批枪要卖,想做中间商赚个差价。
王有哲原本答应好的,可是没这几天却突然被另一个青帮大佬杨树森截和了。
黄耀先非常生气,如果换了别人,敢抢他的生意,肯定第一时间带人上门去找补回来。
但杨树森是津门最有威望的帮派大佬,黄耀先没有胆子直接上门理论,只好派人暗中监视对方。
前两天得知他派自己的孙子杨鹤鸣带警察局副局长王有哲的小舅子去金陵跟买家代理人面谈。
于是立即暗中派手下的胡子和黑皮两个小头目一路跟踪过去,想截下这笔生意,可惜没有成功。
事情没有办成,胡子和黑皮担心回去挨骂。
他们知道孙家富从买家那里拿到一个神用于交易的神秘信封,于是在金陵火车站准备上火车的时候趁乱把那个信封偷了。
后来想想还觉得不解气,于是等到快下车的时候故意找茬,准备揍杨鹤鸣一顿。
原本以为他就一个人,又是跟孙家富分不同车厢,没有人帮他,看在赚了钱的分上吃个哑巴亏,算是扯平了。
谁知杨鹤鸣不但还手,还对他们出言不逊,两个人气不过才拔出随身带的刀开始追砍。
听到这,檀润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如果是帮派恩怨和利益纠葛,这点倒还算合情合理。
不过他感觉这两个人并没有把话说完,还有隐情没有说出来。
檀润青坐在那,冷眼审视着眼前的两个家伙,最后把目光落在络腮胡子身上。
“说完了?”
络腮胡子忙不迭点头,“说完了。”
檀润青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同时沉声问。
“如果你真的是为了泄愤才追砍杨鹤鸣,为什么对我一个路过的陌生人也喊打喊杀?”
络腮胡子苦着脸道,“长官,当时我们正在气头上,看到杨鹤鸣倒在你身边,以为你是他同伙,情急之下才动的手,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求求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这一回吧。”
这家伙显然还是没有说真话,檀润青没有耐心再跟他扯太多废话。
络腮胡子话音未落,他就直接将手中那碗盐水泼向对方的伤口。
络腮胡子刚刚从之前的疼痛中稍稍缓过劲来,这一碗盐水下去,就如同炎上江千帆油一般,疼得他惨叫一声,再次疼晕厥过去。
“你呢?”
檀润青不再理会如一滩烂泥般瘫在地上的家伙,径直转过身,冷冽的目光缓缓移向黑皮,不紧不慢地问。
“告诉我他说的是真话吗?你还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黑皮已经被络腮胡子惨烈的叫声吓得浑身哆嗦,他哭着叫道,“呜呜呜,这事我真的不知道啊长官,你饶了我吧。”
“我平时都是听胡子哥的,他怎么说我就怎么做的啊。”
檀润青起身又端盐水走到他跟前作势就要倒,黑皮吓得面如土色,连忙道。
“等等,动手之前,我发现胡子哥有一个奇怪的举动。”
“什么奇怪举动?”檀润青手里端着盐水冷声问。
黑皮生怕那碗盐水会泼过来,两眼死死地盯着它,战战兢兢道。
“火车快到津门的时候,有一个老头来找胡子哥,然后两个人到进厕所里嘀咕了好半天。”
“从厕所出来胡子哥就跟我说要揍杨鹤鸣一顿,把姓杨那小子打得逃下车之后,胡子哥又说把杨鹤鸣往你身边赶,然后找借口连你一起砍了,要是能把你砍死会有一大笔钱。”